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褚善兒快到珍寶齋門口的時候,小二喘著氣也正好到了,將手裡的東西給了掌柜。
「王妃,這點小東西就當是小店給您賠罪了,那件事小人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掌柜將東西雙手捧到褚善兒面前,歉意的弓著身。
「本王妃不要東西只要真相。」褚善兒道:「三日後,本王妃要看到的是真相,而不是弄虛作假,望掌柜記住。」
「王妃」掌柜捧著東西看著褚善兒揚長而去,心裡慌的很,讓小二將東西重新放回去後,便急急的出了門。
「王妃,剛剛掌柜的賠罪,您為何不收下那些東西啊?」知意不解的問了句。
雖然褚善兒不喜歡穿金戴銀,但珍寶齋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啊!
「他們珍寶齋底下有人手腳不乾淨,那些東西若是收了,你猜裡頭會不會有假貨或者空盒子?」褚善兒淡淡的道:「到時候我們收了那些東西,一定意義上就是原諒了珍寶齋,那他們查這件事就不會盡心盡力。」
「是奴婢沒想那麼遠,險些誤了事。」知意抿著唇,輕聲道了句。
「無妨,你不必往深了想。」褚善兒淡淡的道:「本王妃這次沒收他們的東西,想必他們的掌柜該慌的去找主家了,事情查起來自然更容易些,或許三天後我們還能知道珍寶齋背靠什麼人呢!」
「王妃」知意看著褚善兒,臉色微微變了變,王妃和以前越發的不一樣了。
以前的王妃哪裡會想到這麼多這麼遠呢!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褚善兒看了眼大街上越來越少的人,朝著侯府的方向走去。
等她們回到褚家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晚飯,或者說是褚振山他們在等著。
「善兒,過來吃飯吧!」褚振山招呼了一下褚善兒。
「月兒妹妹呢?她怎麼沒來一起吃飯?」褚善兒看了眼桌上的幾人,淡淡的問了句。
「月兒她胎像不穩,這段時間都是在自己屋中吃飯的。」褚光譽道:「趙姨娘也都陪著她。」
「嗯?趙姨娘還陪著?她霉運加身,讓她陪著不是讓月兒更加不適?」褚善兒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褚安。
後者輕聲道:「姨娘她今兒沒陪著月兒,她說等明日出城求了平安符後再去陪月兒。」
「嗯,如此還差不多。」褚善兒略微滿意的道:「月兒肚子裡的孩子是陳家的孩子,要是出了事我們也對不住人家。」
「善兒說的是,凡事還是小心些才好。」褚振山贊同的道:「既然凌薇氣運不好,那這段時間就都不要去月兒那邊了,以免影響了陳家過來定日子的事。」
褚安嘴巴張了張,想說的話到底是咽了回去,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頓飯在奇怪的氣氛中結束。
「爹,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褚善兒跟著褚振山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在他身邊低聲說了句。
「走吧!去書房再說。」褚振山眸色複雜了一些,道:「老二也一併過去。」
褚善兒看了眼褚振山,難道他知道她想說什麼?
幾人到了書房後,褚振山便讓他們關了房門。
「爹。」褚善兒剛開口,褚振山就擺手制止了她的話。
「為父知道你去了珍寶齋,是為了你娘的那副耳墜嗎?」褚振山看著褚善兒,道:「其實為父這邊也有一隻,是前幾天為父在路上被人撞了一下後,這東西便出現在了為父的身上。」
褚振山從懷中取出另一隻耳墜,道:「你看看和你手上的是不是一樣。」
褚善兒拿過耳墜仔細的看了一下,道:「確實和我手上的是一樣的,只不過並不是娘親的那一副。」
「不是你娘的?怎麼可能?」褚振山道:「這不是你讓珍寶齋打造的獨一無二的耳墜?」
「我想跟爹說的正是這件事。」褚善兒道:「下午我去了珍寶齋,已經證實了,只是珍寶齋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讓他們三天內給我回復。」
「爹,善兒,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褚光譽皺著眉頭,他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問題,可他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
「為父本來以為你娘回來了,這幾日也暗地裡去找過,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消息,沒想到竟然是假的!」褚振山眉頭越皺越緊,看著褚善兒放在桌上的一對耳墜,猛的砸了一下桌子。
「爹!」褚善兒看著褚振山的樣子,小心的問道:「爹,您為何如此緊張這件事?娘到底離京是為了什麼?」
「善兒?」褚光譽看向褚善兒,他自覺自己是幾個兄妹里腦子最靈光的,可沒想到,他的妹妹余他絲毫不差。
「二哥,你也知道這件事嗎?」褚善兒看著褚光譽,秀眉微蹙,她似乎知道了。
褚善兒訕訕的笑了一下,這件事怕就只有那個思想簡單的原主不知道了,或許連褚月都知道吧!
難怪每次提起這件事,褚振山和裴欣他們的回答總是模模糊糊的。
「你的性子是完全隨了你娘,想到什麼做什麼,太過衝動,又太過重義氣。」褚振山嘆了口氣,道:「你娘年輕時也曾被人叫過小霸王。」
褚善兒驚了一下,她倒是不知道原主的娘以前竟也是這般。
在她接收到的記憶中,原主的娘就是一個端莊大方,氣度極佳的一個女人。
「她經常離京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尋找她的一個至親,只是那人是誰,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褚振山嘆了口氣,似乎並不想談及此事。
「娘親這次出門,也是因為收到了消息,才會如此執意的出城。」褚光譽道:「剛開始我們還能大概知道娘親的行蹤,到後面,除非娘親傳信,否則我們也無法知曉。」
「就沒有派人偷偷跟著?」褚善兒知道步雁荷不喜歡有人隨行侍候,但拍幾個暗衛保個平安難道不應該?
「有,以前跟出去的人隔三差五會來個信,但這次,他們蹤跡全無。」褚振山道:「所以為父在看到這枚耳墜的時候才會緊張。」
「可是現在這墜子不是雁荷的,那又會是什麼人拿這個引為父的注意?目的是什麼?」褚振山敲著桌子,一時間也陷入了迷茫。
「會不會有人故意弄出這個?想讓我們分心?畢竟這時間有些太過巧合。」褚光譽壓低聲音道:「外頭的人想合起來上書聖聽,月兒也在此刻議親,若是有人要趁這個機會搞我們,是不是就容易的太多?」
「你說的倒也是,怕是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件事。」褚振山說話間擔憂的看向褚善兒。
「爹爹不用擔心我這邊。」褚善兒低垂著頭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心裡的一絲想法讓她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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