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她的回應,沈葉白在那邊問她:「怎麼了?心疼林景笙了?」
他的聲音里明顯一聲冷淡的笑意。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傅清淺拉了兩次車門,才終於拉開,她坐到駕駛座上,面無表情:「你就沒想過,你這麼做,會將我置於何種境地嗎?」
留言滿天飛,誰會相信她是清白的?這種事情本來就解釋不清,以她素來在夏城的口碑,其實用不這些照片,很多人私心裡就覺得她是那個樣子。
「就因為想過,才越發不能姑息。不然以後時不時有人拿這種事情來離間我們的關係,怎麼辦?我就是要殺雞儆猴,讓所有人知道,在這種事上我不會心慈手軟。在我看來,這是對你避免傷害的最好辦法。」
傅清淺啃著手指細細思考。
他說的或許有道理,她這種口碑的人,不知多少人想在這種事上作文章,潑髒水。如果不就此杜絕的話,每發生一次,都像將她釘在恥辱柱上,剝落一層尊嚴。
現在能解釋清楚還好,如果以後解釋不清了呢?
她是不是只能默默承受,任世人的口水將她淹沒?
「可是,你保證這次就能說得清?」她還是有這樣的顧慮。連傅清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從沈葉白那裡確認什麼。
是他的用心嗎?還是對她有幾分在乎?
沈葉白為人處事,顯然無所畏懼得多。這是自信的人,才會有的十足把握。他們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喜歡我行我素,做事更追求自己的內心有幾分歡愉。
「怎麼會解釋不清?只要我堅定認為的事情,別人有再多的疑慮又有什麼關係?」
傅清淺終於不再蹂躪自己的手指,將它平鋪在腿上。心想,好吧,對於自己的名聲,她又真有幾分在乎呢?
「只是,這樣做,懲處的力度會不會太大了?」
「如果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覺得這些照片的威力如何?」
他們或許已經因此分崩離析,反目成仇了。
她和林景笙朝夕相處,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單身,條件在任何人看來,都數上層,算得上般配。不要說產生感情,城市中寂寞的一對男女,抱團取暖,驅散孤獨,又有什麼稀罕?
「明明心有餘悸,轉首就開始婦人之仁。」沈葉白聲音冷淡,帶著一點兒教訓的口吻:「傅清淺,我就是要告訴你,什麼才叫真正的加倍奉還。」
比起他的雷霆手腕,她的那些報復行徑,在他看來都是小兒科吧?
傅清淺口乾舌燥。
只是在電話里,她就有了全身緊繃的驚懼感,這樣的沈葉白太可怕了。不動聲色的心狠手辣。
「怎麼又不說話?」
傅清淺吞咽口水:「你都說完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打算給林景笙求個情嗎?」
「如果我張口,你會更變本加厲吧?」
沈葉白輕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的女人。」和傅清淺的緊張窒息不同,他語氣輕鬆的說:「晚上自己吃飯,我約了劉董。」
傅清淺心不在焉,說了個「好」字,掛了電話。
她真正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她的負面新聞累及到沈葉白,連他一起被推上醜聞的風口浪尖,是不是由他創立的凌峰資本集團也會受到影響?
到時候股票隨便一波動,就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這些損失加上他的聲名,加在一起於芸芸眾生而言,價值千金。如果轉化成罪行加在人的身上呢?
