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消失在木質圍牆之外,而小言羽也跟著十三娘走了,說是散步去了。
"嘖嘖嘖,這速度。"一群男人在驚嘆的。
"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這個年紀就已經二境了?"
"眼拙,看不出,這的問十三娘,她和陳陌交過手,她最清楚。"一個人摸著自己剛剛修過鬍子的下巴。
"你們幾個當時不也在場嗎?"一個人急了。
"那天就是大晚上的,又忙著收拾東西,等我們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打的熱火朝天了,根本看不清他們交手,只看見火花四濺的。"一個人有些遺憾的說道。
"大孝哥看的最最仔細,他全程都在看,而且比我們都近。"
說完,這些偷閒下來的人都看向那個叫做大孝哥的人,此人正是當時和小言羽在一旁觀看了整個過程。
"我都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只是你們不信,看,孝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嗯嗯嗯,孝哥說得對,都散了吧,都散了吧。"眾人一臉的意猶未絕的走開。
"就是,山里待久了,就什麼都以為不可能。"
"不對。"孝哥看著真遠漸行漸遠的背影,大喊道。"你們幾個王八羔子,剛才的賭錢還沒給吶。"
眾人如同驚弓之鳥,四散飛去。
人少了一半,那些圍觀的小孩才戰戰兢兢的來到他們小孩王魯大能的面前,因為此前他們站的比較遠,又是在其背後,看不到魯大能的正面,頓時被他半個臉頰的血液給嚇住了,如同厲鬼一半。
一個鼻涕總是擦不乾淨的小孩還被這嚇人的面孔嚇倒在地,哭著嚷著:"娘,娘。"
魯大能背著煩躁的聲音從驚呆中拉了回來,才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不僅外在,更有內在。
他沒有理會這幫神情各異的小孩,丟掉手中的大刀,漠然離去。
在遠處,一個中年男子,這個寨子的軍師,盧玉觀看了這場"小孩打鬥",笑了笑說道:"有趣,果然是一個寶貝。"
.......
黑虎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占據了賀州三分之一的地方,北靠著太湖,因其地勢複雜,豺狼虎豹較多,並不太合適百姓居住,但不適合不代表著沒有。
陳陌離開了寨子,在這叢林裡奔跑著,那縱橫交錯的樹枝就是敵人的一把把劍,一桿桿槍,而自己只有一把斷刃。面對"千軍萬馬",陳陌手中的刀揮舞出一個個鋒利的圓弧,所過之處,攔在他面前的"敵人",無一不繳械投降。
陳陌不知道跑了多久,又跑了多遠,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濕透,就像被淋了一場大雨。
陳陌在一棵大樹上大口大口得喘息著,遲遲摸不到二境的門檻讓陳陌有些煩悶:既然暫時沒看到契機,那就練得更快更強。
陳陌跳下數木,做著隱約聽見的水流聲走去,洗個臉讓自己急躁的心情冷靜一下。
山裡的泉水要比其他地方的要冷,何況現在已入冬,更是涼意逼人。
"嘩"一聲,清澈的溪水衝去臉上的汗漬,而後,陳陌俯下身子如牛飲水般,大口大口得喝著。
"你這娃娃屬牛的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陳陌如臨大敵一般彈起身子往後翻,同時也緊握著手中的斷刃。
在這個小泉一邊的一棵枯倒的大樹樹幹上,一個中年男人百無聊賴般的靠在一支幹枯的樹杈邊,雙手交叉攏在衣袖裡間。
不是他。
陳陌心中一驚,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自己一直提防著那個人,不可能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他隱藏了實力?
不對,他一直就在這裡,但是之前自己怎麼沒有發現他。
"別胡思亂想了,騷年,是我先來這的,只是你關心著其他事,沒注意到我而已。"陌生男子笑了笑說道。「別這麼緊張,要不要來一口?」
說著,男子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非常奇特的葫蘆,是樓控的, 還能看見裡面的酒水,有半壺,卻沒有灑出來,應該是鑲嵌著那種透明的水晶。
男子把酒葫蘆拋給陳陌,陳陌沒有接,刀背一打,就把酒葫蘆給打回去。
「該說你謹慎小心呢,還是不近人情。」男子接回酒葫蘆,打開蓋子,自顧自飲。「哈~~,好酒。」
自己的酒自己夸?
