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絕愛後,反派前夫後悔了 第五卷 扶桑 第116章

    蓬萊扶桑泉,乃是集萬物之靈所在之地,一滌扶桑泉,更是惹得四海八荒之人紛紛來此。聽聞帝君當年就來過此處,來為有蘇聖女尋求扶桑泉療傷。

    阿辭看著雲海漫漫,等到雲霧緩緩散去之時,就可以看到那幾處從天靈之地傾瀉而下的扶桑泉。

    可是扶桑泉周圍的靈障散波出來的靈氣很是強悍,能夠在人百步之外傷人於無形。基本上能夠進入那靈障之中接下一瓶扶桑泉的人少之又少。

    若是以前自己的修為說不定還能接到一瓶,可是現在,卻不一樣,只能夠智取。

    雲霧散去,趙扶桑說道:「阿辭,那個瀑布是不是就是扶桑泉?」

    阿辭抬眼看去,遠遠地就看到了那條接天而下的瀑布。

    扶桑泉如銀河自九天散落,氣勢磅礴。她聽到了那洶湧的水流似千軍萬馬奔騰瀑布,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要將天地震開。

    白色的水幕從高處垂落,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如夢幻般的畫卷徐徐展開。水霧瀰漫,宛如輕紗繚繞,給這壯闊之景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瀑布之水一路咆哮,撞擊著岩石,濺起無數晶瑩的水花,似繁星灑落。

    濺落形成的泉水之眼,深不可見。仿若深淵之眼。

    那立於深淵之眼旁的碩大欒樹,那緋紅的樹果如同樹枝縫隙間的一抹花色。

    趙扶桑不禁疑惑:「既然是扶桑泉,為何是欒樹?」

    阿辭解釋說道:「傳聞,這裡以前是長著一棵扶桑樹的,而且扶桑樹上還盤桓著一條蟒仙,守護著這扶桑泉,四海八荒的人無一人敢來招惹,後來,帝君為了有蘇聖女,便殺了那蟒仙。取蟒仙之仙骨,種於泉水之旁,仙骨長成參天之欒樹,形成了靈障。」

    趙扶桑看著阿辭的眉眼,在雲端之際,她垂下的發微微飄揚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近了靈力充沛之地。她的面色不像以前那般蒼白。

    她現在的男相併不醜,可以說帶著些許的書生卷氣,那眼尾微微上挑著,特別是薄唇微微上彎的時候,帶著點狡黠,就像是一隻狐狸。

    處理事情來也是得心應手,不等別人反應就將結果告訴人家。那傲嬌之色帶著些許的挑釁更是讓人又愛又恨。

    或許是那些時候靈力沒有恢復,因此眼眶總是凹陷著,眼下總是帶著青黑之色,眼目帶著明亮,但很多時候都帶著點憊懶的郁色。

    一年四季總是在咳嗽。

    怪不得別人會認為他是癆病鬼。

    可是現在不同了,阿辭的臉色漸漸好轉,那些優點正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慢慢放大。

    沒聽到趙扶桑的回答,她以為他沒聽進去,扭頭看著趙扶桑時,卻正巧措不及防地撞進了他的眼中。

    雲虹高懸在碧藍的天空下,少年靜靜地佇立,眼眸中明亮乾淨。

    那眼神,如春日暖陽,溫柔地灑落在心間,暖得讓人沉醉。

    清澈的眸子裡,仿佛藏著一灣深邃的湖水,波光瀲灩間,全是深情的漣漪。

    當他望向自己時,眼神中流露出的專注與眷戀,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那愛意,純粹而熾熱,似璀璨星辰照亮了整個世界,又似柔軟的微風,輕輕拂過,拂過她的心底。

    「你,你看什麼呢?我跟你說的你知道了麼?」

    趙扶桑想要收回那眼神之中的情緒,可是卻因為慌亂而傾瀉一地。

    他紅了臉,眼神慌張:「我在看,你」

    阿辭咯噔一下,微微攢眉就說到:「你看我作甚?我臉上有東西?」

    說罷,她還抬起手來蹭了蹭自己的臉。

    趙扶桑抬起手。

    溫熱的指腹輕拂她的臉頰,將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溫柔地撥至耳後。

    他的手很軟。

    她的頭髮很軟,在不經意間觸碰到阿辭的耳廓時,阿辭微微一縮,然後揉了揉,「好了,沒事了。」

    她的耳朵很敏感?

