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破空之聲響起,就看見一隻羽箭脫弦而出,直直的射向一隻正在草叢裡吃草野兔。
呀!趙淑僮嬌呼一聲,剛想要拍手讚嘆,就看見那支羽箭好似喝醉了酒一般箭頭居然打了橫,箭杆直接跌落在距離那個兔子很遠的地方,那個兔子先是一愣,迷惑的抬頭看看不遠處的人群,輕蔑的甩頭,然後刷的就從草地上竄出老遠,跑了一段距離之後,再次回頭,挑釁似的看著那些人。
能把箭成這個鬼樣子的當然就是李棟了,他現在正騎在馬上,呲牙咧嘴的吹著手,張龍張虎他們就在李棟的身邊,都把頭扭到一邊,就算想拍馬屁的李響也抬著頭,仔細的看著一朵雲彩都沒有的天上。
趙淑僮一臉關切的過來。
「公子,疼嗎?我給你吹吹吧」
吉布楚和輕蔑的看著李棟,這位草原上的明珠今天忽然心血來潮,要出來打獵,斯欽布赫也盛情邀請了李棟,在李棟那個年代,打獵可以說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李棟欣然答應,就出現了剛才李棟那人生第一箭的場面。
只見吉布楚和忽然從箭壺中抽出一支箭,雙臂用力,這個草原姑娘把男人的英姿和女人的柔媚融入到射箭當中,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嗖」又是一聲銳響,那隻兔子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死死的釘在地上!
「好!」
一個蒙古漢子快馬跑過去,雙腿夾在馬背上,身子向一側倒去,手向前伸,順勢就把那隻兔子撿起,然後高高的舉過頭頂。
吉布楚和驕傲的仰著頭
「你們漢人的男子還不如我們草原上的姑娘,真不明白那花一般的天下怎麼就讓你們占了!」
李棟一點愧疚的表情都沒有,淡淡的說
「豬一頓能吃10碗飯,比吃飯我比不過它,但並不代表打架我打不過它!」
「你。。。哼,你們漢人慣會耍嘴皮子,你敢不敢和我比試武藝?」
「就你?」李棟的腦袋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不比,和女人打架輸了贏了我都沒臉,我可不干那種傻事,不過你非要比的話,咱們可以比點別的。」李棟壞壞的看著吉布楚和。
「比什麼?」
「咱倆就比看誰尿得遠!」
「你。。。無恥!」吉布楚和漲紅著臉,掉轉馬頭,用皮鞭狠狠的抽打著馬屁股離開。
「嘿嘿,跟哥斗,你還差點道行!」
。。。
「好功夫!」李棟用力的鼓掌,大聲的讚嘆著
為了歡迎大薩滿和草原明珠的到來,浩齊特部舉行了一年一度的套馬節。
蒙古人從他是孩子時候開始,就會找一匹馬駒一起成長。而且要自己親自征服這匹馬,馬才會承認他是自己的主人,如果你不能征服它,它不會任你騎它。這也是為什麼說蒙古馬性情很烈的原因。在草原上主人如果受傷、醉酒,只要把他放在馬背上,它就會十分溫順地馱著主人將他送回家。
為了便於觀賞,這次的套馬活動特意選在一塊大大的場地內,場地四周用柵欄攔住,浩齊特部的牧民用套馬杆在部落外面套來野馬,在逐個送進場內,最後由騎手做馴服表演。
只見場內一個身穿單袍的蒙古漢子很矯健的騎上一匹性情暴烈的野馬身上,那匹馬冷不丁讓人騎在身上,很是不高興,撒了歡一般的跳躍,搖頭擺尾、上下起伏,可是無論它如何做動作,那個人好像粘在野馬身上一樣,身體隨著馬背不停的上下震動,半響過後,野馬終於平靜下來,這位騎手利落的翻身下馬,湊近馬頭,一陣撫摸之下,那匹渾身好似緞子一般黝黑的健馬順從的貼著他的手掌不停的蹭動,顯然已經是馴服了。
此時少女清脆悅耳地嗓音在草原上響起。
「天似穹廬般的草原上啊,駿馬迎向出升的太陽,縷縷金光在它周身揮灑啊,它躬身從我身邊穿越,難掩它昂首寬胸。。。。它狂吼亂叫不屈的神態,永留在我心間。。。。」
唱歌的便是吉布楚和,她的歌聲婉轉悠揚,更是激起下場的騎手們的豪情,騎手們使出渾身的本領,做著許多讓人嘆為觀止的危險動作。為了就是博得吉布楚和那甜美的笑容。
吉布楚和閃著亮晶晶的眸子,時不時打量一下李棟,有時皺起小巧的鼻子,揚起下巴,很孩子氣的挑釁著李棟。
「嗯?敢調戲哥?」
「趙姑娘,你喜歡唱歌嗎?」李棟回頭問趙淑僮
「公子,我。。。我在家自己偷偷唱過一些民歌」趙淑僮有些害羞
「呵呵。。。那就好,等一下我教給你一首歌,你大聲的唱!」
「公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趙淑僮瞪大了眼睛
李棟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吉布楚和
「你看她那個得意的樣子,我就很不爽!非要殺殺她的威風不可!」
這兩天那個吉布楚和總是來糾纏李棟,趙淑僮一直氣鼓鼓的看著,聽到李棟說要挫她的銳氣,趙淑僮忽然覺得心情異常舒暢,什麼都不想就點頭答應了。
過了好半天,吉布楚和都已經唱了好幾首歌曲了,她搖動著腦袋上編成一綹綹的烏黑辮,辮子上響起一陣悅耳地銀鈴聲,一雙讓人迷醉地淡藍色眸子還是時不時的看向李棟。
李棟熟視無睹一般,仔細的教著趙淑僮。
「記下了嗎?」
「記下了,可是公子,我。。。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那個蒙古娘們看不起咱們中原人,我是男的沒法子跟她比,你是女的正好,你可不能丟咱大明朝的人那!」
