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雪出來後,蕭如夢走過去,問:「亦雪姑娘,落雲他怎樣了?」
亦雪說:「你很關心他嗎?放心,還死不了。」
「那他的腿怎麼治,你告訴我要什麼解藥,我去找。」
「不用了,你找不到的。」
「為什麼?」
亦雪斜眼看了蕭如夢一下,說:「告不告訴你都一樣,這個解藥你在外面根本就找不到。解毒需要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個時節的露水,還有百年曇花。四季露水是要提前收集並妥善保管的,當然,可能有一些大夫會有。至於齊不齊,這個我就不敢說了。至於百年曇花,一百年才開幾朵,很珍稀,也是千金難求的。」
蕭如夢非常焦急,看著她,亦雪不慌不忙地說:「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只有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內花落雲沒有服下解藥,我看就讓他下輩子在輪椅上度過吧。」
「不,亦雪姑娘,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亦雪看著蕭如夢,眼睛裡充滿了敵意,說:「怎麼,你捨不得讓他殘廢?」
「你告訴我哪裡可以找到這些解藥,我去試試。」
「真是痴情,用你生命來換也願意嗎?」
蕭如夢看到了一線希望,說:「你的意思是落雲有得救是嗎?」
「那我告訴你,這些解藥我都有,毒我也會解,可是我不想救他。」
「為什麼?」
「百年曇花是百年一遇的好藥,我為什麼要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我要是把他的腿治好了,他每天去找你,而不是來找我。你是不願意看著他的腿殘廢,我倒是無所謂。」
「救落雲,你要什麼條件?」
「蕭姑娘,看來你果然很聰明。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你離開他。」
蕭如夢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很喜歡他是嗎?」
「花落雲風度翩翩,豪爽仗義,我為什麼不可以對他心動。」
「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亦雪不耐煩了,說:「我的條件是要你離開他,至於他喜不喜歡我,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蕭如夢沉默了一會,然後說:「我先考慮一下。」
寒冰去找陸聞淵,陸聞淵正在書房裡看書。陸聞淵看到她,很冷淡地說:「寒冰,你又來幹什麼?」說完把手中的書放下。
寒冰說:「我來看看你。」
她走向陸聞淵,過了一會,她說:「聽你呼吸非常均勻輕鬆,你沒中毒?」
「誰跟你說我中毒了?」
「蕭如夢匆匆忙忙地去江府拿了孔雀石,我以為是給你解毒呢。」
陸聞淵抬頭看著她,說:「蕭姑娘去江府?」
「看她那緊張的樣子,一定是她的情人中毒了,原來蕭如夢的情人不是你。」
「你在這裡胡說些什麼?」
陸聞淵在思考著什麼,他問:「你是說江劍把孔雀石給蕭姑娘了嗎?」
「怎麼,你不知道江劍和蕭如夢的關係嗎?」
「什麼關係?」
「孔雀石專治各種奇毒,放眼整個江湖,只有江府才有。江劍毫無條件地把它贈給了蕭如夢,他們的關係不就不言而喻了嗎?」
陸聞淵有點不大高興,說:「你想跟我說什麼?」
「沒什麼,你知道我想說什麼。怎麼,你很在乎她嗎?你喜歡蕭如夢,蕭如夢喜歡花落雲。真有趣。」寒冰在笑著,是幸災樂禍,也是嘲笑。
陸聞淵心裡很不悅,說:「請你不要在這裡胡亂猜測。」
「行了,既然你沒事,我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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