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閣的信物?是什麼,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可靠嗎?」
陸琰狐疑的反問。
語調聽上去很隨意,但熟悉他的林幸,卻在其中嗅到了一種濃厚的不安。
看來,陸琰是發現了什麼,只不過還不能確定。
林幸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補上了句:「消息很可靠,至於是從哪裡得到的,你就不要問了。陸哥,我知道你也不想小嫂子,和暗門牽扯上關係。而就我看來,嫂子應該並不知道,這暗門中的事情。那個信物,大概也是她的長輩留下來給她的。你和她的關係最為親密,現在休假,你倆又能天天膩在一起。我想,她既然信任你,也就不會防備這個。你找找看,她手中有沒有一把鑰匙。」
「鑰匙?」
「對,是鑰匙。據說,是一把外形十分精緻古樸的鑰匙——」
沒等林幸說完,陸琰只覺腦海中靈光一閃。
一抹銀色的灼芒,在思緒中飛快划過。他想起了,薄景菡同他出行的那幾天,身上似乎就帶著一個鑰匙形的吊墜。不過,那吊墜精緻有餘,卻算不上古樸。
應該,不會是那個吧!
……
臥室里,又只有她一人。
薄景菡回到美人榻前,將遮掩的文件拿開,抓起那把暗閣秘鑰,眸子在眼眶裡轉了又轉,想著該放在那裡為好。
視線在諾大的臥室中環繞了一圈,最終落在梳妝檯上。
反正這東西看上去就像個飾品,放在妝盒裡,應該是最不惹眼,也是最為安全的吧?
想到便立刻動了起來。
薄景菡走近梳妝檯,打開了右側放置的那個精巧的妝匱盒子,輕輕一拉,盒子內設置的小機關,也動了起來。一層層小匣子,從裡頭彈開,自動層層疊起的朝三面延展。每層小匣子裡,都放置著不同的飾品,大多都是她平時常用的,並非母親留下的意義非凡的珍品,也不是這幾年或長輩們送的或她從別處搜羅的寶貝。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摳開了最下面的那層隱秘的夾層,取出一個絲絨盒子,將吊墜放進去。
可就在她準備將夾層關上時,指尖不由微顫,心頭划過一個近似乎大膽的猜測。
飛快的,她又將那個吊墜從盒子裡取了出來,仔細的摸了摸吊墜上鑲嵌的極為整齊的碎鑽。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她幼時在母親的病床前,拿著畫板,給母親畫畫時的事兒。她隱約記起,她塗鴉之後,勾起了母親的興趣。母親也給她畫了一幅畫,還在後頭,隨筆塗鴉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一副,長得比較奇怪,她當時壓根就沒注意,現在想起,那線條分明就是這吊墜上鑲嵌的碎鑽的排列!
按著這個念想,她再度用手指尖兒撫摸那些細碎的鑽粒。
來回摩挲了好幾遍。
她忽地眯起了眼睛,隨手拿了最上頭一層的一枚耳釘,用細細的釘針,戳了下幾道位於流線交縱點的那顆碎鑽。
但……任何出乎意料的事情都沒發生,那枚碎鑽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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