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歸笑,事情談攏了,薄景菡也就不再和他打太極。
繞過紀帆,手一伸。
薄景菡把駕駛座的車門打開,拽著血鷹的領帶,半托半拽的將血鷹逼得愣是從車裡下來了。
「我說祖宗,你想勒死我提前說一聲。賜條三尺白綾,兩壺好酒,再送我上路也不遲吧!不像現在,你這急吼吼的拖來拖去,被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且不說陸少會怎麼理解,就是眼前這位看見了,嘴上不說,這心裡也的琢磨琢磨,咱倆是不是有點兒那什麼什麼的……嗯!」
從薄景菡手裡搶回領帶。
血鷹抻了抻衣領,鬆開兩顆扣子,斜了紀帆一樣,就又嬉笑著將視線轉回到薄景菡身上。
看那神情,再聽那語氣。
有誰會想到,血鷹和那個規矩的宛如機器人似的阿澤一樣,是她的左膀右臂之一?
「少貧。你去安排下他的工作!反正該怎麼辦,給他指派點兒什麼任務,你都清楚。至於他的身體……等夏醫生回來,給他做個詳細檢查,確認沒事了再讓他去。如果還不好,就讓他再養前幾天。」
說完,薄景菡就要朝駕駛座了立鑽。
血鷹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硬是將她的手指頭從車門框上掰了下來,旋即瞪著她威脅:「大小姐,我的活祖宗,我求你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怎麼著,你還想再被綁一回,讓咱全家上下都不得安寧啊!」
「沒事兒,這次……」
「得,您別說沒事兒,您保準的安全,基本都是冒險中求來的。您還是給我安生的跟上吧,至少要站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這樣我才能時時刻刻都確保著你的安全問題。要是再出次事兒,老爺子和薄先生,不把我活剝了燉肉,至少也是清蒸拌醋!您啊,積積德吧!」
血鷹耍貧嘴的說著。
話音落,就緊扣著薄景菡的手,拖著她往大宅里走。
剛走幾步,他忽然停下腳步,猛地一回頭,朝還在他們身後立著的紀帆揮揮手。
聲音爽快的招呼著:「紀先生,還不快跟上來?」
……
薄景菡一進門,正要出門的薄老,就愣了下。
他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的眼鏡,特紳士的將手杖朝地面上輕輕地戳了下,精明矍鑠的眸光就落在了紀帆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後,他猜到了個大概,轉臉問薄景菡:「這小子就是雲家那小妮子,愛的死去活來的小伙兒?看上去還不賴!怎麼,雲家妮子沒法子藏人了,把他給送這兒來了?」
「外公,這位是紀帆。他不是純熙送來的,是自己送上門的。」
薄景菡給紀帆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別的沒多說,就朝血鷹遞了個眼色,悄沒聲息的將一隻手背在身後,對他做了個默契的手勢。
血鷹見了,立刻收起眼神,目不斜視的朝薄老微微欠身行禮。
隨後直起身來,就對和薄老靜默對視的紀帆,打了個手勢,讓他跟自己去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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