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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軍擴軍了,御馬監直屬的四營被全部打散編入童子軍當中,童子軍的人數一下子擴充了一倍有餘,各部都在積極的消化這股「新兵」,但是。--飄天文學--()。。
御馬監直屬的四個營都是由北方從蒙古和關外逃回的青年人作為主力,近年來也開始在各個衛所選拔精銳士兵充任,他們的裝備和訓練都是遠遠超過大明尋常的衛所士兵。
作為保護天子最後的屏障,他們這股武裝力量,可以說是大明最最精銳的士兵,當然也是最驕傲最放肆的士兵,在京城中,最飛揚跋扈的不是錦衣衛和東廠,作為天子親軍的御馬監從來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他們這些人比錦衣衛更加的橫行霸道。
這樣兵極其不好帶,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別人很難改變他們,也很難影響他們。
這些人和童子軍不一樣,他們不害怕童子軍的各項軍規,也不害怕被趕出軍營,會有大把的軍將希望招攬到他們這樣的士兵作為自己的親丁家將,而且待遇一點都不比童子軍差,出於這樣的原因,他們非常的散漫。
早晨起床號吹響,他們慢吞吞的起床,也不洗漱,直接到餐廳吃飯,從不排隊,總是一窩蜂上前去搶,然後搓著牙花,慢吞吞的到操場集合,三個一群,五個一幫,也不列隊。
「老張,還別說,這的伙食還真不錯」
「比咱們以前吃的可是強多了,要說給太子爺賣命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軍餉能不能按時發」
。。。
這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立正!」有人高喊
但是御馬監的那些士兵根本不做理會,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王平皺著眉頭看著那些士兵,高聲說
「我叫王平,今後你們就是我的兵!」
王平還未說完,下面就爆發出哄堂大笑「小子,剛斷奶吧,跑這來充大人啊。。。」
王平頓時臉色漲紅,手輕輕的撫摸著腰間的軍刺,眼睛微微的眯起來,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他想殺人的前兆,過了良久,他慢慢的舒了一口氣,平息著心中的怒火。
「今天,我們學習站隊列,所有人。。。」
「他***,你是不是傻子?這麼熱的天,你讓爺站隊列?沒空伺候你!爺回去睡覺去!」說著已經有三四個人離開了隊伍走向宿舍。御馬監的其他人則面含著笑容,歪著頭看著王平。
「我看誰敢走?!未得命令,擅自離開隊伍,按軍法,我能斬了他!」王平怒視著那三四個人。
那三四個人中,走出一人,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毛還沒長齊,就敢教訓爺,不服咱就練練!」
王平上下打量著眼前那個人,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漏洞,王平至少知道三種方法可以要了他的命。
「你在往那邊走一步試試看!」王平冷冷的說著,同時雙手自然下垂,放在身體的兩側。
那個人也察覺出王平的殺氣,身體先是一僵,左後看著尋求旁人的幫助,幾個有經驗的御馬監士兵沖他微微的搖搖頭,那意思就是這個教官不太好對付,但是這種情況下雙方都已經是騎虎難下,兩個人必須來一場決鬥,一場老兵和新兵的決鬥。
這時忽然傳來。。。
「大家快看,那邊有娘們!」
「真是娘們」說著御馬監中走出來好幾個人,拉回先前走出去的那三四個人,然後指著不遠處醫護營的女兵調笑起來。
「這太子爺對手下的兵還真不錯,居然還養著軍妓,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
「你快看那小妞長得真水靈。」
王平頓時覺得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有力使不出來。
。。。
「你們那邊怎麼樣?」
趙東旭幾個人都搖著頭「不好帶,那些人都是老兵油子,你若是耍狠,他們就和稀泥,你一軟,他們立刻蹬鼻子上臉,很不好對付。」
「杜威你呢?你那邊應該好一點吧?」
「呸!媽的,今天早晨本來想弄死一個殺殺他們的威風,可是他們居然耍賴,要和我比摔跤,媽的,大帥教咱們的都是一招斃命的招式,什麼時候教過這些,我現在腰還疼呢?」說著杜威揉著腰
「陳隊長已經和我說過好幾次了,御馬監那些混蛋總在醫護營附近探頭探腦的,現在我們巡邏營所有的人手幾乎全在醫護營那邊,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會出事的。。。」 李宏亮一邊說一邊苦著臉
