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期待當,墨連城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變天。江山易主。」
「……」此話一出,驚得某些人冷汗都出來。
真這麼做,京都必定會一番血洗,血流成河。
每個朝代的更替,都代表著血腥,墨連城這一句話,說得淡然,卻無比殘酷。
秦嶺錯愕回過神,忽而笑道:「主子,你要當皇帝嗎?」
「沒興趣。」墨連城是想也沒想便應。
「我就知道!主子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看上區區的漠陽皇帝。」秦嶺很肯定地說出來,再雄心壯志地道:「主子要當,也是整個天下的主。」
展北烈倒是眼灼熱,「公子,要不,你就坐漠陽的?咱們再循序漸進,一步一步……」
「都閉嘴。」墨連城難得想翻白眼。
熱血青年,可墨連城早已經過了這種心情。
他求的,不過是和心愛的人,一世平安,隨心所欲。
曲檀兒淺笑,不插話。
見她淡然的模樣,不用墨連城說了,秦嶺和展北烈都覺得失望,沒戲了。作為墨連城最親切的下屬,秦嶺和展北烈都清楚,只要墨連城站得越高,他們的位置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哪一個青年不想闖一番事業?
再者,照墨連城和曲檀兒這種性格,真到了那一天。
秦嶺和展北烈都可以想像,那一種高高在上的滋味……
展老頭在一旁,一拍展北烈的頭,「臭小子,醒醒,別做白日夢,位置越高,責任就越大,壓力便越大,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學學主子,明月清風,閒雲野鶴,日子多逍遙?」
活了一大把年紀的,想法就是不同。
再喝了一壺茶。
有個丫鬟低頭過來,恭然道:「公子,御道宗的人求見。」
「他們會有何事?」墨連城稍蹙眉,再看向秦嶺。御道宗的事一直是秦嶺在跟。
秦嶺聞言,倒想到一事,「主子,我前兩天聽說,他們應該是想辭別吧。那小少年的病情已經沒大礙了,就是長年病,身體差些。回去再好好地調養一兩年,便能完全康復。」
墨連城點頭,示意丫鬟請御道宗的人過來。
展北烈和展老頭有事,也就先去忙了。
曲小鱗也讓展老頭拉走,說要去好好用功。
僅一會兒。
院落門口的,是一個俊逸的青年,牽著一個清瘦的小少年的手,正含笑地往涼亭這一邊走過來。曲檀兒眨了眨眼,望著那個方面,挺美的畫面,溫柔的兄長體貼入微,照顧著生病的小正太弟弟。
兄弟扶持,情真意切。
這畫面,就像是溫暖人心的小說故事……
墨連城眸華稍斂,流光溢彩,清咳聲,「檀兒在看什麼?」
「帥哥,小美男。」曲檀兒想也沒想就感嘆,可隨即,唉呀一聲,額頭有點痛,又被某爺敲了,「城城,敲多了會變笨的。」
「白痴!」
曲檀兒無聲抗|議:「……」
不多時,御道宗兄弟二人步到了涼亭,秦嶺準備了兩個乾淨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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