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事兒,薄景菡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但她太知道死黨的性格了,所以她只是看著死黨,淡淡的笑著,沒有回答。
「看來,你並不想告訴我。」瞥唇,雲純熙放下勾著她肩膀的手,「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看你的眼神,鐵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晃了晃腿,雲純熙抬腕看了眼時間。
而這時,薄景菡忽然叫她。
「純熙!」
「嗯?」
「謝謝你!」
薄景菡張開雙臂,擁住她。
絲絲暖意從心底滿眼,浮上眉梢,一改往日的冷淡與孤傲。
雲純熙心頭一震。
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瞬間溢滿心頭,直衝腦頂,弄得她鼻子發酸,眼睛發脹。
但她沒有推開死黨,只是拼命的眨著眼睛。
好一會兒,她動作粗魯的推開薄景菡,大刺刺的用那袖管揉著眼睛:「別特麼弄的那麼感性,和生離死別似的。本姑娘的眼淚,那是很珍貴的,才不要給你哭呢!」
「你還會哭啊?」故作驚訝,薄景菡眯著眼睛瞧著死黨風雲變幻的臉龐。
「哼!我又不是你這無情無義的臭石頭,跑去逍遙快活,也不和我說一聲!枉我看了新聞發布會,就直接從軍部趕過來,連任務都沒顧得上——你倒好,還敢說風涼話氣我!」
罵完了,雲純熙的情緒也鎮定下來。
再看淡笑不語的薄景菡,她忽然明白了,死黨那麼說的用意。也就不再計較,轉移話題。
「既然不能問五年前,那我就問問現在——現在你過得怎麼樣?以後有什麼打算,成個家什麼的?」
面對死黨的追問,薄景菡不緊不慢的開口。
「現在……應該還不錯吧,吃飽穿暖全家平安!至於將來的事兒,誰也無法預料,還是留以後再給你解答吧!」
沉默。
熟知薄景菡的雲純熙,沒有再追問那些媒體誇大的話題。
就那麼靜靜的坐了會兒。
直到鐘聲敲響。
雲純熙從引擎蓋上跳了下來,伸手撣了撣裙擺。
「得,今兒認了門,以後再來找你玩。我還有任務,先走了!」
薄景菡應了聲,沒多做停留,動作瀟灑的跟著跳下車蓋。
彎身撿起高跟鞋。
「景菡!」
正撣著裙擺上的浮灰,薄景菡聽見死黨叫她。
下意識的抬起頭,清冽的眸光,就那麼直直地撞入了雲純熙鄭重的眸中。
「景菡,你認識Ivan伯爵嗎?」
「你想說什麼?」
薄景菡低聲反問,凝視著死黨的臉,眼神專注,但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沒什麼。只是過來找你的時候,恰好看見他開車進去。所以……算是提醒你一下吧!不管你認不認識,那個男人,不要招惹——他是罌粟!」
罌粟,一種看似美麗妖嬈,卻有癮有毒的生物。
把那傢伙比作它,還真是在恰當不過啊!
送走雲純熙。
薄景菡拎著高跟鞋,走近電子感應門。
還沒輸入密碼,那扇門就開了。
院內所有的燈跟著亮了起來。
一名金髮碧眼的異國帥哥,正朝她揮手。
嘴角勾著的一點笑意,卻比罌粟更為妖異、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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