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剛才,她似乎跟江成煥見過面,並且,將自己的情形向他敘述了,江成煥說要來拯救她的呢,「不好,要闖禍事了。」她心下一驚,頓時跳了起來。因為,她清醒地意識到這是閻羅王在向她體內輸入一種液體,是在幫助她還陽,若是江成煥突然闖進來,豈不是前功盡棄。甚至,有可能闖下大禍事,若是惹怒了閻羅王,連她母女倆還陽的事情都要泡湯。她不顧一切地跳了起來。
「啊,別動,再堅持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耳旁傳來一個聲音,他仔細一辨認,聽出來是閻羅王的聲音。
「好了嘛,我有點受不了呢,」聽說還沒有結束,又擔心江成煥闖入,寧小麗嗓子一酸,便帶有哭腔,「感覺整個人都暈厥過去,真是受不了。」
「咦,奇怪,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按道理說,應該是極度興奮才是呢,她們的體會都是這樣子的,怎麼唯獨你是例外呢?」閻羅王不覺疑惑地問。
寧小麗一個激凌,忽然內心湧起一股醋意來。「好傢夥,原來,你是經常幹這種事情啊,是不是風流快活慣了,說得好聽呢,幫助我們母女倆還陽,原來就是為發泄私慾……」寧小麗一邊說著一邊哭泣起來。
「哼,你是不知好歹,你以為都有這樣的機會嘛,以為我願意幹這種勞民傷財的事情嘛,說什麼風流快活,那恐怕是你吧,我有嘛?因為幹這種事情,你知道每次需要消耗我多少體液嘛,這種體液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嘛?你當然一概不知。我告訴你吧,為了使你的陽壽失而復得,我必須消耗自身體內的元氣,化解譚唯身上的陽氣,並且,必須在他深夜深睡狀態之下。結果是,我失去元氣,必須下地獄經歷七七四十九天練功才能夠收回來。那你說,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呢,過一會兒,我必須挑選一個恰當的時間,還要用同樣的方式替你母親還陽,同樣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氣,因為你母親年齡偏大,體內陽氣不足,我必須消耗更多元氣,我可苦來著。你若是不願意,我求之不得,哈哈……」
哈哈……
忽然,黑暗中傳來一陣克朗的笑聲,閻羅王和寧小麗同時大吃一驚。但寧小麗瞬間明白過來,她聽出來是江成煥的笑聲。於是,她趕忙站了起來,朝那個聲音的方向奔了過去。
「江警官,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還趕快離開這裡吧,我這裡暫時不需要你,過一會兒,我再找你,謝謝你了。」寧小麗說完,便用雙手拼命地推搡著江成煥,讓他馬上離開。
「你好天真噢,你被他的謊言信服了嘛,信以為真,哈哈……」江成煥又是一陣爽笑。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剛才閻羅王說的一切,你都聽到了嘛?」寧不麗一臉茫然。
「我還用得著聽嘛,以為他是誰啊,救世主嘛,天曉的。」
這一回,寧小麗不吱聲,說實話,她不知道該相信誰。她的初衷很簡單,就是要還陽,否認通過什麼手段都行。既然連閻羅王都不可信了,那麼,她將何去何從啊,怕是沒有指望了吧。
「我告訴你說,你還是佯裝繼續跟他好下去,但是,你必須多一個心眼了,矇混結束,我們把重點為投放到地藏王那兒去,那兒才是你真正可以得到救贖的出路。」
「啊,繞了一下大圈子,原來真那兒才是真菩薩啊,你幹嗎不早告訴我呢?」
「你別繼續囉嗦,趕快回去,免得他懷疑了,快去。」江成煥一把將寧小麗推開,他一閃不見了蹤影。
再次回到閻羅王身旁時,寧小麗的心境完全變化了。
「剛才是誰?」閻羅王冷冷地問。