陳陌緩緩收起刀,欲要離開這裡。
「這麼著急走?不等那人?」男子笑著說道。
「要等你等。」
「他來找你的又不是我。」
陳陌沒有理會他,轉身離開。
「唉~~多好的苗子,可惜了,止步一境,走不上武道一路。」男子看著陳陌背影,輕聲呢喃道。
陳陌停下了,轉過頭看向那個男子。
「不信,不信就算了,若不是這樣,我就把你收下做徒弟了。」男子淡淡的說道,並不是要有意打擊少年。「不過呢,你的一境練得倒是挺紮實,一境小成階,所以再努力點說不定能到達很少人達到的圓滿階,你的感知也不錯,不然也不會知道那個人的存在,總的來說,很好,但就是一個致命缺陷,無法躋身二境,可惜了可惜了。」
「前輩。」
陳陌聽著那人說得頭頭是道,但是對於他所說的這些一點也不知道,就想請教一些問題。
「別了,有人來了,我也要走了,小子,好運吧。」男人似乎看透了陳陌的心思,擺了擺手。
陳陌下意識的瞥向一個方向,那邊有著一個隱藏的人,一路在遠處跟隨著自己。然而就是這麼一瞥,等他目光重回那個男人那個位置,發現人早已經不在,他什麼時候消失的,陳陌毫無察覺,簡直就是當著他的面消失的,陳陌頓時一聲冷汗,這樣的人要殺自己易如反掌。
不一會兒,旁邊的叢林裡走出一個男人,臉上有幾處刀疤的男人,小孩子看見了肯定要做噩夢的那種。
「小兄弟,很面生啊,怎麼一個人就來這山林了。」刀疤男裝作一個路過的樣子,在泉水邊捧了幾口冷冽的泉水喝著。
從他的話中,陳陌知道他不知道之前這裡還有一個人。
「你是誰?」陳陌冷冷的說道。
「我啊,這裡的人都叫我畫面虎,不知道小兄弟認不認識?」
「不認識。」
花面虎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認識,在那頭母老虎寨子裡出來的人,會不知道我花面虎?
花面虎本想著今日去那個寨子裡找那頭母老虎商量事情,但是看見一個翻牆出來的小子,身手不錯,在林子裡的表現讓花面虎眼前一亮,身手何止不錯簡直太好了,就心痒痒跟了上去,把幾天的計劃拋在一邊。
越跟著,就讓花面虎心思沉重:十三娘什麼時候找到這麼一個好幫手,看來她的運氣不錯,想必是前段時間擄回來的。
想到這裡,花面虎心裡有了計較,這才先生,而他完全不知道,陳陌早已經發現了他。
「小伙子,我的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好酒好肉,就是沒有姑娘。」笑面虎哈哈笑道。
「如果我決絕呢?」
陳陌一點也理解不了他的幽默感。
「我那也是黑虎寨,十三娘沒跟你說過?」花面虎一臉傷感的說道:「都是一家人,十三娘請你山上,也不和我這個本家兄弟打聲招呼,真是太見外了。」
「若是你不信,到我家裡坐坐,立馬讓人請十三娘過來一起敘敘。」
陳陌瞥了一眼那個自稱花面虎的人,說道:「你當我三歲小孩。」
花面虎這麼和顏悅色和一個人說話,這是他最大的忍讓了,不為別的,在觀察了這個少年許久後,就一定要把他拉到自己一邊的陣營,那個十三娘已經很厲害了,兩年前來了那個軍師,讓他穩定了局面,現在又來一個潛力可怕的傢伙,以後他們這些生活在黑虎山地域的其他山頭可怎麼辦。
花面虎收起臉上的笑容,在一邊的石頭上坐下來,說道:「看來小兄弟還不明白這黑虎山的形勢啊,雖然那隻母老虎很厲害,可以雄霸一方,但她的處境也很危險啊,不怕和小兄弟說,那隻母老虎就是一隻被孤立的老虎,遲早有一天會被其他勢力聯合親手幹掉,這些勢力容不得一隻獨大的局面。」
「所以,小兄弟留在那裡,遲早會招來殺身之禍,還不如另尋出路,你說是不是,小兄弟?畢竟女人還女人,成不了大氣候。」
陳陌看著他開誠公布的樣子,心裡冷笑,說了這麼多,還是把他當做三歲小孩看,別說那個寨子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那都不是他關心的,他來這就是和強者對戰的,而他,從他語氣中,他是怕十三娘的,那就說,他不如十三娘,而且兩者相差甚遠,不然早就和十三娘的寨子分庭抗禮了。退一步說,自己也不可能去他那裡,因為小言羽孩子那個寨子裡。
「沒興趣。」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花面虎的臉色冷下來,既然不能得到,那就毀掉,誰也別想得到。
「要打架?」
陳陌收好的刀再次擺出。
「哼,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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