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楓眸華微睜,盯著她看。
當然,他已經知道,她聽了出來……
曲檀兒繼續分析道:「敵我雙方,一旦交鋒起來,基本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的人亡。少年去破壞她的計劃時有想到這一層嗎?敵人不死,那麼,她多一分危險?這不,最終讓她陷入危機。等她面臨絕境時,他再去救,有意義麼?誰敢否認,這一場危機不是少年間接給她帶來的?」
「……」墨亦楓緘默。
「所以,少年是愛她,但愛錯了方式,也註定了一場悲劇。」
「……」
墨亦楓無話可說了。
忽而,她想到了一個關鍵,「你剛剛說,除了墨族外?這女人……姓曲?」
「不錯。叫曲香檀。和你,差一個字。」
「……」她啞然。
世上的事,怎總是這麼巧?
「其實,你說得也沒有錯。本座活了這麼久,讓我既恨,卻又敬佩的對手,唯獨她一人而已。而曲族能有今天,能與四大家族齊名,靠的,就是她的驚世之才。」墨亦楓語調一變,輕嘆也迷茫,「這二十年,玄靈大|陸沒了她,真的挺寂寞……」
「和你是同一類型的人?」
「嗯。」他沒反對。
「這樣的人,卻死了。你,卻還活得好好的。」
「……」墨亦楓眉頭一皺,覺得這話聽著怎那麼彆扭,「你是不是很想本座死掉?」
「慘了。」她再喝了一杯酒,卻陡然驚呼了一句。
「慘什麼?」
「是你慘了,呵呵,不過,你真***是個慢熱型。」
「……」越聽越不知所云。
「沒了她,你寂寞了。是不是說,你也看上她了?」
「噗!……」他噴了,「胡說!」
「好吧,的確是逗你玩的。來,給我倒酒。」曲檀兒將杯送到墨亦楓面前,見他也乖乖給自己倒了一杯,便道:「繼續說。」
「你還想知道什麼?」
「女的……是怎麼死的?死了,玄魂呢?少年能重生,她也應該能吧。」曲檀兒再將杯的酒喝光,最後一個問題,問得她的心都糾結得要死,那一絲一絲的疼痛,真像上了癮一樣,不斷地泛現……
「少年身死,女子就很少再出現。三年後,有消息傳出……說她死了,玄魂也不知所蹤。」墨亦楓眸色一暗,盯著她緩緩道:「剛開始本座以為是假消息,卻沒想到,從那以後,她真的沒再出現……是,真的死了。」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
不知不覺,窗外已經泛白。
空酒罈,卻多出了一大堆。
墨亦楓沒用玄氣逼出酒精,醉意倒像有了七八分。
而曲檀兒差不同,臉頰嫣紅,卻時不時運起靈氣,將酒精逼出,讓自己一直保持清醒,眸光是常常會落到床榻上。突然,她失聲笑了出來,囂張道:「不管那女的是生,還是死。他,從今往後,歸我了。」
是的,歸她了。
他不是說過麼?除了她,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
不料,醉趴下去的墨亦楓,卻似是喃喃,「囂張什麼?殺他的人,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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