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了的小老頭完全虛脫,他軟塌在那兒,幾乎不能動盪。
雖然如此,但不知怎麼了,江成煥依然心有餘悸,總覺著面前軟塌的小老頭會冷不丁重新振作起來,將自己打翻在地。他如同被打怕了的野狗,遠遠地圍繞著小老頭轉悠,就是不敢輕易接近。慢慢的,經再三試探,才確認現在的小老頭早已不是女鬼附身的魔障,慢慢近前去,然後,對著幾乎不省人事的小老頭「嘿、嘿」了兩聲,在確認根本沒有危險後,才蹲了下去。
「喂,嘿,老妖怪,啊……」江成煥一叫嚷,馬上反應過來,趕緊打住,「老人家,感覺可好些了?」
江成煥一邊問候,一邊伸手欲將小老頭扶起來。他的手剛剛搭在小老頭身上,還沒允他使上力氣攙扶,那小老頭忽然渾身一抖,嚇得江成煥手一嘚瑟,便胡亂揮舞起來。
「咦耶,我的媽呀!」
隨著一聲慘叫,身子往後仰的同時,雙腳退出去好幾米遠。驚魂未定的江成煥,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膽小怕事無能,心虛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生怕自己的醜態被什麼人瞧見了跌相,哈哈。
經這麼一折騰,他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堅定地走上前去,再次攙扶小老頭,同時,心不在焉地安慰起來。
「老人家,剛剛是一場夢幻,不用害怕,我這就扶你去房間休息去。」
小老頭被江成煥攙扶著,慢慢起身,兩條勉強支撐起瘦弱的身子,同時,不忘哼唧一步一瘸地朝自己房間走去。
江成煥將小老頭扶進了房間,到了床鋪邊上,坐下,暫不提。話分兩頭,再說靈車駕駛員。
話說靈車駕駛員被救下之後,被九鳳拿來充當協助江成煥對付女鬼的角色,靈車駕駛員便被動地毫無知覺地協助江成煥對付女鬼,戰鬥結束之後,依然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是根本打不著方向,摸不著邊。他癱軟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勉強睜開眼睛盯著江成煥跟小老頭打得是天昏地暗,一時也分辨不清這究竟是因為怎麼了。他生怕因他倆的惡鬥傷及到自身,便慢慢地挪動著身子,距離大鐵門是越來越遠,不知不覺挪到了四合院落大門旁。
後來,他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莫明其妙參與其中,似有還無,仿佛是夢境中一般,一會兒在空中飛翔,一會兒朝小老頭踹過去,很有本事的樣子,不覺也開心了一回。但見小老頭雙腿被九鳳一招陷入地下時,他剛剛爬離那地兒,差一點被一併砸著,一聲巨響之後,他一激棱,居然「唆」地一下,蹭出去好幾米遠,一傢伙距離了危險地段。他靠在四合院落門邊上只顧著喘粗氣,漸漸地覺著有了點力氣。
他就在想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呢,這兩個人怎麼好端端地幹上,並且,是那麼不同尋常。小老頭是哪來的精氣神,上竄下跳,飛檐走壁,如同神助一般,與先前判若兩人。那警官也令人不可思議,是什麼功夫,這般厲害,居然渾身閃爍金光,身手怪異,猶如神仙下凡。他簡直看呆了,以為自己在夢幻中。
如今,又見小老頭突然蔫巴下來,同一開始那老太龍鐘沒有什麼兩樣,甚至,較之前更不如,更是驚詫莫明,前後就那麼一會兒,鄧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其實,在對抗結束的同時,九鳳已經暗地裡向靈車駕駛員丹田灌注了真氣,使其迅速恢復了體能。
然而,這一切,靈車駕駛員根本不知道。
靈車駕駛員見江成煥攙扶著小老頭回房間去出來,徑直朝洞穴方向去,知道江成煥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在這兒,便忙不迭聲地叫嚷起來。
「長官,長官,……」
江成煥一驚,四下里尋覓,目光終於鎖定在門邊上。
「長官?」
「噢,不,」靈車駕駛員顯然頓悟過來,知道剛剛用詞不當,也顧不得解釋,繼續嚷道,「快,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你?你怎麼了,不是很好嘛!」
江成煥看清了是靈車駕駛員,但一時沒有想起他也是受了傷的人,何況,剛剛還在同自己並肩作戰,於是,進前一步一手將他提拉了起來。
「啊喲……」
「你,你怎麼啦?」靈車駕駛員慘叫了一聲,嚇了江成煥一跳。
然而,靈車駕駛員並沒有應聲,而是自顧自在原地蹦跳了兩下,同時,揮舞了一下手臂。「咦,沒事,果真沒事,一點事情沒有。」靈車駕駛員一臉驚喜,顯得忘乎所以。
