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她其實自己也是不知道,或許長一些,或許更是短上一些,身後的是她的留在雪地之上的腳印,一步連著一步,一直也都是延伸了不知道多遠之處。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突的,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而後站在那裡半天都是沒有動,就連她的呼吸好像也是跟著窒息了起來,她呼吸不到空氣,她的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她眼前的好像也是蒙上一層雪色的白霧,她就是那一條離了水的魚,她大氣的喘氣,卻仍是抓不到那一樓空氣。
「凌哥!」
突的,她瘋一樣的向前跑了起來,而就在前面,一輛黑色車子撞在樹上,前方的那輪印跡,也是開始停了下來,更是讓沐天恩的心臟似乎也是跟著停下。
車子已是損壞的十分嚴重,車頭也都是陷了下去,當是沐天恩過去之時,看到嚴重被擠壓過的車子,眼前再是一暗,差些雙腿一軟的,就摔倒在了地上。
沒事的,沒事。
她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不急,她不能急,越急越會謊,而越是急也越是做不成什麼事?
「凌哥!」
她拍著車門,臉上被寒風道道划過,終於清醒了幾分,也終是將她的那些迷茫吹散而去。
她再是拍著車門,可是裡面的人卻是沒能應答。
而沐天恩的心臟差一些一停,她連忙在四周找著什麼,直到她找到了一塊放在花壇上放著的磚頭,她跑了過去,用自己凍的紅腫的雙手,將那塊磚頭拿了起來,而後跑過來,直接就上磚砸起了車門。
而車門砸開之後,沐天恩的瞳孔猛然一縮,裡面確實就是凌澤,而此時他正閉著眼睛,帶有稜角的下頜,此時也是耷拉了下來,一隻手放車門上,似乎是想要逃生,可終是無處可逃,車內也可以聞到一種濃重的血腥味。
沐天恩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也是被玻璃碎片劃傷了手,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卡的一聲,車門打開了。
車門應該本就是凌澤打開的,當是撞上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反應過來,要打開車門,想過要自救,只是他卻仍是了晚了一步。
「凌哥……」
沐天恩將自己的手放在凌澤的額頭上方,還能觸到他身上的那一份溫熱,也是可以感覺到了他的呼吸,他的體溫,以及他胸口可見的起伏。
她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臉,而後將人從車上拖了出來,也只到了這時,她才是知道,到底凌澤傷到了哪裡。
他的手捂著自己的左下腹,稍微的一動,便能看到了有血流出。
沐天恩雖然膽小,雖然也是有些笨,她不是太過聰明之人,可是必要的急救她卻是知道的。
而似乎現在越是急,她卻越是開始冷靜。
明明如此冷的天,明明加著雪的風不時的打在她的臉了,可是她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解開凌澤的衣服,沐天恩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他的左下腹處也不知道被什麼給捅破了,血腥味極重,依稀的也是可以看到裡面的內臟。
沐天恩長吸了一口氣,她一直都是以為自己十分沒用,遇到了事情,除了會哭會逃會暴躁之外,什麼也不會,可是到了今天她才是知道,原來在必要的時候,她竟可以冷血至此。
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她將血堆在凌澤的傷口之處,低溫可以減少流血的速度,她不知道是從何處學來的,而不管是從何處所學,不得不說,她這樣的方法是對的,因為她已經可以看到凌澤傷口的流血速度小了一些。
她搓了一下自己被凍的麻木的雙手,再是將自己的圍巾圍了來了,當是圍巾剛一解開之時,風加著雪不時的灌進了她的脖子裡面。
不由的,她又是瑟縮了一下身子,然後替凌澤將肚子上面的傷口纏了起來。
只是當她的手指觸到圍巾之時,卻是發現這好像姐姐的圍巾,好像她早上拿錯了的,不過沒關係,現在什麼都是沒有凌澤重要,更是沒有一條人命重要。
用力的纏緊了那一處傷口,她再是抓了好幾把雪堆在凌澤的傷口之上,好像血真的不再流了。
可是這樣也不是辦法,沐天恩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可是也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因為手被凍麻了,手機剛是一拿出來,她的手就抖了一下,而後啪的一聲,手機掉在了雪地上。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機,手指還是在發著抖。
她撿起自己的手機,手機屏摔碎了,也是開不了機。
不急,不急,她連忙的安慰的自己,不急,是的不能急,不能急,絕對的不能急,她的手機摔壞了沒有關係,不是還有凌澤的,她記得凌澤的手機,向來都是習慣裝在右側口袋裡面。
他的習慣,她都是知道,所有所有的一切,她都是知道,可能她知道的,都是要比凌澤想像中的還要多的很多。
她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東西,喜歡什麼顏色,喜歡喝什麼,甚至就連睡覺習慣哪一側睡都是知道。
不要問她怎麼知道,這世間只有了心,什麼都能查到,什麼也都是可以查到,什麼也都是可以知道。
她伸出手,也是向著凌澤的西裝右側口袋摸去,果然的,也是讓她摸到了手機,而她現在只是希望,這個手機是好著的,沒有摔壞。
她按了一下手機,還好,她不由的也是重重的抒出了一口氣,是指紋解鎖,若是換成了密碼敗,她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她直接拉起凌澤的手指,將他的大拇指按在了上面。
她說過了,她了解凌澤,了解的十分的透徹,也是一直都在努力觀察著所有的一切,甚至是也是知道,他到底習慣將哪一個手指當成了指紋密碼。
卡的一聲,手機果然的打開了。
沐天恩再是輕吐出了一口氣,她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喂,急救中心嗎,我這裡有一位病人,腹部破了一個洞,現在人已經昏迷,可能是有些失血過多。」
當是她放下手機之時,身體仍是在瑟瑟發抖著,她很害怕,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打不通這個電話,害怕找不來醫生。。
「凌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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