何止加倍奉還,他這是要將人連根拔起。
傅清淺從不否認自己的邪惡,但是,這種程度於她而言,還是覺得過了。
她緊張得掌心生汗,抓緊手機,尋求緩解。
直到凸起的骨節片片泛白。
心裡仍得不到半點兒鬆弛,她就像一個做了虧心事的人,或者是一個暗藏鬼胎的人,對方稍一震懾她就怕了。而且還是怕得瑟瑟發抖。
傅清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態的問題,她有些鬧不明白了,沈葉白這樣,到底是想殺雞儆猴?還是根本就是別有用心。他其實就是想用自己的小小手腕,警告一下所有對他有二心的人,告訴別人,他可是很小氣的,小小的辜負,換來的,可能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汽車嗡嗡的響。
傅清淺發動了三次,才將汽車發動。
她攥緊方向盤,茫然地盯緊前方路況。將車子開出去。
回到家後,什麼也不做,就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看事態水漲船高,如何慢慢發酵。
和以往任何時候看事關自己緋聞的心情都不一樣,這次太詭異了。
明知道一切都是刻意編排過的,眼下不過是個前奏,只等著它發酵,膨脹,長到一定程度,再「砰!」地一聲引爆。將那些所有沾沾自喜,卻不自知的人炸上西天。
受這種詭異心情的干擾,傅清淺對緋聞本身反倒不太在意了。
她的照片都打了馬賽克,字裡行間有她的名字,但是,光從照片並看不出是她。
除了臉,和身體,她的一條手臂也都覆蓋起來了。這種時候了,沈葉白還是擺脫不了他的霸道與強勢。
曖昧氛圍里,她的一根小手指都不肖人遐想。
傅清淺扔下手機,操著手臂以一個抱緊自己的姿態去陽台。
她面對晚風和對方樓里的燈光,點著一根煙。
是不是她搞小動作,上演大戲的時候,也是那個不自知的人?戲中有戲,豈不知自己按流程出演,也是在別人的編排之內?
她狠惡惡的吸了兩口煙,緊迫感從未這樣嚴重,堵得她要窒息了。
最後到底承受不住這種熏嗆,劇烈的咳起來。
酒喝得差不多了。
劉思良抬頭看過去。
沈葉白姿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襯衣袖口挽到小手臂上,領口也閒散地開著兩顆扣子,年輕人特有的不羈,初看乍眼,但細瞧又沒什麼不妥。
他坐在那片暗光里,眯著狹長眸子,正抬起手來彈掉一截菸灰,動作懶洋洋的。
劉思良通過整體判斷,沈葉白今天的心情不是特別爽快,合作的事他一個字沒提,整頓飯說得不過就是生意場上的一些閒話。其間還講了兩個黃段子,也不知誰先說起來的,引得一屋子的男人哈哈大笑。
「沈總是因為今天緋聞的事不高興吧?」劉思良以一副過來人的從容說:「管那些記者說什麼,哪一天他們不亂說,世界就冷清了,他們也個個都得餓死。任由他們說吧,沒影兒的事,不出兩日就自動散去。」
話到此處,沈葉白微微傾身,將煙按進菸灰缸里。
他側首看向劉思良:「說到這件事了,我正好想問問劉董,令公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劉思良聽完,心裡猛地一跳,神色也緊張起來:「義之他做了什麼混賬事嗎?」
他那個兒子,從小寵溺慣了,每天遊手好閒,幫不了多少忙不說,還時常在外面捅婁子。平時胡鬧一點兒就算了,劉思良最怕他觸沈葉白的霉頭。平時沒少囑咐,就怕年紀相當,碰面的場合可能比較低,而劉義之私心裡看不上沈葉白,惟怕碰撞之後,生出不快。
沈葉白說:「他的確做了件挺混賬的事,劉董回去問問他就知道了。」
劉思良坐不住了:「好,我這就回去問問他。」
時間差不多也該散了。
沈葉白臨了這一出為得什麼?劉思良不相信他有白唱的曲,為他設置這麼一個懸念,之後一定還有一個法門。
搞清楚問題,其他的回頭再說。
劉思良一從酒店出來,就給劉義之打電話。
「你馬上給我回家一趟,不回來,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話落,他狠狠按掉電話。
沈葉白喝多了,便獨有一種風采。
筆挺身姿從酒店旋轉門中出來,步伐從容,神色慵懶。
艷麗的桃花眸子微微眯著,走路時目不斜視。氣場如輻射般散去,迎面走來的人仿佛也會下意識讓出路來。
有一雙頂透亮的眼睛,布滿盈盈笑意回過頭來,盯著走過去的男人一直看一直看。
直到一輛車開到他面前,他挺拔的身體坐進去,她才收回目光,往門裡去。
嘴裡不可思議的喃喃:「好帥的男人啊,明星嗎?」
沈葉白靠在椅背上,有了些困意,閉上眼睛之前告訴司機把車開到傅清淺的生活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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