江成煥瞥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徑直朝洞穴中走去。他還不清楚兩個搬屍工的狀況呢,得去查看一下他倆究竟怎樣了。
「喂,等我一下,等我一下。」靈車駕駛員緊跟著來了。
「今晚見鬼了。」緊跟著江成煥身後的靈車駕駛員用巴結的口吻說道,「那鐵門怎麼無端夾著我了,我差一點喘不氣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咦,這真是奇怪了,剛剛這裡還有一個大坑呢,怎麼現在……」靈車駕駛員在經過剛剛打鬥的位置,發覺是一片平坦。
咦,真是的嘞,江成煥不覺也好奇了來,剛剛明明是陷下去了,怎麼現在一切恢復了呢,他也覺得奇怪,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他現在管不到這些了,直接朝洞穴中去。
進入洞穴中,壁燈是亮的,水晶棺也在那兒。令他倆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兩個搬屍工醒了,並且,正準備往洞穴外走,更讓他們意外的是,小老頭居然也在洞穴中。
「屍體已經安頓好了,明天再進來吧。」小老頭平靜地說著,仿佛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你,你這是……」
小老頭根本沒有理睬江成煥的意思,只顧著往洞穴外走去,那步伐依舊是跟之前一樣,蹣跚著,卻堅定著,他們只好一路緊隨,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留下懸念,令江成煥捉摸不透。
經歷這場變故,江成煥似乎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他開始反思這其中的講究,究竟有多少貓膩。甚至,他以為馬尚魁早就知道這其中有詐,知道這就是個陷阱,是故意讓他蹚這個渾水陷入進去,說到底就是在報復。可是,他畢竟沒有什麼過硬的根據,只是憑他對馬尚魁為人上,停留在自我想當然中。
但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很快確認了他的這種判斷。
關於這個話題,又必須轉移到同一個晚上的另一個兇案現場上來。
話說江成煥奉命去了凍庫,其餘的人便去了另一個案發現場。那是什麼現場呢,呵呵,很悲慘,是一個小女孩被殺。從現場勘查結果判斷,十有八九是兇殺案,並且,女孩是被姦殺。
第二天上午,在組成專案組時,竟然將江成煥同時安排在兩起命案中。
說好聽點,是器重,說不好聽點,就是報復。為什麼說是報復呢,幹過這一行當的人都知道輕重,這其中的苦是實實在在的,一般人是消受不起的。走訪是什麼任務,完全靠兩條腿走街竄巷,不僅是甩開兩條腿,還得動腦筋,想點子,在走訪中發現問題。並且,是沒日沒夜跑個不停。那筆錄是一份接著一份,是一撂一撂的,手指在紙上劃拉不停,酸得都提不起來。還不只是這些,必須天天匯報案情,必須反覆聆聽馬尚魁甚至劉凱那什麼嘛,就算是指教吧。每當此時,江成煥內心就鬧騰個不行。什麼東西啊,還真以為自己比誰高明嘛,說東道西,頤指氣使,跟什麼似的。可是,不聽他們的又不行,是領導嘛,可往往又是牛頭不對馬嘴,你在實際偵破中,根本不能聽他們的安排,否則,便入死胡同中出不來。可是,不聽他們的又不行,在下次碰頭會上,還要你匯報,所以說,你還按照自己的思路偵破時,還必須同時考慮好在下次匯報時如何自圓其說。你說,累不累,誰說不累呢,當然累得不行,可這就是現狀。更要命的是,一旦案情有了進展,甚至偵破了,那麼,功勞絕對不在你身上,完全是他們領導有方,指揮得當,必須歸功到他們頭上去。
馬尚魁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奧秘,當初,他也一步一步走到這個崗位上,他能不知道基礎的苦嘛,那麼,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安排江成煥的工作呢,顯而易見是報復。
這就是江成煥的理解,並且,這種理解,絕對錯不到哪裡去,馬尚魁就是這個意思。江成煥雖然說是一個部門的小頭目,可管什麼用呢,被馬尚魁管著,折騰不到哪裡去。
不是說江成煥有異能嘛,馬尚魁不是含糊他的異能嘛,是的,是含糊,關於這一點,一點不含糊。當初,馬尚魁就是因為這點才將江成煥安排到這個位置上。可馬尚魁是什麼人啊,是個用大腦吃飯的主,善於用巧,他這叫什麼,叫投石問路,是在試探江成煥究竟有幾斤幾兩,有什麼反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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