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仍舊是聽不清楚,他便朝著聲音的方向往前去,漸漸地,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但是,這個聲音的方向卻是另外一側,而那是沒有道路的方向。
「羋警官,羋警官……」
啊,這是在喊自己嘛,這是誰啊,他根本分辨不清是哪個在喊他,但可以肯定是女的。難道說,這是那兩個女人嘛,她們迷路了嘛,在向自己求救?他一時興奮,迎著那個叫喊聲沖了過去,同時應聲。
「喂,我在這兒呢,你們在哪兒,跑哪兒去了?」羋因有點歇斯底里,腳下的步子本能地加快了,他根本不願意把這個聲音落下。
然而,越是擔心什麼,什麼就發生了,他喊出去卻沒有回聲。這一下子緊張了,顯然,那兩個女人是在那個方向,可是,為什麼沒有回聲呢,他想都沒有想接著又喊了一聲,並且,聲音更大。
忽然,他感覺身後是一陣「哧哧」的聲音,嚇了他一大跳,如同受驚的野兔唆地一下掉轉身來盯著茫茫一片灌木叢中一眨不眨。他的第一反應是什麼野獸朝自己竄來,怎麼辦呢,手無寸鐵,他本能地朝身上的荷包里摸索了一下,什麼都沒有,正想著孤注一擲時,那灌木叢中伸出了一個頭顱來。是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因為在灌木叢中半遮半掩著根本看不清楚是誰。但是,他不再害怕了,在確定是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時便一點不害怕了。
「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你怎麼朝一邊去了呢,只顧著自己奔跑,卻在亂跑,害得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快跟我走吧。」
這時候,羋因才看清楚了那個人,是小華子,她像是責罵家裡親人似地指責他。羋因便乖乖地跟在她身後去,還在琢磨著怎麼會跑偏了呢,不是沿著這條路往前跑去的嘛?但現在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跟著這個女人去是唯一的選擇。於是,他加快了步伐緊跟在她身後去。
「她呢,夏青在哪兒呢?」
「哼,你還知道問她呢,不都是你惹的禍端嘛,」小華子繼續是責怪,「不是你跑丟掉了嘛,於是,我們倆便分開來找你呢,她輕車熟路,知道哪兒跟哪兒,沒有關係的,不用擔心她的。哼,真是個討債鬼。」
羋因不吱聲了。倆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他還是忍不住問她究竟,明明是沿著來時的道路走的呢,怎麼就錯了呢?小華子道,還是因為不熟悉山路的緣故吧,在山上穿梭是不同的,你來時的道路是順著的,旁邊有岔道你沒有注意到喲。你返回時,由於著急嘛,便慌不擇路,竄到另外一條道上去還沒有覺察到。如此一來,你可害苦了我們,只好返回來繼續找你了。其實呢,這條道不止一條岔道,我倆不知道你究竟是跑岔到哪條道上去了,便只好分開來。但我們說好的,在夏青的地里集合。所以呢,我倆只管在那兒等候她便是了。
聽了來,羋因擔心了。雖然,他知道她是輕車熟路,可畢竟是個女孩子,萬一在山上迷路了,或是被……,或是被壞人那個了怎麼呢,他腦海中抵制不住地遐想著,腦海中有一萬種萬一,於是,他提出來去找,或是喊幾聲。
小華子聽了不覺嗤之以鼻,笑道,沒想到你還是憐香惜玉的主,其實呢,女人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懦弱不堪一擊,在我們眼裡,你其實是一個弱者,你就別替別人操心。再跑去找,豈不是添亂嘛?
他倆來到了先前夏青做事的地方,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坐下。倆人對視著,誰也不吱聲。小華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羋因一楞,問,「你笑什麼嘛?」
「你說,笑什麼呢,帶了你來找女人,卻把要找的女人丟在了山上,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只剩下我倆在這兒大跟瞪小眼。」
羋因聽了搖了搖頭,沒有吱聲。他能說什麼呢,的確,跑來是為了通過夏青了解那晚上火災的情況,可是,搞到現在還沒有進入正題,要找的那個女人還在山上轉悠,目的是為了找他。而他呢,卻在這裡等候著那個女人。
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倆都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興趣,便坐在那兒有一句沒一句地東拉西扯,消磨時間。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前面灌木叢中忽然有了一絲動靜,他倆不約而同抬頭遠眺,盯著那發出聲響的地方一眨不眨。只見那灌木叢中一綹擺動過來,遠遠地望過去,猶如一隻野豬在那兒竄動。見狀,他倆同時站了起來朝那邊奔了去。
果然是夏青,她出了灌木叢,也不朝前面望去,只顧著低頭拂去頭上的雜草樹葉什麼的。猛一抬頭,忽然見到他倆就在自己身旁,流露一臉驚異的表情。「你們倆真是不意思呢,既然找到了幹嗎不告訴我一聲嘛?」
突如其來一聲責問,他倆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解釋為好。羋因顯然有責怪小華子的表情,都說了要去找嘛,還說沒有關係,就在這兒等候,這一下怪你了吧。小華子用不屑的表情反問夏青,「幹嗎去找你,山貓子一個,有什麼好擔心的。」
羋因不去理會,由著她倆去,只顧著琢磨該怎樣進入正題。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就趕快向羋警官介紹一下吧。」
「噢……」夏青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羋因見狀,顯然知道她已經聽說了,應該是她倆在小溪洗漱時,小華子告訴她了的。他便靜靜地等候著她介紹。
夏青抬起了頭來盯著羋因一本正經地介紹起來。
那天晚上她和紫荷在跟老耿頭拼酒,情緒十分高漲,小華子見狀,沒有摻和進去,自顧忙自己的去了。最後,他們幾個人都喝多了,老耿頭更多,根本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最後,小華子招呼了一聲,叫她們倆照顧好老耿頭,負責將他送回房間去。她倆爽快地答應了。但誰都知道,這種情形之下的承諾是有水份的,之後,她倆果然是把老耿頭往房間裡送,但說實在的,不是誰送誰的問題,而在這個過程中是一種嬉鬧,他們仨便在嬉鬧中出了包間,消失在夜幕中。(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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