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門的喬疏狂,剛好看見這一幕。
轉身關門時,他略略垂眸,掩去那匆匆閃過的神色。
隨後,他渡步走向眾人,順手拉開喬馨和雲純熙之間的沙發椅,慵懶的歪進沙發里,眯著眼睛轉臉問雲純熙:「什麼事兒,笑的那麼開心?我們剛進門,可就聽見了!」
「正閒聊著自曝家醜呢!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景菡身上。這剛說到最有趣的地方,你們就來了……」
雲純熙爽朗的聲音,一字一頓的敲在薄景菡的心頭。
她看著死黨和喬疏狂的互動,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浮起了那個,讓死黨痛哭流涕的名字——紀帆。
轉瞬甩開念頭。
薄景菡端起茶杯,呷了口。
借著喝茶掩去那抹不自然。
而在茶杯邊兒離開唇瓣的頃刻,她微笑轉眸,瞧著死黨淡淡的說:「小時候我辦過什麼豐功偉業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說來聽聽,大家同樂嘛!」
「哧,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別後悔!」
雲純熙仿佛特別high,得意洋洋的朝她擠了擠眼睛。
隨後她故意賣關子,說書似的清了清嗓子,然後拿起手邊的空茶杯,有模有樣的當做驚堂木拍了下。
幽亮的眸光掃向眾人,隨即爆料道:「那年我和景菡升高一,第一天入學,學校門口出現了一個披著破棉襖的。那吧,全身上下除了那件破棉襖,一件衣服都沒穿。他一見到女生走過,就猛地敞開衣服,嚇的好多小女生,見著他就繞道跑開,不幸的撞見了,也捂著臉尖叫著衝進學校……」
「這是心理疾病,露陰癖。」
停頓間,席間唯一的醫生林幸,忽然開口說了句。
隨後他朝薄景菡看了眼,有些好奇的打探著。
「嘿,對就是這個!」
豪氣的灌了口茶,雲純熙掃了眼沉默不語,垂眸把玩著茶杯的死黨。
張了張口,故作神秘的繼續道:「可惜,那傢伙不長眼的撞上了我家景菡。不過我當時不在場,沒親眼看見。但綜合學校里瘋傳的各種版本,最為貼近事實的說法是。當時,景菡抬腿朝那人猛踹一腳,揚言,『細的和豆芽菜似的,還好意思拿出來瞎晃蕩,欠踹吧!』」
眾人一愣,隨即笑出聲來。
尤其是整個人貼在林幸身上的喬馨,指著仿佛事不關己的薄景菡,大笑不止。
「入學第一天,景菡可以說是一腳成名,迅速竄紅,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
聽著死黨調侃的講述,薄景菡仿佛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不自覺的斜挑嘴角。
而這時,一股暖意逼近耳廓。
陸琰醇厚的聲音鑽了進去:「小野貓,原來你那么小就已經張牙舞爪了啊!」
「怎麼,你也想被踹?」
揚眉,薄景菡笑容嫵媚的凝視著他,回敬了句。
「叩叩——」
敲門聲打破休息室中的歡聲笑語。
喬疏狂斂起悄然打量的目光,嘴角卻始終勾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轉眸視線詭譎地落向房門。
隨性而疏懶的應聲:「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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