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薄景菡趕到醫院。
她壓低了棒球帽,戴著口罩和墨鏡。和阿澤進門後,第一時間就去掛號處取了個號牌。她鎮定自若的穿梭在人群間,時不時的咳嗽兩聲,把「病號」這角色演的淋漓盡致。
自然也就沒什麼人,會去注意她了。
這樣一來,她也節省了不少時間。
來去自如的從門診部,竄到了住院部。
並趁無人注意,溜到了特殊病房去,和等候多時的賈赫,碰了面。
「哎呦,姑奶奶,你可總算來了!」
賈赫抬腕看了看表,心裡有點著急,卻不敢出言埋怨。只解釋了句:「我這等會兒,還有會呢!」
「沒辦法,這路上實在是太堵了,就晚了點。」
摘了棒球帽和墨鏡,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微微蕩漾。
薄景菡把墨鏡放在棒球帽里,遞給阿澤,朝他比了個手勢,等他推到十米開外,她才笑眯眯的看向賈赫,微揚眉梢道:「賈叔,這樣可以了嗎?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們也長話短說,總不能耽誤你的會!」
賈赫知道,薄景菡這算是給足了他的面子,就沒再多說什麼。
可這嘴角,卻得意的快要咧到腮幫子上了。
但一回神,觸及薄景菡的視線,他就立刻收斂笑容,將椅子上的文件袋拿了起來,遞給薄景菡。
「吶,賈叔可是很夠意思的。這裡頭,都是案子的第一手資料。而且剛剛,我們的人才給她做了口供。葉嬌嬌一口咬定,是。但她卻說不清楚,那些人是個什麼模樣。至於她胳膊上的針孔,她也證實了我們之前的猜想。她是被人注射了毒品,才渾渾噩噩的……」
「還有別的嗎?」
「有。現場的那名死者,身上有明顯的刺傷。也是致命傷。而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吻合傷口的器具,上頭有葉嬌嬌抓握的指紋和掌紋。我們有理由懷疑,那人是她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弄死的。只是有些奇怪,他為什麼被藏在了一堆廢棄箱子的後面……這些事兒,我們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中。」
思量著,薄景菡點了點頭。
隨後拆開文件袋,粗略的翻了遍問:「她父親的事兒,和她說了嗎?」
「還沒有。由於她才醒過來,怕刺激到她,不利於案情進展,就沒說。」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純粹的笑,浮上嘴角,帶著幾分邪惡。
薄景菡揚了揚手中的材料,向賈赫道謝:「賈叔,謝了。你去開會吧,我上樓去看看葉嬌嬌。放心,我只在外面看看,不會打擾到她的!」
……
葉嬌嬌所在的樓層,靜的詭異。
但薄景菡走到她的病房門口時,池駿已經在那裡等她了。
見她來了,池駿並未說話,只指了指病房門上的那塊特殊玻璃,可以從外頭看到裡面,裡面卻無法看清外頭。
薄景菡站在門外,看著病床上躺著發呆的葉嬌嬌。
許久,她側目望向池駿,有些感慨:「輪爆,毀容,注毒……這本來,是她想要安排給我的戲碼。可一切都還沒上演呢,就都印證到了她的身上。真不知道,是人為的懲處,還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啊!」
「我倒覺得,是後者。」
池駿也偏過臉,看向她,「八個字——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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