「葉夫人,我們好歹相處過那麼多年,你怎麼連我最討厭什麼都不知道?呵呵,但我卻很清楚,你裝賢惠,扮溫柔,暗地裡下毒手的陰暗面兒。又怎麼會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呢!」
抿著唇,垂著眸,薄景菡故意停了停。
指節微曲,輕輕地叩著桌面,控制著不急不慢的腔調道:「葉騰達在s市是一土皇帝,只要你吹吹枕邊風,他就會瞅准利益下手。算得上……是隻手遮天吧!可你別忘了,我是華裔,他能遮的,最多就這麼一片天。不像你,伸伸腿就鑽別人被窩裡了,不論國界……」
「薄景菡,你——」深吸了一口氣兒,柳夢茹猛地將沒說出來的謾罵,給咽了下去,咬牙切齒的哼哼道:「你這是誹謗!」
「原來,葉夫人還不是法盲,知道誹謗是什麼意思。那你讓葉騰達,把莫須有的罪名扣我頭上,他豈不是罪加一等?!」
聞言,柳夢茹終於找到了心理的盲點。
和著這丫頭是在詐她呢!
「哼!薄景菡,你是華裔,我照樣有辦法辦你。所以我勸你,乖乖地把不該拿的東西,通通給我送回來!」
「否則呢?」
「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柳夢茹陰鷙的聲音,好似啐了毒,含著恨,一字一頓的朝對方的耳朵里擲去。
一抹邪肆的笑,卻在這時浮上了薄景菡的嘴角,意味深長。
「那好,我的律師隨時候教——葉夫人!」
這一忙,就是一下午。
傍晚。
燒紅的晚霞,透過厚重的窗簾邊沿,沒有拉嚴實的縫隙,灑入一抹細碎的玫瑰金。
但正在辦公桌前,和法國那邊通著電話,處理公務的薄景菡,卻沒工夫去欣賞那零星的美景。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薄景菡的聆聽。
轉過椅子,她朝門口的那麼人影看了眼,隨即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就又繼續和對方通話。
熟練的法語,抑揚頓挫,動聽非常。
沒有半點兒紕漏,或是生澀的地方。
就仿佛是她的母語一樣,說起來自然流暢。
襯托出那份優雅,與自信!
而看著這樣的她,阿澤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五年前那個狼狽而又倔強的小妮子……
記憶在腦海深處盤旋。
阿澤微微眯起了眼睛,直到薄景菡掛斷電話,他才收回心思。
看著薄景菡轉過椅子,忙將手中的那份材料遞了過去。
「大小姐,這是部署好的計劃書。相信過了今晚,內鬼就會自己冒出來!」
「嗯,你派人盯著點兒。」
打開材料,薄景菡快速的瀏覽了遍,就將材料裝回袋子裡。
隨手放進一旁的抽屜,上了鎖。
還沒抬頭,阿澤的聲音就再度從前頭飄了過來:「另外,fiona很不滿您的安排,不願意和新任的經紀人交接,說我們在侮辱她的專業!還說,要向您討個說法——」
嘚——嘚——
阿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景菡手機震動的聲音,給打斷了。
她皺了下眉頭,本以為是法國那邊打來的。
但當她拿起,看見上頭的名字時,眉頭就舒展開了。
並將手機朝阿澤的方向推了下,似笑非笑的說:「討說法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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