    趙扶桑不禁笑了起來:「阿辭,你的耳朵.......」

    阿辭被人發現了窘迫之態,立即故作冷意,「什麼?我的耳朵怎麼了?好了,雲舟沒法過去,只能到這。」

    說罷,她眼神閃躲開始下去。

    趙扶桑站在原地,看著她佯裝鎮定實則逃跑的背影。

    不覺肩膀開始聳動,哼笑了起來。

    這樣的阿辭只有他見過,真好。

    再次來接扶桑泉的人依舊很多,他們拿著靈瓶,焦急地等候著闖進去的人。

    這接扶桑泉也算是一個考驗修為的時候,只有那些看到是否有人真的拿著一瓶扶桑泉回來,他們便會對那人稱羨不已。

    反之,便是言語譏諷。

    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拜高踩低的世界。

    阿辭抱著雙臂,靜靜地看著那些人焦急張望的神情。

    這個時候就有人說道:「聽說這次連范氏的人也來了?」

    有人回答道:「那范府的小公子從小就是體弱多病,他們來不足為奇。」

    「聽說是打從娘胎里就落下的病症........哎,你瞧,范氏的人來了。」

    眾人齊齊回頭。

    就連阿辭也扭頭看去。

    這范氏她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妖都的幾個大家族她基本上都不認識,都只是聽著巳宸說著,具體的她倒是不太了解。

    她問趙扶桑道:「你可認得這個范氏?」

    趙扶桑先是一頓,接著點點頭:「這范氏和趙家有生意往來,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卻不在妖域五大家之內。」

    阿辭一惑,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為何?」

    趙扶桑看著她這副好奇的模樣,故意使壞,他微微招手,讓阿辭湊近他。

    阿辭把身子微微湊了過去,這時他微微俯身,視線停留在阿辭的那月牙似的耳朵上,那耳廓上沾染著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很是誘人。

    他微微呼氣,阿辭一個激靈,瞪眼看著他:「趙扶桑!」

    趙扶桑達到了目的,她現在就像是一隻嗲毛的貓似的,露出她的爪子來恐嚇攻擊她的人。

    可是往往那爪子卻還是帶著粉,就連那掌心都是粉色的。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阿辭不管什麼樣子他都喜歡。那恐嚇帶著警告的模樣在他眼裡都像是在.......撒嬌?

    這個詞.......好像有點不太貼切。

    趙扶桑笑了笑:「我想試驗一下。」

    阿辭微微眯眼,他看到她漫不經心地磨了磨牙齒,好像下一秒就要撲進他的懷裡,把他給撓死。

    可是這一舉動在趙扶桑看來卻毫無殺傷力。

    趙扶桑笑著,隨後慢慢正經起來,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現在跟你說。」

    阿辭再次湊近,聽到趙扶桑緩緩說道。

    「這范家有三男一女,大兒子鎮守著外荒,常年不得回,而二兒卻很有經商頭腦,不僅把趙家和范氏的生意打整地井井有條,而且還成了親。這小兒子如今也就十五六歲,妖骨還沒修煉出來,甚至平常的符修都沒有辦法,但好在范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經商世家。我記得我當時去范府取賬簿的時候,就看到了與范小公子有婚約的小姐前來退婚了。」

    阿辭瞭然地點點頭:「你們這些大家族內部還真是複雜。」


    趙扶桑一笑,聽著阿辭的揶揄,說道:「可我不是趙家的人,我不過是他們利用的棋子罷了。」

    阿辭一愣,抬眼看著他。

    趙扶桑很早就被送到偏遠之城,甚至被送到了鄉下。

    爹不疼,娘不愛。

    就好像整個大荒都拋棄了你,不管你的死活。

    她最明白不過。

    不管是人還是妖,凡是有意識的東西,都是自私冷血的。

    在遇到槐序之前,她不信情絲之事。

    遇到槐序之後呢,狼狽的自己為了保存自己的顏面只能將情絲剜去。

    所以,現在她乾脆連真情都不想去相信。

    每當趙扶桑邁進一步,自己就會逃避,退縮,把自己圍起來,讓別人看到自己身上所有的刺。

    她不是一個瀟灑的人,並不是說什麼拿得起放得下。

    她,長夏,向來心胸狹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只注重結果,從不在意細節。

    可是這一回,聽著趙扶桑的這句話,激起了她心中的無限悲涼。

    她繼續抱著雙臂,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生怕讓趙扶桑察覺到她內心的之事:「重要的不是你究竟是不是棋子,重要的是,你要如何變成執棋人。」

    趙扶桑微微一愣,這時卻被身邊的人的嘲諷聲給拉回了現實。

    阿辭看去,那轎子之中傳來一聲一聲痛苦的咳嗽聲。

    好像恨不得將肺都咳出來般。

    她打量著那些范府的人。

    三四個婢女站在轎子的兩側,轎夫把轎子停穩,隨後,轎子後面走上來一個老婦人,老婦人穿的講究,那一頭白髮如蓋白雪,手中捻著手帕,略帶著嫌棄地捂著鼻子。

    接著一個小廝上前,站定後。

    就聽到那婦人說道:「小范公子,咱們就算是到了,前面的路,你得自己下來走。」

    那扶桑泉置於三層石梯之上,每一層石梯都足足有四十九級台階。

    欒樹葉子隨著風聲緩緩掉落,那身後的山崖之中,清澈靈白的泉水流淌而下。

    帶著那緋紅的葉子緩緩飄遠。

    身旁看戲的人開始低語議論著。

    阿辭掃眼看過去,只見到一個眼目如牛的人說道:「這還是被退婚了,第一次出現了大家面前,這身體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一個臉頰凹陷而下,眼目渾濁的女人說道:「他這副樣子不會是要來接扶桑泉吧?他能行麼?」

