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來了,事情該有個答案了吧?」褚善兒看向珍寶齋掌柜,語氣平淡的問了句。
「三日之期小人不敢忘。」掌柜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畫道:「那耳墜確實是有人找我們店裡的工匠師傅做的,這是買主的畫像。」
褚善兒接過畫像,上頭的人她熟悉也不熟悉,不就是上回墨寶兒留下的畫像?
同樣都是戴了面紗,除了大體的輪廓外根本看不出是誰。
「掌柜是覺得本王妃好糊弄?」褚善兒斜了眼掌柜,「既然你們珍寶齋拿不出誠意來,那就修壞本王妃砸了你們的招牌!」
「王妃息怒啊!」掌柜驚的直接跪了下來,「王妃明察,這件事我們真的沒有一丁半點的欺瞞,這畫像是按那工匠說的所畫。」
「那工匠小人也帶來了,任由王妃您處置。」掌柜道:「另外為表誠意,我們東家特地讓小人奉上賠禮。」
掌柜一邊說,一邊將隨身帶著的幾個盒子打開。
裡頭皆是上等首飾,造價不菲。
「本王妃不」
「王妃,這些小玩意您所不喜歡,隨便賞人或者扔在一旁墊桌角都沒關係的。」掌柜說這話的時候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這些東西少說也值千兩啊!價值遠高於褚善兒當初定製的那副耳墜了。
「既然掌柜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妃就勉為其難收下了。」褚善兒看都沒看一眼那些首飾,淡淡的道:「你說這人是工匠描繪的人,可她是如何知道本王妃設計的圖樣?」褚善兒看似隨意的問了句。
「這個小人問過,他說這人是拿著圖紙來的。」掌柜道:「當時工匠只是覺得所造之物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見過,便給打了。」
「她有圖紙?」褚善兒眉頭微皺,她敢肯定原主畫的手稿絕對沒有兩份!
連草稿都沒有,簡直就是一紙成功。
「確實有。」掌柜道:「而且那人和王妃您一樣,都說了要獨一無二。」
掌柜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瞄了又瞄褚善兒,他都有些懷疑褚善兒就是畫中人了,為的就是坑他們了。
可他把這個懷疑說給他們珍寶齋的東家聽去,對方卻一口否決了,說畫中人和褚善兒絕對是兩個人。
「掌柜該不會是想說本王妃自導自演了這齣戲吧?」褚善兒臉色一沉,聲音都冷了幾個度。
「王妃誤會,小人只是疑惑她如何會有圖紙。」掌柜抹了把額上的冷汗,連他們東家都說了不是同一個人,他不過一個打工的,何必往上沖呢!
「這該本王妃問你。」褚善兒冷聲道:「本王妃給你的圖紙是獨一份的。」
「王妃,您看有沒有可能是別人無意間見過你的圖紙,然後記住了,畫下了。」掌柜小心翼翼的道:「然後她以為過了這麼多年,肯定沒人會記得,所以才拿了出來?」
「當初看過本王妃那份手稿的人只有良緣,且不說她不會作畫,就算會,也絕不會做出這種事!」褚善兒想到良緣,神色暗了下來。
良緣都死了,可這些事還是和她連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王妃,會不會有人看到夫人帶的,照著外觀仿的?」知意在一旁輕聲提了句。
「不會的,這耳墜連裡頭的小細節都很像,絕不是隨意看看就能畫下的。」掌柜道:「會不會是夫人借給別人看了?」
「我們夫人」
知意開口想說步雁荷不可能將這耳墜借給別人看,可話剛開口就被褚善兒給打斷了。
「行了,後面的事本王妃會讓人去弄清楚,掌柜請回。」褚善兒擺了擺手,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是,王妃。」掌柜小心的看向褚善兒道:「那外頭的工匠可要留下?」
「不用了,既然是有人拿著圖紙上門,那與他也不算有關,你將人帶回去。」褚善兒道:「不過若是有人問起你們為何而來,掌柜該知道怎麼回答吧!」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小人此次前來就是給了給褚二小姐做首飾的。」掌柜連忙回道。
「嗯,很好,下去吧,過兩日你隨意送一套首飾來便是。」褚善兒遞了個眼神給知意。
後者瞭然的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百兩銀票給了掌柜,「就按這個價配就行。」
掌柜看著銀票,想說不用了,可最後還是收下了,一碼歸一碼,他也不過是個打工的。
送走掌柜後,知意才看著褚善兒輕聲道:「王妃,夫人她不可能會把那耳墜取下來給別人細細研究的,夫人她她會不會和良緣一樣,已經,已經」
「不會的,你別想那麼多。」褚善兒看著知意發紅的眼眶道:「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王妃您的意思是?」這件事涉及到步雁荷,知意也知道不簡單,可她想不明白到底有多不簡單。
「這段時間你多留心一下周圍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另外,多注意安全。」褚善兒認真的看著知意道:「良緣已經不在了,本王妃不想你出事。」
「王妃」
「不過你也別怕,或許只是本王妃太緊張了。」褚善兒看著知意臉上的驚恐,又出聲道:「這段時間出了那麼多事,本王妃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王妃您別想那麼多,或許一切都只是巧合呢?」知意知道褚善兒的心思,不想她擔心,便又反過來安慰她一句。
「王妃。」門外良樂敲響了房門。
「進來。」
知意知道良樂在這個時候來,定是有什麼事要和褚善兒說,便主動去了門口守著。
「王妃,王爺讓屬下告訴您一聲,溫圖跟丟了。」良樂壓低聲音道。
「可是你們的人被發現了?可別讓他起了疑心。」褚善兒淡淡的道:「那樣可就壞了你們的一盤大計了。」
「王妃放心,他沒有發現,就是因為隔著太遠才讓人給丟了。」良樂道:「王爺本想順著他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其他老巢,看來是不行了。」
「他們還有別的巢是你們沒發現的?」褚善兒詫異的問了句。
「狡兔三窟,更何況是他們呢!」良樂道:「不過王爺說沒關係,只要不出岔子,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褚善兒若有所思的看著良樂,好一會兒後才勾唇一笑。
良樂本就被褚善兒給盯得發毛,看她突然一笑,更是有種瘮得慌的感覺。
「王,王妃」
「本王妃或許有辦法幫你們找到溫圖,不過嘛,本王妃要知道一件事。」褚善兒直接開出條件。
「王妃您想知道什麼?」良樂一下子來了精神,反正王爺說了,只要是王妃想知道的,都可以說。
「那日宮中夜宴到底發生了什麼?」褚善兒看著良樂道:「本王妃要知道具體的細節。」
「宮宴?」良樂仔細想了一下道:「屬下聽張方說過,是出現了很多蛇」
「等等等等,不是那次」褚善兒眉頭一皺道:「再往前一次,本王妃落水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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