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藍色的繡球花。
薄景菡記得,當初她和黎一一起來墓園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個男人,抱著一束藍繡球,往母親的墓碑那邊走。
那背影,像極了陸宸彬。
而今天她來這裡見陸宸彬的路上,那個生活秘書,不還特意在中途下去了一趟,從一個很不起眼的小花店裡,買了束繡球嗎?
專程去一條小巷子裡的花店,買一束藍繡球。
若非是作秀給她看,那就應該是熟客常客,經常定點的在哪家買花。
再加上守墓人叔侄的話,薄景菡的心,倏地收緊——
「能告訴我,那位先生姓什麼嗎?」
「這個……不知道。不過,他每年都會按季度的讓人送錢來,您要是想知道他是誰,等下個季度,他讓人送錢來的時候,我聯繫你。」
小伙子也是個熱心人。
他以為薄景菡是想要感謝這個,長期照顧薄卿卿墓地的人,就爽快的給出了回應。
可薄景菡依舊擰著眉頭,若有所思。
倒是一旁靜靜聽著的阿澤,忽然開口:「你說每年?這件事情,持續了很多年嗎?」
「可不就是嘛!算起來應該有十多年了吧?我記得,他第一次上門的時候,還帶了不少人來呢!那時候我還小,放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門口站了一排保鏢模樣的人,那陣仗可把我給嚇壞了,還以為有人要對我么叔不利呢!當場,我就沖了進去,拿著書包就砸人。不過那位先生特別厲害,徒手就抓握住了我砸過去的包。但那人,倒真是挺和善的,一點兒都不像個惡人。因為看到我還小,又背著書包,就有多給了么叔一筆錢……」
年輕的守墓人陳述著當年的事兒,樸實無華的眸子裡,好似瞬間綻放出了光芒。
隱隱約約的,讓人感覺到,他好似在回憶著那個人,還有幾分崇拜和敬仰的感情夾雜其中。
說著,他還掰著手指頭,默默地數著。
等那五根手指來回輸了三遍後,他忽然叫了一聲:「十五年,加上今年應該是十五年了!」
「十五年?」薄景菡狐疑的重複著哪個年份,隨後,略略感慨的說:「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啊!」
「是啊,那位先生人很好的。幾年前,么叔病了,他知道後還特意讓人多送了一筆錢過來。也全靠那筆錢,才治好了么叔的病。他是我家的大恩人,幫了我們一次又一次,還不求回報。這年頭,心善成這樣的人,可沒幾個嘍!」
聞言,阿澤挑了挑眉梢,徵詢的看向薄景菡。
兩人迅速而又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
接著就聽薄景菡問:「他有自己來看過嗎?」
「唔……前些年似乎沒有,但這幾年,他會經常過來。上個星期我就見過他,還和他聊了幾句。當時他說,這個星期若是有空,他還回來。不過看今天這天氣狀況,我估摸著,他是不回來了。」
小伙子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絲的失望。
但還沒過一分鐘,就聽他小聲嘀咕:「不過說起來,也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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