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一句,大族老抹掉眼淚,回宮了。
有張有弛,這才是正確的,一下子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
不過,大族老步出祈安堂,卻去了某處見了一個人,進去就哈哈大笑,只見有一個人正在屋內清點的貨物。
「展老,多謝了。」大族老感激道。
「這麼說,成了?」展意外地呆了呆,「你竟然……真就那麼幹了?」
「真的很久了,都快忘記了怎麼向一個人耍無|賴,哭鼻子了。」時間真的過得太快,也太久。在那一臉歲月磨掉了鋒銳的老臉上,只剩下淡淡的平和,還有一絲憂慮,「他沒答應,只是說會考慮一下。」
「那便是上心了。能上心就好。」展笑著搖頭感嘆著墨連城打交道也有一段時間,多少展還是摸清楚了一些,「他們夫妻並不是殘殺的人。外人不去犯他們的底線,他們一般不會去招惹別人。」
「你覺得他們的修為——」
「打聽這一個幹嘛?」展臉色一黑。
大族老見他臉色說變就變,不由一怔,「我沒其餘的意思。」
展冷哼,厲聲提醒:「我可以放下恩怨好心提醒你一下,可不是讓你司徒家拿來恩將仇報的。如果你敢利用這一點打什麼壞主意,傷那二位,別怪我翻臉不認你這一個老朋友。」
「你想到哪裡去了?」大族老趕緊解釋。
私底下,展和大族老還是談得來的,算得上是互相欣賞。
平時喝喝酒,下下棋,也是有的。
展一見大族老的神情,也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不過,他神情緩了緩,「老傢伙,變成今樣,我也沒想過。可如今……過去的也就讓它過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提醒你一句,回去定要約束好其餘人,不要去觸那二位的底線。」
展是感觸良多,再忍不住提醒了幾句。
替宮事這麼久了,多少還是有點情誼。
若是能平和解決那些紛爭和矛盾,展從大局上著想,還是樂意見到。
這時,大族老是將他的話聽了進來,「底線?是什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最後四個字,展說得非常嚴肅,甚至還隱含著一絲敬畏。
斬草除根!
這種處置方式,可不是正派人氏應該有的。
但是,世人所畏懼,也是這一點。
大族老這一次,真正回宮了。
一進宮,就去了御。
他這一次出宮,是眾望所歸,那些能說上事的,包括皇帝都在御等著。見到他踏入,馬上是給椅子,上茶,伺候招待,這種待遇,大族老真是許多年都不曾有過。自從這些人將他的權利都架空至今。
「大族老,談得結果如何?」皇帝急問。
大族老一臉漠然,淡淡道:「墨公子說要考慮一下。還有,將海瀾商會劃給他們,手續準備一下。」
「大族老,怎麼可能?!海瀾商會是——」其個族老驚起。
「閉嘴!」大族老冷冷地看向他們,憤怒地將茶杯往那人頭上一砸,訓道:「家族傳承,早晚要毀在你們手區區一個商會,能比得過我們一族麼?!」
「……」
大族老憋的一肚子氣,終於是爆發了!
頓時,整個御鴉雀無聲,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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