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刻骨銘心的恨,流淌在骨血中。
如果不失時機未到,薄景菡真恨不得,把眼前這女人千刀萬剮!
為母親,也為……
抑制著自己。
薄景菡緊握著拳頭,倨傲的斜睨著柳夢茹,欣賞著她眼底不停變換的神色。
此刻,氣氛凝重。
眾人似乎都沒從薄景菡意味深長的話里回過味來。
但耳目聰慧的攝影師,在收到Fiona的眼神暗示後,立刻轉醒。
招呼著攝影棚的工作人員,先行離開……
*
「我的天啊,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你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Cynthia那麼厲害!」
「就是就是,剛剛那兩巴掌,氣勢如虹啊!」
乘著電梯,幾位攝影助理忍不住悄聲八卦。
正議論著。
平時和攝影師關係最好的助理,忽然轉向他,問了句:「孟哥,你有沒有聽出來,Cynthia剛剛那番話,分明是話裡有話啊!」
「閉嘴!」
攝影師不悅的掃了他們一眼,隨即揚起修的十分婉約的眉毛,乾咳了聲:「都管好自己的嘴,今天看見的聽見的,一句都不准往外說!親媽都不能告訴!要知道,Cynthia的身份絕對是你們惹不起的——你們幾個,不要為了一時的痛快,說了出去。要是出了岔子,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
走廊上。
薄景菡目光含諷的對著柳夢茹。
四目相觸。
似譏似諷的眼神,刺痛了柳夢茹的眼。
加上薄景菡剛剛那番話,柳夢茹的心突然揪了起來。
藏匿已久的恐懼,仿佛洪水猛獸,衝擊著牢籠。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怒氣沖沖的仰起頭,盯著薄景菡,揚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很清楚。」
逼視著柳夢茹的眼,薄景菡微啟薄唇。
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忽覺一雙手突然捏住了她的腳踝。
低頭一看——
被眾人忽略了的商昊天,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抓著她的腳踝,似乎想要爬起來。
但薄景菡沒給他這個機會。
簡單的一個側踢,就把他給甩開了。
可不甘心的商昊天,又一次爬了過來。
手中緊急抓著戒指,斷斷續續的說:「景菡,嫁給我……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
薄景菡微皺眉頭。
嫌惡的看著爛醉如泥的渣男,叫了聲「Fiona」,隨即吩咐:「把他待去洗手間,讓他好好的——清醒、清醒!」
Fiona心中瞭然,立刻應了下來。
但轉眼看向柳夢茹,目光又沉了沉,有些不敢離開。
「Fiona,你帶小艾先去,我和葉夫人,還有幾句話要說!」
冷聲下令,不容置疑的目光,逼得Fiona只能離開……
「嗒嗒」的高跟鞋聲,漸行漸遠。
柳夢茹仇視的嗓音,突然傳來,將其他湮沒——
「你可真夠膽大的,居然把他們都支開了,就不怕……」
「我沒你那麼蠢。」
自信,張揚的語調,盛氣凌人。
微頓,薄景菡挑起眉梢,勾起嘴角的涼薄,意味深長的看著柳夢茹,說出重點:
「葉夫人,其實你該感謝我。至少,我沒在婚禮上,當著你女兒和媒體的面,揭露你惡毒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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