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白本來計劃下午回去上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可是,從電玩城裡出來,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兩個人飢腸轆轆,沈葉白說:「去吃東西。」
傅清淺問他:「你不回公司了?」
「餓著肚子做事,不是我的風格。」
傅清淺帶著他乘電梯扶搖直上,去十樓的餐廳。
中午客流量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了,用餐環境非常清靜。
坐在靠窗的位子,連陽光的脈絡都看得格外清析,絲絲縷縷的灑下來,怎麼樣將世間萬物暈染得一派輝煌。
沈葉白忽然說:「我時常做一個大體相似的夢,夢裡我就坐在這麼高的天台上,腳下是整齊劃一的一溜房屋,我看到一個孩子拽著一個風箏在建築物的縫隙里穿梭,那風箏是鮮紅色的,一直飛到我面前來,像面鮮紅的旗幟。」
傅清淺訝異的看向他,因為她會釋夢,沈葉白對她充滿防備,之前從不在她面前流露可以窺探他內心的隻言片語。
今天卻主動講他的夢。
沈葉白見她發怔,靠到椅背上問她:「讀到什麼匪夷所思的東西了?」
傅清淺安撫他說:「你太謹慎了,釋夢只是心理治療的一個輔助手段,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不免有完全解錯的時候。www..com它並不能窺破天機,也遠不足以看透一個人。」
「但即便是一絲微茫,我仍舊不喜歡。」
他這樣說,越發篤定了傅清淺內心的揣測。在這個看似強大的男人封閉的內心,或許就藏著不能碰觸的軟弱。那是固著在某一個點,貫穿整個生命的傷痛。
傅清淺傾身微笑:「承蒙沈總信任,那我們不防說說這個夢。」
沈葉白看她像個說書人一樣開場。
傅清淺說:「坐在這麼高的天台上看風景,一般都是熱愛極限運動的挑戰者。所以,沈總平時也酷愛極限運動吧?」她笑了一聲,又說:「腳下一溜的房子代表你目前的心理狀態,整齊劃一說明不太有生命力,夢者在壓抑生命中過多的可能性。這也是為什麼越是守規則,越是謹慎的人越喜歡極限運動,其實就是在彌補自己被壓制的生命力。」
沈葉白眸光微微一轉:「那個放風箏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傅清淺說:「那個放風箏的孩子代表更多的可能性,也可能代表沈總自己。他在你的夢中出現,說明你還沒有放棄內心中那個沒有長大的自己。只是,他在縫隙中穿梭,說明現實已經不太有他的容身之處了。www..com但是,好算他並沒完全消失,還能在夾縫裡放風箏,就表示沈總對當年的理想並沒有完全放棄,只是無能為力。」
沈葉白瞳孔凝緊,心裡一圈很大的漣漪猛地盪開了。
只能傅清淺又說:「一個夢釋得對不對,只看夢者有沒有被觸動的感覺,如果內心深有感觸,就說明釋對了。」
一邊服務生已經開始上菜。
沈葉白無聲的看了她一會兒,再度轉首窗外。卻只看到玻璃上傅清淺投下的影,被日光暈染得十分模糊。
但是,她一彎腰,一曲頸的動作,在他看來卻那樣清析。
吃完飯,沈葉白送傅清淺回去。
抵達樓下的時候,沈葉白問她:「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帶我去電玩城?」
傅清淺淺笑說:「也是猜你可能喜歡極限運動,但是,考慮到一些因素,覺得極限運動現在不合適。所以就想,或許電玩城你也同樣喜歡。」
沈葉白驚嘆,就算沒有那個夢,該了解的還是被她給了解去了。
他抿了抿唇:「我喜歡極限運動這點,你猜的倒是沒錯。」
傅清淺想了一下,還是問:「你昨晚真挨鞭子了?」
沈葉白桃花眸子盯緊她:「你想看看?」
傅清淺坐著沒動。她的確想看。
沈葉白若有似無的動了下唇角:「想看自己動手。」
每每他拿出這種邪魅的神情,都像有魔力。傅清淺無形中吞咽了一口口水,竟真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去觸他的襯衣扣子。
一湊近,他身上那種清淡的香水味便直衝鼻息。
再加上小小車廂內,混入的灼熱呼吸,空氣就立刻變得潮濕厚重起來。
沈葉白沒有阻止,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
傅清淺的手漸漸有些不聽使喚,解到第二顆扣子的時候,手臂酸得厲害。
直到第三顆,他猛地揪住她的手腕,模模糊糊的自嗓子裡咕嚕出:「妖精。」
沈葉白扯掉她的手,轉身把扣子系好,催促她:「下去。」
傅清淺莫明很慌,下車的時候只差連滾帶爬。
車門才一關上,沈葉白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安悅如鮮少上班的時候無精打采。
秘書今天送文件的時候,發現她有些心神不寧。
「安總,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安悅如喝了一口咖啡:「昨晚沒有睡好。」讓她秘書把文件放到她的辦公桌上,自己則拿著包出去了。
她駕著車七拐八拐,一直開到四環以外,最後在一家咖啡館前停了。
安悅如一進入,有人沖她招了一下手:「安總,這裡。」
安悅如下意識環視四周,僻靜的地點,這個時間咖啡館裡沒有一個客人。她踩著細高跟走過去,坐下時問:「打聽到了嗎?」
男子笑笑:「很容易就打聽到了。」
「他現在的境況一定很慘吧?」
「簡直慘到家了,沈總一個電話,所有資金鍊條都斷開了。現在光是對下遊客戶造成的損失,就足以讓那幾個人吃不消了。再加上違約金,常遠就等著吃官司吧。」
安悅如面無表情的聽著,須臾:「的確很慘,但還可以更慘。」
男子詫異:「安總的意思是?」
安悅如:「今晚就讓他們的工作室付之一炬。」
男子吃了一驚,也覺出了面前女人的狠戾,如此一來,常遠那伙人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半晌,他說:「好,今晚我就找人去做。」
安悅如說:「現在先給常遠打個電話,告訴他到底是誰讓他落得這個苦不堪言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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