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只要人到場就行。再說了,訂婚宴不過就是順我舅舅婚禮的風,又不需要走場彩排,沒那麼多說法的。」
說道婚宴,薄景菡這才恍然發現,她竟然有一陣子沒有想起過薄君臣了。
即便是剛才談及,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的,依然是陸琰。
很顯然,這絕非她這陣子太忙,沒空去想他,而是他漸漸的已經淡出了記憶深處,被陸琰取而代之。又或者應該說,是陸琰在她心中所占據的位置越來越大,將他的區域給擠小了……
可電話那頭的人,並不知道薄景菡在這兒想什麼。
她聽到「舅舅」二字,也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兒,不禁壓低了嗓音,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她:「菡,你現在,對你舅舅……」
「我希望他幸福!」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乾脆利索的從薄景菡口中蹦出來。
很是輕鬆。
似乎滿滿的都是晚輩對長輩的那份祝福,聽不出任何一丁點兒的不愉快。
但云純熙似乎有些不相信,緊跟著又追問了句:「只有這些?」
「除了祝福,我還能說什麼?我在他的人生里,永遠都只是個外甥女兒,而他對我而言,則是良師益友。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扶了我一把,給我昏暗的人生,點了一盞燈。給我指了路,還給了我一次重新站起來,站到高出的機會。他替我做了太多事情,所以……除了祝福他外,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希望些什麼。」
「看來,你是放下了……」
聽罷,雲純熙低聲呢喃。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很輕。
以至於薄景菡在這邊並未聽清楚:「什麼?」
「哦,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雲純熙連忙打起了馬虎眼。話音落,她轉聲又道:「光顧著聊著事兒了,我都忘了問。我聽喬疏狂說,你把柳夢茹和葉騰達這對渣渣,給關精神病院去了。好像,葉騰達還癱了。這是真的嗎?」
「是。」
「……」
薄景菡的回答,還真是惜字如金。
可這換來的,卻是雲純熙的一陣沉默。
「怎麼,不相信嗎?可事實就是如此,我把他們都弄進去了。不止如此,還讓他們倆住在一間房裡,並交代了醫生,按照病歷上寫的病情用藥醫治。當然,我怕他們太寂寞了,附送了一牆的顯示屏,每天定點播出,他們人生中的笑話般的實時紀錄,替他們加深罪惡的印象,希望他們這輩子都不要忘記,他們曾經做下過的那些令人作嘔的事情!」
狠,怎麼一個狠字了得!
她本以為,這件事兒就和喬疏狂所敘述的那樣,簡單明快的以精神病院而告終。
可如今聽了薄景菡言簡意賅的敘述,雲純熙才恍然明白,她之前的那個念頭,簡直弱爆了!
和薄景菡所做的相比,十分之一都不如啊!
別說每天給播放實時紀錄這種損點子,就是沒病給當精神病治療這一條,也夠這兩渣滓受的了。
更何況,這兩已經水火不容的渣滓,居然還被薄景菡給擱在了一間病房裡。
光是想想,雲純熙都覺得自己浸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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