「啊,沒有誰啊,我跑過去,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見呢,或許是聽岔了吧。」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嘛,那不是你那個江警官嘛,還誑我。」閻羅王繼續冷冷地說道,「你們是不是合謀對付我啊,有什麼好處嘛,一心只是為了你們能夠還陽,卻在背後捅刀子,有意思嘛!」
「啊,沒有,沒有的事情,」寧小麗有點慌亂了,顯然,閻羅王是知道的,矇騙是不行的了,接下去,該怎麼辦呢,說實話,她真不知道,「唉,我自身難保喲,又能怎樣啊,你們就別再難為我一個弱女子。」
寧小麗幾乎要哭了,她真是沒轍,面對強敵,又是有求於人,又能如何呢,這一回,她算是徹底認識到自身的無知和懦弱,眼睛最要緊的也是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夠順利還陽,別的什麼都顧不了。
「好吧,你呢暫且就這樣子,先回去,還陽的事情呢,稍後再議。」
「別呀,大王,我求求你了,我沒有什麼指望,就指望……」
「報告,地藏王菩薩有令,請閻羅王老爺立刻回殿稟報。」
寧小麗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時候忽然傳來小鬼傳令的聲音,寧小麗戛然而止。閻羅王一驚,趕忙應了一聲說即刻就回去稟報。寧小麗本能地將身子貼近了閻羅王,似乎要重新找回剛才的感覺,卻被閻羅王推了開來,那動作似乎要跟她劃清界線。
到了這種份上,江成煥是不會原諒閻羅王的了,知道單線依靠自身的力量無法左右形勢,必須有更加大的外力介入方可扭轉局面。然而,當他剛剛步入大廳,便被尾隨而來的閻羅王搶了先。
「那女孩母女還陽的事情,落實如何?」
見狀,正同白鶴童子促膝甚歡的地藏王菩薩轉而問道。白鶴童子隨即也轉過身來,只不過,他的目光是聚焦在江成煥臉上。閻羅王沒有及於應聲,注意力似乎在身後,在回望江成煥的一剎那,不忘用眼神傳遞一種特定的信息。江成煥在這種信息中讀到了一種冷靜,便漸漸覺著下來。閻羅王隨即轉向地藏王菩薩應聲道,「稟報菩薩,那母女生死薄上的確還有幾十年的陽壽,女兒寧小麗陽壽更長,卻因臨時判官阿寶一時操作失誤,一筆勾銷了去,終釀成人間慘禍。」
啊,江成煥聽了閻羅王的稟報,頓時大吃一驚,根本就不是這麼這一回事情。正要插嘴提出不同看法時,那閻羅王的一隻手促了過來拍了他手背幾下。江成煥自是明白其中的含義,卻無法繼續沉默下去。他一甩手朝前大跨步奔了去扯開嗓門說道,「啟稟菩薩,這其中恐怕有誤,待小生一一稟報,還以真相。」
「啊,是的,這其中的情形的確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江老弟性子太急迫了嘛,容我一一道來不遲,」閻羅王再次按住江成煥的手臂,轉向地藏王菩薩,「當然,這事不能全部責怪阿寶,是事出有因的。那寧不清生性自私自利,且個性剛烈,我行我素,攜小女寧小麗前往譚唯家胡作非為,令人不齒。這是起因。那譚唯是個好好先生,一直安守本份,從無非份之念頭。卻因在生意場上交友不慎,淪為魚餌。寧不清,乘虛而入,巧取豪奪,置譚唯於死地,最終,導致激情行兇。怎奈關鍵時刻,阿寶因打盹瀆職,致使譚唯行兇得逞。鑑於此,卑職以為,寧不清為一己私心,借題發揮,欺負老好人,是有錯在先,是悲劇的起因,理應承擔主要責任,不可饒恕,必須予以應有的懲罰;譚唯激情行兇,置冥律不顧,理應承擔相應的冥律責任,同樣必須依律懲處;阿寶玩忽職守,瀆職釀禍,必須革職查辦,聽候處置;卑職管束不嚴,釀成大禍,聽憑菩薩發落。」
閻羅王竹筒倒豆子,一股腦說了許多,前因後果基本上清楚了。江成煥原本是一肚子的話要向地藏王菩薩稟報,此時,舌頭卻在打轉,不知從何說起來。即便如此,那地藏王菩薩還是將目光轉向他,江成煥知道那是在等候他接著繼續說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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