「那。。那好吧,公子,我要是忘詞了,你可要提醒我」
「好,你大聲唱出來就是。」
吉布楚和興許是唱累了,歌聲停了下來。
「好,大膽的唱!」 李棟鼓勵的沖趙淑僮點點頭
「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升的太陽,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給我一隻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給我一個套馬杆攥在他手上。。。」
最初的時候趙淑僮緊緊的閉著眼睛,而且不敢大聲的唱,李棟小聲的在旁邊和著,領著她唱下去,慢慢的趙淑僮的歌聲逐漸嘹亮起來,同樣一首帶著草原風情的歌曲悠揚的響起在牧場上。
「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套馬的漢子你在我心上,我願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樣晴朗。」
這一首後世的套馬杆正應此時此景,而且這首經過後世精雕細琢的蒙古歌曲,顯然要比吉布楚和那些隨口唱出來的草原歌曲更加符合人的聽覺需求。
蒙古騎手們聽了這首大膽火辣的歌曲,一個個好像打了興奮劑一般,更加賣力的表演著。
甚至有幾個蒙古騎手要湊過來看看這位美貌的中原姑娘,沒張龍張虎狠狠的瞪了回去
令人驚奇的是吉布楚和聽了這首朗朗上口的歌曲後非但沒有生氣,還小聲的低哼著,在趙淑僮唱到第二遍的時候,甚至可以記下了大部分的歌詞。
這位草原姑娘顯然是會錯了李棟的意思。吉布楚和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一雙明亮如晨星地眸子看向李棟,李棟這時正挑釁看向她。
「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
這時一聲馬的長嘶,把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拉回到馬場當中,只見一匹渾身泛著暗紅,骨骼寬大,好似巨獸一般的紅馬在十幾個彪形蒙古大漢,用十幾根套馬杆合力拽進馬場。幾個蒙古大汗小心翼翼的扯開它身上的密網,然後所有的蒙古漢子同時鬆開了套在它脖子上的套馬杆紛紛跑開。
那匹紅馬一脫離了束縛,立時便是人立而起,仰天長嘶,之後放開四蹄。隨即圍欄之中好像便多了一團火焰,在狂放至極的密集蹄聲中,奔騰跳動,圍欄之外,立時鴉雀無聲。
「好馬!」就算一點相馬之術都不懂的李棟都不由的讚嘆道
吉布楚和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圍欄中那火一般的紅,這樣的駿馬便是在草原上龐大的馬群中也是極為難得。
年輕而又強壯的蒙古騎手們一陣騷動,個個躍躍欲試,臉上滿是興奮的紅暈,對於他們來說,戰馬和彎刀就是他們的生命,而若是在和這難得一見的珍品較量中勝出,就和戰勝強勁的對手一樣讓人興奮,那將是草原健兒生命中最難忘的一刻。
「它是我的!」吉布楚和大聲的說了一句之後,翻身進了圍欄。
其他的蒙古騎手們互相看了看,無奈的退了出去。
李棟也很驚奇與吉布楚和的勇敢,說心裡話,要面對這樣的怪獸,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場上一片讚嘆聲,吉布楚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已經在馬背上了,那匹火焰的巨馬,和一般的野馬一樣,猛的被人騎在身上,就是先跳,後腿蹦,想把身上的人甩掉。那吉布楚和好似一片葉子一般隨著那團火焰上下起伏,穩穩的騎在上面。
張龍小聲的和李棟解釋著
「公子,這草原馴馬絕對不能掉下來一次,如果掉下來,這匹馬就不聽話了,以後它也不會承認你是它的主人。」
李棟聽了這話莫名其妙的為場中的吉布楚和擔起心來,手心上已經見了汗了。
過了小半響功夫,按照馴服野馬的經驗,這匹馬如果還沒能把吉布楚和甩下來,那它就將被馴服。
慢慢的那團火焰平靜下來,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團火焰先是長嘶一聲,又是一個人立,落地之後放開修長有力的四蹄,瞬間加速,在馬背上的吉布楚和也沒料到這個情形,身體後仰,情急之間一把抓住長長的馬鬃,巨馬吃痛,狂奔之勢更疾,暗紅色的身影好像一支刺破空氣的紅色利箭,帶著狂風,夾著塵土,潑剌剌的在圍欄中奔跑著。一圈一圈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李棟在場外目瞪口呆,這也太快了吧,時速估計都達到後世的每小時百公里了吧!
忽然那團火焰急停,馬背上的吉布楚和在大家的一片驚呼聲中,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之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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