「怎麼辦?實在不行咱們殺兩個立立威吧,在這樣下去,咱們自己的兵都讓他們帶壞了!」錢行提議
王平搖搖頭「咱們當初管大帥要的人的時候,人數是可丁可卯的,剩下的全讓李響那小子劃拉走了,殺一個少一個,不好向大帥交代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若是讓大帥知道了,他發起火來,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要不。。。硬的不行,咱們來軟的。。。」王平小聲的說
「軟的?怎麼個軟法?」
「咱們請把他們中的幾個頭頭請出來吃飯,緩和一下彼此的矛盾。。。」
「虧你想得出來!古往今來就沒聽說過這麼帶兵的,以後那些人還不騎在咱們頭上拉屎拉尿,不行!」
「杜威說得對,這種事情你一軟,他們以後就更無法無天了。。。」
「哎。。。難呢,這兵還真不好帶呀,大家回去再好好想想,看看有什麼辦法,希望大帥不知道此事。。。」
。。。
李棟已經知道了,他現在正一臉陰沉的站在軍營里,整個軍營出現了非常怪異的畫面,一方面童子軍嚴肅紀律,做任何事情都有板有眼的,另一方面,御馬監散漫雜亂,無視軍規軍律。
「叫王平、趙東旭。。。跑步來見我!」
不一會,王平等人快步來到李棟面前,很標準的敬了個軍禮。
「大帥,您叫我們」
李棟沒吭聲,指著不遠處的御馬監。
王平等人慌忙低下頭,就連一直沒有正型的杜威也不敢造次,低頭看著自己的靴尖,好似那裡長了一朵花一樣。
「你們就是這麼帶的兵?」李棟問得很平靜
王平這些人跟了李棟那麼久,自然知道李棟往往說得越平靜,那麼他心中的怒火就越大。
「對不起,大帥!」
「對不起?我教過你們說對不起嗎?對軍人而言說對不起是一種恥辱!到底怎麼回事?」
「大帥,這些兵不太好帶?」
「不好帶?能有多難?當初你們一個個軟的像個娘們,我不也帶出來了嗎?」
聽了李棟的話,王平等人相視而笑
「笑,還有臉笑,你們這個樣子,我將來怎麼放心讓你們出去獨擋一面?!」
「大帥,我那邊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您看您是不是受累在。。。」李響笑嘻嘻的說
李棟哼了一聲,伸出手對著李響「彈藥上好,把槍給我!」
李響一愣,但是還是快速的從腰間把短銃摘下,快速的上好彈藥遞給李棟,李棟把拿起那把短銃,四下看了看,鎖定了一個御馬監的士兵,那個人正脫了靴子在曬腳丫,李棟快步走到那個人面前「起來!」
李棟正好擋住了他的陽光,那個人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了李棟一眼,因為李棟穿著便裝所以他沒認出來「你擋著爺的陽光了!趕快滾開!」
李棟根本沒和他廢話,砰,對著他旁邊的地面就是一槍,那個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馬上站起來。
「李響,給他演示一個俯立挺身」
李響立刻俯倒在地,快速的做了一個俯立挺身,然後拍拍手起身。
「看到剛才的那個動作了嗎?」李棟對那個人說,那個人機械的點著頭
「做!」
那個人馬上學著李響的樣子一下一下的坐著俯立挺身,但是姿勢很不標準,李棟也不糾正。
「長官!要做多少下?」那個人一邊撅著屁股,一邊回頭問李棟
「你身上留下的汗水,在地上匯集成你的樣子的時候,你就可以停下來!」
聽了李棟的話,那個人立刻又站起來「你。。。你這不是折磨人嗎?你。。。」李棟直接把火銃頂在他的腦門上「我就是在折磨你,你能把我怎麼樣?你不做,我就開火!」
「你。。。你騙誰,你剛才已經開過火了,火銃里只有一發彈藥。」
李棟咧開嘴笑了「我很樂意和你打這個賭。。。」
聽了李棟的話,那個人腿開始打顫,身上的衣服快速的被汗濕了,額頭上還有汗珠直往下淌。
「我的耐性不好」說著李棟就開始一點一點的勾動扳機
在李棟還沒完全勾完扳機的時候,那個人飛快的趴下,一下一下的開始做俯立挺身。
「等一下,我是要檢查的,你若是提前起來,我就要了你的命!」
李棟把槍甩給李響,然後帶著那些目瞪口呆的軍官們離開了御馬監那邊,留下了竊竊私語的御馬監官兵。
「大帥,你的意思是,真殺?!」杜威撓著後腦勺問
李棟直接給在他後腦勺上來了一下「榆木腦袋!在這裡,你們是老兵,他們是新兵,你們就是這裡的王,你要讓他們怕你,你就要比他們還狠,不停的折騰他們,讓他們一看到你腿肚子就轉筋。對於你的命令,甚至超過了對死亡的恐懼,以後上了戰場他們也會下意識的服從你的命令,這才是好兵!」
王平等人相視看了一眼,微微點點頭
「是,大帥!」
「記住一句話,慈不掌兵!去做吧!」
「是,大帥!」
。。。
「我讓你紋絲不動站一個時辰,你現在在幹什麼?」
「你瞎呀,老子當然在曬太陽,老子又不是木頭,為什麼要紋絲不動的站著?」
當天夜裡,一幫人衝進了御馬監的營地,架起那個白天嘴硬的御馬監士兵,當天夜裡他沒回來,所有人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麼,難道被砍了?