    眼目如牛:「不知道,當初范府也算是輝煌過一段時間的,哪裡曉得今日會變成如今這副局面。」

    眼目渾濁的女人說道:「那份榮耀也不過是覃修氏給的,如今覃修氏親自登門退婚,變成這副局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兩人各自唏噓一聲,然後接著爬著台階。

    轎子中的人,帶著咳嗽聲緩緩下來。

    阿辭看到他淺藍的衣角,接著是細微悅耳的鈴鐺聲。

    阿辭看到一個頭髮微短,額前戴著月白抹額的少年,他肌膚勝雪,比一個女子都白,從轎子上緩緩下來,一旁的婢女伸出手來扶著他。

    他掩著一塊方巾,不停地咳嗽著。

    停一會兒抬起頭時,阿辭看清了他的面容。

    面容算不得俊朗,是很自然的秀氣,眼神清亮,就像是受傷的小鹿。

    那腦後留著的長髮編成了幾縷長生辮,辮子的末端戴著細碎的鈴鐺。

    額前的黑髮垂下,隨著他的每一次劇烈咳嗽而顫抖著。

    在妖域之中,她倒是很少見家族子弟不束髮的。

    這時有人吹響了帶著幾分惡意的哨聲:「喂!小范公子,您這是打算自己進去接扶桑泉?」

    「別不要泉水沒接到,還沒有辦法回去了。」

    接著四周響起了各種各樣嘲諷的笑聲。

    趙扶桑暗自捏緊拳頭:「太欺負人了。」說罷就要上前為那小范公子理論一番。

    阿辭拉住他,然後問道:「他立下婚約的對象是覃修氏?」

    趙扶桑點點頭,開始觀察阿辭的反應:「我也不知道那是覃修氏,我只聽到了什麼退婚,其他的,我就沒聽到什麼了。」

    阿辭:「我又沒說什麼,你急什麼?」

    趙扶桑看著她,帶著點委屈:「我怕你多想。」

    阿辭一笑:「不會,走吧,我們先上去吧。」

    趙扶桑看了看那個小范公子,看了看阿辭:「咱們不管他了?」

    阿辭負手撇了眼小范公子,「他來此是為了他自己的病,要遭受這些恐怕他自己早就想到了,你去管算什麼事兒,走了,先擔心擔心你自己比較好。」

    說罷,便負手走了。

    趙扶桑緊隨其後。

    靈氣四散,許多人在接近到第二層的時候就已經上不去了,他們緊緊地扒著那岩壁上的溝壑,讓自己繼續上前,可是那簡單的一步卻沉重無比,無論如何都上不去。

    阿辭和趙扶桑爬完了第一層,即將到第二層的時候,阿辭已經感受到了那靈氣在排斥著自己,就像是緩緩的風逐漸變大,恨不得將她吹下去才甘心。

    趙扶桑受了傷,耗了點修為,如今也是岌岌可危。

    看著他面色逐漸不好,阿辭問道:「你沒事兒吧?還能走麼?」

    趙扶桑面色已經慘白,額間流下的汗順著臉頰流下,凝聚到下巴處。

    按理來說,這扶桑泉對於治療趙扶桑的傷是最好的,他的靈力至純無比,除了扶桑泉能夠好的快一些,其他的也沒有了。

    也顧及到自己的真身........

    阿辭扭身對趙扶桑道:「你去一層等我,我去去就回。」

    她話說完,趙扶桑還沒來得及說話,自己就被阿辭給推了出去。

    那靈力帶著自己飄遠,自己根本不能掙扎,他眼睜睜地看著阿辭扭頭迎了上去。

    烏瑰這時被靈力波及醒了過來,他看到阿辭身上逐漸被靈力劃出的紅痕:「你瘋了?!你現在的靈力根本沒有辦法進去,進去就是一個死。」

    可是阿辭的脾氣他這麼多年也算是認識到了,知道這樣說她不僅不會放在心上,甚至根本聽不進去。

    「醒了就給我點靈力,這裡面的東西足以讓我恢復到原先的實力。」

    烏瑰一驚,開始仔細感應起來。

    果然,在泉眼深淵之處,埋藏著一片水晶蓮花花瓣。

    那是九玄帝君煉就出來的滅世之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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