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我一會還要上班,怕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若心,」夏明正真的感覺夏若心變了,她不是全身長了刺,而是把刺拔乾淨了,現在她真不在意了,不在意夏家當然也不意沈意君,更何況是他這個從來都沒有對她好過的繼父。
「若心,聽說你在楚律的公司里?」他有些艱澀的問著,本來這句話他是應該問的,可是他那個女兒真將他給氣死了。
「是的,他是我老闆,」夏若沒有感覺這有什麼隱瞞的,「我給他工作,他給我發工資,就是如此。」
「若心,你為什麼要去?他那樣對你,」夏明正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都是有些心虛的。
「因為我需要錢,」夏若心端起放在桌上的杯子,手指輕輕的撫過了杯子的邊緣,其實她能感覺到夏明正找她來的意思,這個男人,他沒有這麼好心,不是因為沈意君,也不是在為他自己,而因為了夏以軒。
「若心,你回夏家來吧,」夏明正考慮了半天,才是對夏若心說著,「夏家雖然不如楚家,可是也不會讓你和小雨點餓了肚子,我和你媽對於以前的事情,都是很愧疚,請你給我們一個補償的機會,好不好?」
「楚律,不是你的好歸宿。」
「是嗎?」夏若心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不是我的,難不成是夏以軒的?」
而夏明正有種被戳穿心思的狼狽感。
夏若心站了起來,她的時間實在不多,她還要回公司裡面,不然那個男人查崗,她的卡打錯了,可是要扣錢的,平白的,她為什麼要被扣錢,她一個單親媽媽還要給女兒存個奶粉錢,多不容易的。
「對不起夏先生,我還要去上班,不過,」她再是無所謂的一笑。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同楚律有什麼,夏以軒如果可以嫁入楚家,大可以隨意。」
她轉身離開了這裡,也算是給夏明正留些面子,他們都知道楚律是個什麼性子的男人,夏以軒看不清楚,夏明正這隻老狐狸難不成還不知道。
所以這就是爸爸。
哪怕女兒犯了再多的錯,還是他的最愛的女兒,哪怕是這樣無理的要求,他也想要為女兒達成。
所以,他們都是欺負她是不是,欺負她無依無靠,沒有爸爸撐腰對不對。
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用力的裂開了嘴角,沒關係,她沒有別人愛,她愛別人,她愛她的小雨點,她要她把自己的缺少下的愛都是給她的女兒。
而她緊趕慢趕的,結果還是遲到了,卡拿到手的瞬間,她真哭了。
遲到了一分鐘,這能重打不?
她輕輕的抒了一口氣,坐下,今天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了,糟糕的,她想罵人。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其實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夏小姐,請上來一次。」
「知道了,總裁,」夏若心閉上眼睛,再是睜開之時,眼內的水光再是隱了下去,她走進了洗手間裡,撩一些清水灑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抱起了自己才是整理好的資料走了出去,電梯裡面,透明的鏡面玻璃上面,是她有些沉重的神色,她轉過身,輕輕撫著自己的臉。
好像一點也沒有變,但是怎麼感覺變的真是太多了。
叮的一聲,電梯停了,她再是出來之時,似是一切都是平靜了下來,但是,她還是做了一個決定,一個今天見了夏明正之後,她才是有的決定。
「叩叩」她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的男聲,低沉卻也是帶起了一絲陰鬱之色。
她推門走了進去,裡面到是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這香味很熟悉,有一種女人,她若是喜歡,就只喜歡一種香,天天也都是帶著一個味兒,按著某種女人的說法,那就是,這就是她的女人味,只要別人聞到了這個味道,也就知道是她過來了。
而她偏偏的就認識這麼一個女人,而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用的就是這種香水,哪怕是四年過去了,仍然還是這一種,同樣味道。
同樣的讓她感覺不舒服。
「楚總,這是你讓我帶出來的計劃書。」
夏若心將自己拿過來的計劃書放在了楚律的辦公桌上面,越是近,那種香水的味道就越是濃。
她的鼻子開始不舒服了起來。
楚律拿了過來,剛是要說什麼,結果就到夏若心的一聲。
「阿嚏」
一下子沒有注意,好像有些東西,就噴在他的臉上了。
要是別人,怕是要被楚律抓住落地窗那裡砸了。
「怎麼了,感冒了?」楚律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就要過來摸夏若心的額頭,這幾天的天氣不是太好,時冷時熱的,不會真的是病了吧,怎麼這麼不小的,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顧著自己一些,小雨點還要是傳染給她了怎麼辦。
結果他這一接近,夏若心的噴嚏一個接一個的,好像還停不下來了。
楚律的手放在了空中,傻眼的盯著夏若心不時的打著噴嚏。
「你,別靠近我,」夏若心伸出手擋住了楚律。
「有個女人知道我對某一種香過敏,所以自小就把自己的弄的像是個香水瓶一樣,在我的面前晃。」
楚律的臉再是一黑,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他直接拉開了一扇門,就走了進去,這裡有一個小套間,裡面有一個小型的休息室,還有一整套的衛浴設備,有時他忙的時候,注會直接休息一晚上。
夏若心走了出去,瞬間那種讓她毛骨悚然的味道瞬間都是消失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得不相信,這夏以軒就是故意的。
都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一樣的幼稚,也難怪,被父母寵大的孩子,同她這個吃草的孩子是不一樣的,她早早的就知道獨立,至於夏以軒,現在怕是還沒有長大,任性的可笑。
夏若心,進來。裡面傳來了一道楚律的聲音,
夏若心輕輕抒了一口氣,那種味道。
她感覺自己都想哭
她打開了門,本來以為聞到的又是那種香水味,結果味道到是變了。
「過濃了,什麼味道?」她扇了一下眼前的空氣,「怎麼這麼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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