第二天那個人回來了,整個人都傻了,全身好似打擺子一樣顫抖,身上還有一些粘粘的液體。
「老董,你怎麼了?!」
「狗。。。都是狗」
「狗?什麼狗?他們到底對你幹了什麼?!」
「很多狗。。。」
「董宇!」
「到!」
「昨天你的隊列站的不合格,去站好,我回來以前你若是敢亂動,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是,隊長!」董宇好似火燒了屁股一樣沖了出去,仔細的站在操場上,紋絲不動。
「媽的,老董是不是傻了,怎麼像狗一樣聽話了,我就不怕!」
「徐錚!」
「幹什麼?」
「你出言不遜,陪著董宇一起站著!」
「呸,有種你就放馬過來!」
。。。
第三天那個叫徐錚的也紋絲不動的站著隊列,御馬監所有的刺頭都享受了和巡邏營的獵犬共度一宿的待遇,那些獵犬可是受過特別培訓的,一個個凶性十足,那些人被塞進了狗籠子裡,而獵犬們流著口水,在狗籠外面汪汪的叫了一宿,很幾個差點嚇出精神分裂。
這種方法對大多數人是有效的,但是也有例外,魯彪就是一個例外,他孔武有力,幾乎無所畏懼,在狗籠裡面居然還呼呼大睡,杜威對付他的方法更加直接,就是打。
在御馬監,很多人把魯彪看成了御馬監最後的希望,所以很多人都支持魯彪,無論魯彪走到哪身邊都跟隨了很多人,可惜。。。
童子軍實在是太多了,最要命的是他們有紀律,幾乎整個營地的童子軍都來了,每人手上還拎著棍子,當時的場面完全是一面倒,人多打人少。。。
從那天起。。。
「繞操場跑十圈!」
「為什麼?」
「打!」
。。。
「你的軍容不佳」
「誰說的?」
「打!」
。。。
「聽說你總看醫護營的女兵」
「這怎麼了?」
「打!」
。。。
「你上廁所的時間太長了」
「這。。。這也是理由?」
「打!」
杜威找遍各種理由,幾乎每天他都帶著人追打魯彪,簡直就像吃三頓飯一樣準時,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一腳踹開宿舍的大門,衝進去就是打。
在魯彪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真的是受不了了,是人都受不了,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這個過程直到有一天結束了。
因為魯彪的一句夢話「母親,我想家。。。」
有人把這句話告訴了杜威,杜威沉思了一會。
。。。
李棟平時經常會在童子軍的食堂里吃東西,這樣他可以很直接的看到他的童子軍,那讓他心情非常的愉快,但是每周總有一天例外,那一天李棟說什麼也不會來,因為那天童子軍吃麵條,幾千人吃麵條時發出的呼嚕嚕。。。呼嚕嚕的聲響,如排山倒海一般,那動靜想想都可怕。
杜威拿著自己的飯盆排隊,他的身後就是魯彪,魯彪一看到是他本能的想躲開,但是又實在餓得慌,咬著牙排在杜威的身後,杜威只給自己盛了半碗,看到身後的魯彪,低聲說「你也打半碗!」
魯彪一愣,低下頭「是」
他看著周圍御馬監的士兵都把自己的碗盛得滿滿的,他眼睛裡已經含著淚花了。
杜威等著魯彪打完,直接坐到魯彪的身邊「快吃!」
「是!」
半碗面很快就吃完了。
「在去打!」杜威拉著魯彪快速的再去排隊「盛滿!」
魯彪又是一愣「是」
杜威又挨著魯彪坐著,呼嚕嚕,呼嚕嚕的開始吃麵。
當魯彪吃完的時候才發現,御馬監的其他人在去盛面的時候,面已經吃完了,只能等著下一波面下鍋之後,才能再次排上。
杜威沖魯彪笑笑「現在你可以回去睡一覺,不用在這裡傻等著排面。嘿嘿,這是我發現的。。。」說完杜威拿起自己的飯盆走了。
。。。
「吃螃蟹的時候排在最後吃,那個時候會剩下很多蟹爪,很好吃的。。。」
「上廁所排隊的時候提前把褲子解開,這樣就不會超時了。。。」
「知道軍營裡面誰最厲害嗎?是醫護營的女兵,趙東旭喜歡。。錢行喜歡。。劉明舟喜歡。。李響喜歡。。你明白了吧,得罪這些女兵就等於得罪整個童子軍,以後看到她們,嘴巴放甜一點,好處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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