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起殺人碎屍案,江成煥恨得直咬牙,比「7?20」碎屍案更殘忍。在他看來,犯罪嫌疑人倪帬簡直就是個畜生,他殺害並碎屍糟糠之妻李某一個同他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替他生育了一對兒女的無辜女人。並且,手段極其殘忍,他用自製的強力手槍朝她連續開了二十多槍,把她的頭顱打成了馬蜂窩。然後,他發揮自己殺豬技術的特長,用殺豬刀一塊一塊地分屍,將屍體大卸八八六十四塊,投放到殺豬鍋里用大火煮沸,最後,把屍塊用塑膠袋包起來,放進大冰櫃裡。
江成煥無法想像,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惡人。在審訊中,他盯著那個目無表情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恨不得剖開他肚子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麼顏色,是不是一團黑炭。他真是不理解這個年齡段的男人為什麼迷戀年輕女孩,可以為女孩不惜做出這麼荒唐慘無人道的事情來。
他從這個老男人身上看到了人性醜惡的一面。被帶上腳鐐、手銬的倪帬看上去十分清秀,不了解情形的人根本無法把這個人同殺人碎屍案聯繫起來,怎麼也不會覺著這個人會深藏一顆兇狠的心。
想到這兒,江成煥根本不懂馬凱麗此時此刻提及這個案件究竟是什麼意思,不至於是想效仿,把他同樣殺了、煮了,然後冷凍起來吧,江成煥一邊想著,忽然一個急轉彎,他迅速且準確地猛轉方向盤。
「噢喲……」馬凱麗被強大的離心力旋轉過來,整個身子隨之劇烈搖晃著,受力的安全帶勾勒出她那優美的身段輪廓來,在安全帶的壓迫下,豐滿的胸脯似乎呼之欲出。若不是安全帶綁得緊,她整個人指不定瞬間被拋了出去。
「我知道你參與了案件辦理,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麼?」
江成煥聽他這麼說,頓時一驚,不知是什麼意思,以為是自己辦錯了案子,於是,他好奇地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倪帬沒交待在這之前還有別的女人嘛?」馬凱麗問的同時,鐵青的臉色漸漸緋紅。
「沒,沒有啊,」江成煥納悶,什麼意思,還有別的女人,他一邊思忖著,一邊追問,「怎、怎麼了,這和這起殺人案件有關聯嘛?」
他其實聽出話裡有話,期待能夠從這個女人嘴巴里深挖有價值的線索。其實,在平常偵破案件過程中,很多線索都是在不經意間獲取的。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案件已經結了,倪帬早已成了槍下之鬼。」馬凱麗鼓嚷著嘴,「再深究沒有什麼意思。」
「啊不,」江成煥一口回絕,他聽這個女人這麼說,顯得有些急迫,他的確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樣的內情,「不是如你說的那樣,好多破案線索都是在不經意間發現的,並且,往往很有價值。你不妨說出來,不妨說出來聽嘛,說來聽一聽,也無妨、無妨的。」
江成煥反覆強調要說出來聽一聽,有經驗的人一聽,就知道他心情緊迫。
「不說……」
「說嘛!」
「說了,有意思嘛?」馬凱麗似乎洞悉了江成煥的心思,堅持不說出來。
「不說,深藏在心裡有意思嘛!」江成煥反問道,「何況,說出來了,我可以幫助你分析呢!」
「分析什麼呀,」馬凱麗似乎鼓足勇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個女人就是我……」
「啊……」馬凱麗的回答太讓江成煥意外了,他不覺驚訝地叫了一聲,卻見眼前又是一個急轉彎,然而,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在猛打方向盤的同時腳下踩剎車,卻直接踩在油門上,「啊……」
車子頓時如膠脫韁的野馬直接飛了出去。江成煥眼前如同飛機一樣懸空著,不知車子即將要飛向哪裡去,腦海中唯一的念想就是一切完蛋了。
他雙手本能地控制著方向盤,這是他唯一能夠控制的部分,他根本顧及不到一旁的馬凱麗,不知她此時此刻究竟在幹什麼,剩下的便是聽天由命。
「哈哈,」在半空中,他耳旁忽然響起女人一陣爽笑,「老天真是有眼啊,讓我倆在這兒把一切交待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只是時候沒到啊……」
江成煥悲哀致極,這是女人嘛,簡直就是女魔頭,在這麼緊要關頭,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話音未落,只聽「咚」地一聲悶響,他知道這是車子落地時碰撞聲,他屁股被顛得生痛。
他不知接下來將會怎樣,雙手繼續牢牢地把握住方向盤,迎接即將到來的更大撞擊。他顯然知道,這種情形之下的碰撞肯定是接二連三,並且,還有可能是連續翻騰,根本不知道翻滾的結果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他要有最壞的打算,同時,要有最大的把握。哪怕最後不在這個世界上,也要把握最後一線生機。可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自那聲之後,沒再聽到別的響聲,並且,車子似乎沒有動靜,沒有繼續翻騰下去,似乎已經穩穩地落在某個位置上。但是,他不敢掉以輕心,他在猜想,車子很有可能是架在某個半空中,稍微動一下,瞬間失去平衡,車子會繼續翻滾下去。過了好半天,他才敢微微地睜開雙眼,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查看,尋找方位。咦,真是奇怪,車子居然穩穩地落在一片草叢中,車子被架在荊棘上,四周不是懸崖。他簡直不敢相信車子落下時怎麼會在這個位置上生根,根本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車子從那麼高的坎子上衝下來,按照慣性應該是翻滾下去,居然能夠穩穩地扎在地上,猶如吸盤一樣,紋絲不動,簡直就是奇蹟。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總算放心了,但心中還在不停地跳動著。
江成煥忽然想到一旁的馬凱麗,生怕她有什麼意外,迅速轉過頭去。咦,她居然好端端地坐在副駕駛室位置上,臉色鐵青,但毫髮無損。他頓時瞪大雙眼,這太奇怪了,怎麼會是這樣子。
「你,你怎麼樣,」他迫不及待地問馬凱麗,要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喂,你怎麼樣了?」
「嗯,」馬凱麗長嘆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使用的是太極禹步法……」
「什麼,太極禹步法?這麼說,最終是這個女人控制了悲慘結果的發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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