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挺厲害的,被嚇成那副樣子,居然還有所保留。用最近比較流行的說法,要怎麼講來著?」
支著臉頰,薄景菡好不拘俗的笑著,忽然來了句讓眾人差點噴飯的話:「唔……給她點個讚!」
「噗,你還能笑得出來啊!這殺人和教唆殺人,差兩個字結果就大為不同了!」
相比血鷹的略顯拘束,雷傑森就放肆很多。
聽了薄景菡的話,他忍不住噴笑出聲,隨口指正。
但薄景菡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那大為不同的結果,而是自信冉冉的笑道:「對我來說,這結果不在於她是坐牢還是被一槍崩了。我要的,是她在乎的名譽,權利,全都被一點點剝掉,讓她鋃鐺入獄的享受一下,那裡頭的人,帶給她的特別的『友情』。之後,就要看我的心情,決定她的結局了……」
張揚的笑,襯的她桀驁又不失嫵媚的眉眼,格外的亮。
真真是塊名副其實的吸睛石,引得人錯不開眼睛。
就連深知起邪惡本性的雷傑森也不自覺的多看了她幾眼,隨後失聲輕笑的搖了搖頭,低低的罵了句,「小惡魔!」
「承蒙不棄,多謝誇獎。」
薄景菡毫不在意他是諷是褒,自然而然的就接了句。
聲落,話語只微微頓了頓,就又接著說:「那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是送去看守所羈押,然後等著檢察院提起公訴,接茬在開庭審理呢?還是只暫時拘留,有可能的話可以保釋,或保外就醫什麼的?」
冰冷的金屬刀叉,摸在手裡的感覺,讓她不由得聯想到了監獄的牢籠。
白皙滑膩的手指尖兒順著手柄輕輕地摩挲著,嘴角的弧度略略加深。
她想,看守所那地兒和監獄相比,還是差點兒檔次的。
不過,她本來也就沒想讓柳夢茹在裡頭多呆,就走走該走的過場而已。
畢竟相比起那個還有個盼頭的牢籠來說,有些地方更可怕,而那個地方才是她應該去的,最終的歸宿!
譏誚的冷笑,在唇畔綻放。
薄景菡正想著心思,就聽血鷹開口:「因為她已經全部供認了,且情節非常嚴重,所以她已經沒有被保釋的機會了,會直接送入看守所羈押,等待檢察院提起公訴,開庭審判。當然,她可以請律師,如果那個律師有本事為她開罪,讓她無罪的話,她是可以從看守所出來的。可我認為,那個機會很渺茫,監獄之行,她勢必要去了!」
「這不挺好嗎,反正她沒去過。權當咱們送她去參加一場,別開生面的旅行了!」
聽聽,聽聽!
這樂觀向上的精神,要是被清醒過來的柳夢茹聽見,不知道會不會恨得直接撲過來,咬斷薄景菡的脖子。
當然,此刻的柳夢茹,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心中冷笑的薄景菡,面上雲淡風輕的拿起銀勺,攪了攪碗裡的奶油濃湯,往口中送了勺,隨即補充道:「但我有預感,柳夢茹的手裡一定掐著什麼保命的籌碼!她,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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