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是老太爺賞的,大奶奶要拿來做禮物嗎?」那是陸太傅偶然得來的一批玉料,找了工匠做了一些擺件,老太爺是文人,做的便是筆墨紙硯這些,分給了孫子孫女們,陸涵之這裡除了一套筆墨紙硯之外,還有一對漂亮的小玉屏。
陸涵之點點頭,那一套擺件玉質不算頂好,但照著物件縮小了打成,又是純淨的白色就格外可愛討喜了,何況寓意又好,拿來送給小皇孫做禮物也拿得出手。
「這個好,先前怎麼沒想到呢!」陸涵之先前準備的禮物還是專門定做的,雖是貴重,但說起來還不如這個有來歷。
陸涵之嘆了口氣,「那一套文房四寶我也喜歡啊!」有這麼一張來歷不明的紅紙,這一套禮物陸涵之可不敢送到宮裡去,「你去尋一個合適的盒子來,將那套文房四寶放好,記得小心些別讓旁人知道。」
碧草也知道送到宮中的東西大意不得,答應著便下去辦,碧荷心細些,想得更多,問道:「大奶奶,這個該怎麼辦?」
陸涵之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紅紙上,「自然要查一查,不管是誰,又是出於什麼心思做這件事,我們總不能糊塗著。只是,這事不能聲張,你悄悄的查,看咱們這院子裡,誰接近過這個盒子。」
「奴婢明白!」碧荷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卻見陸涵之拿著紅紙細細的看,又湊到鼻尖嗅了嗅,有些擔憂道:「大奶奶,那紅紙上還不知有什麼呢,不如奴婢拿去藥房問一問,若是有什麼不對」
陸涵之擺擺手,打斷了碧荷的話,道:「這上頭沒什麼東西,說不定放這個的目的,就是吸引旁人的注意力,畢竟送禮物的盒子裡,多了那麼一張什麼都沒寫的紅紙看著就挺奇怪的。倒是這個」
陸涵之從盒子裡拿起一個白玉雕成的兔子,小皇孫屬兔,陸涵之便定了一套白玉兔子擺件,估摸著明日小皇孫能收到不少兔子,陸涵之送的也就不扎眼。只是陸涵之到底是太子妃娘家的親戚,雖然不扎眼,但這些小東西也很有可能送到小皇孫面前。陸涵之掂了掂手裡的小玉兔子,「空心的。」
碧荷驚得微微睜大了眼睛,接過兔子掂了掂,沒發現什麼不對,只聽陸涵之接著道:「我也掂不出來,你對著光看一看便知道了。」
碧荷一驚,將小兔子對著光舉起來一看,這下是十分明顯了。因為是送給小皇孫的,陸涵之挑的本就是上好的玉,這小兔子中心被挖空,放入了不知什麼東西,放在匣子裡不明顯,對著光便能看到中間的一團陰影。而那一張紅紙,陸涵之先前不知是做什麼用的,眼下便想到了,有那紅紙襯著,小兔子中心的那一團陰影就不明顯了。
「拿去鋪子裡,叫人仔細查一查。」陸涵之示意碧荷將小兔子放回去,這種事找外人不方便,好在陸涵之自己就有藥鋪,雖然沒有供奉的大夫,但藥鋪里除了熟悉藥材的夥計,還有兩個精通藥材藥師,查驗這個再合適不過了。
作為太子妃的娘家人,程家特意提前了些出門,到達東宮時,太子妃程君悅正聽著管事嬤嬤回話。見母親領著弟媳婦和小弟來,程君悅擺擺手示意嬤嬤先去做事,便快步迎上來,不等鄭氏行禮,便將母親拉了起來,道:「母親真是,哪有母親給女兒行禮的!」
「先講國禮再講家禮,這是應當的。」雖然程家女做了太子妃,但程家人並未因此仗勢欺人,尤其是長房一家子,不願意長女為難,行事更加低調謹慎了些。
程君悅攙著鄭氏坐下,陸涵之則領著程槿和程君佑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回禮。他們是小的,程君悅也就受了,見程槿有些不自在,程君佑好奇地四下打量的模樣,程君悅笑著喊了個人來,領他們出去玩,才同鄭氏婆媳坐下說話。
「怎麼不見小皇孫?」鄭氏惦記著外孫,程君悅嫁入東宮幾年了,才得了這麼個兒子,鄭氏平素見不到女兒外孫,心裡總是惦記著。
「一大早太后娘娘就讓人接了去,說是東宮裡忙亂,等晚些再送回來。」太后將這個孫子當做心尖尖一般看待,程君悅也樂得兒子跟曾祖母親近。
沒見到外孫,鄭氏心頭有一絲遺憾,不過想想晚些就能見到,也就釋然了,便問起程君悅在東宮的生活。程君悅是寧國公府的嫡長女,自小便是樣樣出眾,這才由皇后為太子求娶,嫁入東宮做了太子妃。
只是程君悅出身好,東宮其他人也不差,別的不說,側妃楊氏便是丞相孫女,其他妾室也多是官宦人家出身。程君悅不會對母親說這些,鄭氏哪能不知,知道長女跟長子一樣,一向報喜不報憂,鄭氏也只得叮囑她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程君悅知道母親的擔憂,便轉移話題,道:「且不說這些,剛得的消息,君澤在北邊收復了失地,形勢漸好,應該很快就能班師回朝了。」
「果真?」長子出征鄭氏哪能不擔心,聽到這個好消息,不由問道,「你弟弟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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