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坡 第340章生疏

    牛氏告訴白兔說，她接下來要去一趟白鶴童子老仙那兒。

    白兔聽了，便打算跟了去，但牛氏卻站在那兒沒有挪步。她盯著白兔說道，白兔，你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就在附近隨便轉一轉吧，就在這裡等候他們回來。牛氏說到這裡向江成煥投去一瞥，顯然是說他倆去。最後，她安慰白兔道，你反正不喜歡這個老頭，對你沒有什麼吸引力，去了，也是添堵。

    白兔點了點頭，並向江成煥投去一瞥。

    白兔被他倆落下，孤零零一個人站立在那兒，遠去的江成煥越看越覺著內心不是滋味。他不知道白兔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幹嗎，還是故意裝糊塗。

    當然，此行一別，就是直奔日和族系那兒，即將展開一場殊死的鏖戰。

    再把話題轉移到馬凱麗身上。

    馬凱麗隨同日和族系去了，江成煥是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她將面臨怎樣一種生活，那顯然是她憧憬並嚮往的富有滋味的情感生活。他很了解馬凱麗，知道馬凱麗的性情，她跟白兔顯然不同，這個女人是十足的風騷派，她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是肯定求之不得的，充分享受的。當然，這是江成煥所不能容忍的。所不同的是，這個女人原本就是個破瓜，閱人無數，至少讓他知道的男人，就有好幾個，這種感覺是截然不同的，不多這個男人。因而，對江成煥所造成的衝擊相對要小，啊，不，應該說，要小得多。既然她能夠勝任並享受這種如同母豬一般的雜亂生活，那就讓她去好了，反正，女人的適應能力總是超乎尋常的強，和超乎想像地具有伸縮性，因為，從來不會有耕壞了的田嘛。

    毫不掩飾地說，他曾經也有覬覦，但那只是一閃念間，現在，隨之一去不復返。

    江成煥就那麼海闊天空地遐想著，不知不覺便到了白鶴童子那兒。

    出乎預料的是，白鶴童子提出一個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方案來，即共和。

    呵呵，江成煥心下哼哧著，他顯然是不敢表態，要知道這是哪個的決定啊，玉帝老兒啊，雖然，他在玉帝面前猶如孫猴子一般任性，但到了這裡，他反而謹慎起來。不為別的，只為效果，這就是他比當年的孫猴子冷靜之處。當年，孫猴子那麼鬧騰，結果怎樣了，還不是被玉帝老兒糊弄了一下，只弄了個上不了台面的弼馬溫乾乾，後來，還被壓在五行山下一壓就是五百年，還要陪同唐僧到西天取經，如此等等，那是怎樣的一種經歷啊，他江成煥可不願意經歷這般苦處的。皆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嘛，於是，他便試探起白鶴童子來，問，憑藉我等之功力，難道還怕搞不過那廝，何必招安，麻煩。再說了，誰不知道那廝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哪有那麼好說話的，萬一他提出種種條件弄得十分被動，豈不是要遭受玉帝老兒的訓斥，自討沒趣嘛，是不是乾脆一舉殲滅了省心。

    白鶴童子聽了江成煥的這一番話之後，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轉向一旁的牛氏，盯著她一眨不眨。

    牛氏顯然也是這一場戰役中主角，她同樣有著遠大的抱負，就是為了拯救寰宇不惜跟日和族系翻臉的。見白鶴童子轉向，顯然知道其用意。於是，她向前進了一步，說道，「既然道仙有這種考慮，不妨設計一下這麼做的可能性，但話說回來了，據我對他的了解，是有一定難度的。因為，他的目的就是要取而代之。當然，因為馬凱麗不惜獻身的緣故，這種可能性相對縮小了，但是，這只能說明是暫時性的情形，甚至，可能是權宜之計，誰能預料將來究竟是何種情形呢？」

    白鶴童子聽了牛氏的這一番話之後，沒有表態，卻默默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在一定程度上是認可的。隨後，白鶴童子就在那兒度著方步，一個來回結束，接著，又是一個來回，然後，再一個來回，一個個都盯著他轉悠，不知這個老頭葫蘆里究竟賣得是啥子藥。

    「老仙，請你別再轉悠了，你把我的頭都轉暈乎了，好不好哇！」

    白鶴童子聞聲迅速抬起頭來，用驚訝的目光盯著發聲的牛氏，似乎剛剛才把注意力收回來似的。

    「您別再轉悠了，好嘛，」牛氏繼續說著，但語氣顯然更加柔和，目光里也多了一份柔情，「我們都在等著您最後下決定呢，別再轉悠了，好嘛？」

    「呵呵，你這傢伙，真逗啦，怎麼用這種語氣跟前輩說話呢，讓我肉麻。」不待白鶴童子應承，一旁的江成煥先開口了。

    「是因為你覺著肉麻吧，我可沒有那種感覺呢，別用你那點小心思度量我呢，你以為我會跟你凡間俗人的感覺是一樣的嘛，相反，我覺著她這樣說話很有意思呢，我很喜歡聽。」

    切，這麼說來。江成煥白了一眼，顯然十分意外。或許，這是有道理的。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真是必須決定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知道你們都在著急關心接下來怎麼辦呢，其實，我也很著急，」白鶴童子一本正經，「皆道，每逢大事必有靜氣，當面臨這樣的事情時，我還是沒有什麼把握。顯然，你們的意見和建議相當重要，不是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但即使有變通，也是必須在君王能夠理解並接受的範圍之內，太離譜，顯然是不行的。因而，我必須慎重考慮，既要考慮了玉帝的感受，同時，還必須切中要害，有一個良好的效果。我覺著，在日和族系已經答應解散隊伍，重修雙邊關係的非常時期，若是按照玉帝的旨意將其摧毀之，是犯了兵家之大忌，是不足取的。當然，同時又不能讓玉帝太失體面，因而，我有了一個兩全之策，說出來供你們參加。若是有更妥帖的辦法，是再好不過的了。」

    接下來，白鶴童子便將他的想法和步驟一五一十地敘述出來。

    原來，馬凱麗跟日和族系而去，並非如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就是為了滿足自身的生理欲望，而是有更大抱負的。她是要通過跟日和族系有效接觸，全面徹底摸清楚他的一切情形，然後將這一切通過無音傳送，告訴白鶴童子供他決策。

    啊，還有這麼一處啊，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最感覺意外的莫過於江成煥了，他驚愕得合不攏嘴巴，並對剛才自己對她的猜測深感羞愧。然而，牛氏沒有一點誇張的表情，如同在聽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家常事情一樣，拉下來對白鶴童子說道，「如此一來，日和族系就很可憐了，可以說，他是被重重包圍，是孤軍奮戰，若是我們一舉殲滅，十分容易。就是不知道此時他的隊伍解散得怎樣了。」

    「問題就在這兒呢，我剛剛獲得的消息，日和族系正在為什麼時間解散隊伍發愁呢，這個老狐狸還是有點狡猾的，對我們不是太放心，一直猶豫不決。這也是對的，事實上，我們的確還是在打他的主意。現在的問題，就出在這兒了，我們是否要乘虛而入？雖然，這是兵家常有的策略，但具體到這件事情上，我們是不是要慎重考慮一下呢，別傳出去了，讓天下人笑話，不值得。」

    白鶴童子悠悠地說著，語氣平緩，氣度不凡，很有感染力。

    「是的噢，是要考慮一下的，最好是有更妥當的方法和措施，將這件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後人在《孫子兵法》中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嘛，是有必要有所合計的。」

    江成煥隨後附和著。

    呵呵……

    見狀，牛氏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