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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是個什麼東西,花朝都不知道。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但是掌柜的在他臨出發以前,的確是跟他說了一串數字的。
此時此刻,坐在馬車中的花朝都正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這輛車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地獄的冥車呢?
「這單子挺遠啊,我也是第一次跑這麼長的單子。」趕馬車的車夫感慨道,「不過給了錢跑到哪都行,我光聽說以前有人一趟車就跑了一天一夜,沒想到今天我也能遇上了……」
花朝都坐在車廂里朝著外面看著,車廂的玻璃很大,他發現那窗戶上竟然鑲了一層透明的琉璃,外面是漫天飛舞的黃沙,他就坐在車子裡面,地獄跟人間好像分隔開了,僅僅只是因為一道屏障。
不遠處的黃沙蔓延之中,他仿佛看見一群人站在那裡,那群人遠遠的卻好像看不見他,又或者……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就像是一陣幽靈一樣。
就如同他現在活著從魔鬼谷出來,這件事在他看來都像是他臨死前幻想才能幻想出來的事情,壓根就不能從現實裡面發生一樣。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啊?就按照地圖來的啊。」馬車車夫道。
「這種地方,還有地圖?」花朝都有些不可思議。
「瞧您說的,哪裡能沒有地圖啊。」
馬車夫這樣一句淡定的話,反而是讓花朝都不知道該回些什麼了。
確實,這個世界上哪裡都應該有地圖,只要是人走過的地方就都應該有被畫下來的地圖。
可是這世界上,人又能到達多少地方呢?
馬車帶著花朝都繼續朝著前面飛奔而去,花朝都就算是再傻,也能知道自己這是被掌柜的又一次給救了。
他想不明白掌柜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再怎麼說他也是朝廷的人,跟江湖幾乎是天生對立的。
這個馬車夫應該屬於某種組織,跟之前那些經常給客棧送東西的人性質差不多,掌柜的又一個底牌暴露在了他的面前,然而掌柜的底牌究竟有多少,這天底下恐怕誰也不知道。
眼前的這個人跟之前那些送東西的人不同,似乎比較喜歡交談所以花朝都也從他那裡問了不少東西。
「像你這樣的……能有多少人?」
「像我這樣的?數不勝數了,這我哪能知道。」馬車夫道。
「數不勝數?」花朝都重複著道。
「那是,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只能隨便干點這種活來養家餬口啊。」
眼前的那個馬車夫風趣幽默的說著花朝都打死都不會相信的話,畢竟他也從來沒聽說過誰為了養家餬口,就甘願跟一剎間這種組織對上的。
「對了,我看著這單子時間太長,我還臨時買了點吃的過來,被我扔在後面了。」前面的那個趕車的人繼續用那爽朗的不正常的聲音說著,「你要是想吃的話可以拿。」
花朝都摸索著向著身後找去,過了一會就找到了一些水,還有一些食物。
那水是被裝在一種特製的水壺裡的,這種水壺的樣子花朝都很少見,不像是沙漠中常見的水壺款式,反而更像是掌柜的經常喝的那種裝藥的藥壺款式。
花朝都看見有水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打開水壺喝了一口,然後忽然就怔住了。
還是涼的。
在這個黃沙蔓延的地方,居然還能喝到這種涼的水。
花朝都愣了半天。
掌柜的……倒真是大手筆啊。
……
「掌柜的到底生沒生花朝都的氣啊?」客棧的夥計們自打那天集體去求了掌柜的以後,就全都在私底下琢磨著。
掌柜的當時的反應的確是恨不得把花朝都的天靈蓋給打飛,客棧的夥計們也感覺到了掌柜的那種可怕的殺氣,當時被震懾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可是等大家回來後細細的一想,發現好像掌柜的並沒有對花朝都做什麼過分的事,反而主動攬下了這個可怕的擔子。
可是這種猜測卻又像是一種錯覺,畢竟……那可是風無痕啊。
風無痕眾所周知,是一個性子特別特別直的人,有時候直的都有些過分,這個傢伙的腦子裡好像除了砍人之外,就基本上剩不下什麼別的東西了。
所以,客棧的夥計們又思考了幾秒,有些猶豫的想,或許這純粹是他們想的太多了?
也……有可能啊。
這件事在客棧之中幾乎成了一件未解之謎,除了夥計們在沒人的時候私下偷偷摸摸的思考以外,幾乎從來都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而這天,客棧來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客人。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風惜弱最先迎了過去,當他來到對面那個人的眼前時,他微微的一愣。
這算是男生女相嗎?
