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街坊都面面相覷,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
「我,我,」
中年婦人吞吞吐吐說道,
「羲羲過來看電視,走了一會兒,何紅又領她回來,說壓歲錢紅包掉我家了。紅包是從沙發角里找到的,但紅包裡面有五千塊錢,我就以為不是她家掉的,興許是別人掉我家的,我,我」
「還要報警來證明這錢到底是屬於誰家的嗎?」蕭良問道。
「她要就給她家得了,大過年的。」中年婦人嘀咕道。
「大過年的,我這次就放過你,你這時候再睜開眼睛看清楚,這紅信封上是不是還清清楚楚印著『宿雲生物新春誌禧』的幾個字?」
蕭良將紅包折邊遞到那女的眼皮子底下,訓斥道,
「你應該慶幸我過來幫你解了圍,真要鬧到派出所,你心裡要清楚,將他人遺忘物據以己有,拒不歸還,數額較大就構成侵占罪,何紅真要告你,這五千塊錢足夠你進去吃兩三年的牢飯!」
「我,我」中年婦人嚇得臉色蒼白起來,說不出一句圓溜話來。
蕭良沒有再管這女的,朝左右街坊說道:「大家都散了吧,大過年的,小事情,過就過了!春晚還沒有結束呢,趕緊回去看春晚,這裡沒熱鬧好看了!」
何紅默默走到隔壁租住的院子裡,走進院門,一屁股坐地上,稀里嘩啦埋頭痛哭起來。
蕭良沒有理會何紅,拉了一把條凳坐下來,將還哭個不停的林羲拉到跟前,伸手幫她將臉上的淚水擦掉一些,問道:「心裡是不是很不好受?你看,我們現在算是同病相憐了。我被你媽陷害的時候,我也偷偷哭過鼻子,不過這事很快就過去了。」
「真的?」林羲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騙你的,你還真信啊?」蕭良笑道。
林羲撅著小嘴,心情出奇的順暢過來了。
看到何紅她媽倒茶端過來,蕭良揮了揮手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別把這事放心上。錢也儘快花掉,不要留太多現金放家裡,這是我還林學同的。」
蕭良推開院門走出去,沒過一會兒何紅追過來。
蕭良默默看著幽暗裡何紅帶有淚痕的臉。
「我對不起你。」何紅咽聲道。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這錢是我給的,說的不就沒有這破事了?是說了讓人指指戳戳丟臉,還是被人反咬一口丟臉?」蕭良問道,「還是說你這輩子不想再欠我什麼了?」
「我」何紅無法辯解。
「別我我我了,拿我的錢就是覺得會被人指指戳戳丟臉,你也得拿著,」蕭良臉色陰晦不明的說道,「你這輩子欠我的,還不清的,回去別把氣撒林羲頭上!」
「我不會的。」何紅細聲說道。
蕭良走回到梅塢巷十九號,徐立桓、顧培軍、他哥陪著許建強打牌,張衛以及星旗村支書高曉軍、費文偉、趙旭東又湊了一桌,完全沒有察覺到老街深處剛剛發生的小插曲。
「你來打兩把?」張衛要將位置讓給蕭良。
「我記憶力太好,跟你們玩,純粹是騙你們錢。」蕭良笑著說道。
蕭瀟在一旁說道:「你們別讓蕭良上桌,三副牌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跟他玩牌沒意思,讓他看著就行。」
蕭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到許建強旁邊看他們玩牌。
蕭瀟突然想到一件事似的,說道:「對了,我剛才給錢叔打電話拜年,聽錢採薇說她妹妹投了公司的簡歷?你招不招人家進公司?」
「招個毛線,招過來當祖宗供著啊?」蕭良笑著說道,「你確定是給錢叔拜年,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他哥雖然並沒有太主動聯繫錢採薇,但到底是惦記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人家都有男朋友,」蕭瀟死活不承認,說道,「你要覺得不行,我就跟錢採薇裝糊塗啦?」
「別把麻煩塞給我,除了公司,你就不能幫錢采芸解決其他工作了?」蕭良說道。
「那我想想吧。這種麻煩事,我就不應該惹自己身上來,想想就頭痛,不過錢叔對咱家真不錯,不幫忙也說不過去。」蕭瀟撇清說道,心思卻轉到別處去了。
「好好打牌,」徐立桓拿牌敲桌子,催促蕭瀟說道,「別沒事淨想娘們的事情,那點出息!」
臨到十二點,眾人又跑到岩溪河岸放了一通鞭炮、煙花,正式迎接新年的到來,大街小巷電視裡也播放著春晚倒計時的響聲。
看著夜色下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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