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穿著一身很好看的女式衣服,走路的樣子也妖妖嬈嬈,可是風惜弱還是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男人。
「有好茶嗎?給我沏上一壺。」那個人揮了揮手,就打發風惜弱走了。
「是。」風惜弱退下去給這個人泡茶,雖然眼前這個人奇怪,但是他並沒有多問。
客棧嗎,本來做的就是四面八方的生意,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地方,來來往往的奇怪的人多了去了,眼前的這個人壓根就算不得什麼。
風惜弱轉身就去給這個奇怪的男人沏茶去了,而徐二郎則是在坐下來以後朝著四周好好的打量了一下。
——原來,這就是傳說當中的無名客棧啊。
徐二郎想。
他的面紗遮的嚴嚴實實,樣子也都偽裝的讓人看不出來了,畢竟如果要是被別人知道他來了這個地方,恐怕他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也是在昨天跟魏音塵喝完茶之後才決定來到這的。
果然……這個地方是有什麼古怪,畢竟魏音塵那個傢伙算得上是一剎間裡跟著教主時間較長的幾個人之一了,就連他提起這個地方也會閃爍其辭,那麼這裡到底藏著什麼呢?
徐二郎是個很大膽的人。
對於他不懂得的事情,他總是會親自前來,這樣他才能夠知道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風惜弱拿著一壺茶來了,徐二郎給自己沏上一杯,想要喝一口,結果在茶剛入口的瞬間,他就沒忍住皺了皺眉,然後才強把這口茶咽了下去。
很難喝的茶。
應該是陳茶,而且價格很便宜,在徐二郎的眼裡,甚至可能都夠不上「茶」這個字。
無名客棧的掌柜每天就喝這種茶?
他不動聲色地把茶杯放下,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處地方。
很普通的一個客棧。
放在這種小地方都算的是一間比較大的客棧,可是如果放在揚州城,那麼恐怕連一點聲音都不會有,就會消失在其他客棧的人流之中。
完全看不出來為何讓教主如此在意的原因。
徐二郎並不是無緣無故才決定來這種地方的。
他其實很好奇一件事,這件事說起來,還跟他們的教主有關。
他們的教主是非常神秘的就出現在教內的,在此之前誰都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來,可是他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就打響了名氣,並且成為了當之無愧的教主。
他足智多謀,又武功高強,這世界上任何人恐怕都奈何他不得。
可是這樣的一個教主卻似乎對無名客棧的這個掌柜有著一種莫名的警惕之心,最起碼他從來不會來到這裡。
徐二郎想起來昨天喝茶的時候,兩眼無神的魏音塵對著他小聲的說的那句話。
「教主當時說,那個客棧的掌柜似乎遵守著什麼約定,可是我不知道約定的內容是什麼……」
魏音塵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在他看來,他不過是剛剛喝了一杯茶,然後就沉浸在了過去的回憶之中罷了。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他腦海中回想著的畫面,正在被他親口一點點描述給眼前的徐二郎。
徐二郎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茶杯,看著眼前像木偶一樣對他交代著事情的魏音塵,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約定?」徐二郎笑了起來,往後微微的仰著,「真有意思,滿腦子只知道殺人的風無痕居然當年也跟別人做了一個約定,既然你不知道約定的內容,那麼誰能知道?」
「不,不清楚……」
「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不然你親自過去看一看呢?」當時還沉浸在催眠之中的魏音塵突然反問了這麼一句話。
徐二郎沉思了一會,忽然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所以他就親自前來了。
「目前來看這個地方的確沒有什麼特殊的啊。」他撫摸著手中的杯子,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就連這杯茶也是。
他在一剎間從來都沒喝過這麼差的茶,這樣的茶甚至在他渴死的時候都不會看一眼的。
可是,在無名客棧里,它居然就算得上是最好的茶了。
都說從細節看全局,最起碼目前從客棧中的種種細節來看,徐二郎是真的看不出來這個客棧的掌柜的究竟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一剎間教主,一個是連一杯好茶都喝不起的小掌柜。
這兩個人有什麼聯繫,怎麼可能呢?
真是……他糊塗了。
徐二郎嗤笑了一下。
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收斂,就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馬車的聲音。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然後眼睛猛的睜大了,那裡面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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