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沈韜笑意盈盈地看向沈嘉喻,說話時是一種異常溫柔又帶著誘惑的語氣「阿喻,你不擔心你家小朋友的安全麼?」
沈嘉喻的眼珠黑沉沉的,眸中毫無溫度,眼底像是壓了一片薄而鋒銳的刀刃,朝前邁出去的步子卻又因為溫淼帶著警告的毅然眼神而收了回來。愛字閣 www.aizige.com
——「我說不許過來,你就好好給我待著。」
她瞪他一眼,眼神里表達的意思清清楚楚。
「只要我活著,對她來說就是個威脅,阿喻,你能護得住她麼?」
「下次,說不定就沒這麼好運了呢。」
「你知道,我是個瘋子,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或許這個小朋友會因你而死。」
「只有我死了,她才會安全。」
「阿喻,殺了我,她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只要殺了我,一切就都結束了。」
沈韜的聲音溫柔又輕啞,說的卻讓人不寒而慄。
溫淼瞪圓了眼睛,微微咬牙。
媽的,這個變態!
他知道說什麼才能真正戳到沈嘉喻的軟肋。
沈嘉喻眸子深得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黑色海水,他垂著眼睫安靜片刻,忽然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折刀,一步步欺近。
溫淼一個激靈,登時反應過來了,也不管沈韜到底在說什麼了,趕忙手忙腳亂地從冰上爬了起來,連跑帶撲地朝沈嘉喻衝過去,劈手奪過了他手裡的折刀,反手扔得老遠,然後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沈嘉喻你要幹嘛?!」
沈嘉喻垂眸看她,濃密烏睫下是翻湧著的暗黑海潮,一眼望不見底。
「我弄死他,好不好?」他輕輕地問。
還是詢問的語氣。
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溫淼心裡從來沒有過這麼清楚的認知——他是認真的。
溫淼全身的血液都涼了下來,指尖微微顫抖著,她是真怕他會做出來什麼不能挽救的事,溫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抓著他腕骨的手攥得死緊,用了極大的力氣。
溫淼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不好。」
「為什麼?」沈嘉喻微微歪了歪頭,眉眼間浮現出些許困惑的神色,「他會傷害到你,我讓他消失不好嗎?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那你呢?」溫淼直直地看著他,仿佛要看進他的眼睛裡,她一字一句地問,「你弄死他之後呢?你要怎麼辦?沈嘉喻,你是想一命換一命,還是進去待個幾十年?」
沈嘉喻安靜了一下,才聲音很輕地答「我沒關係。」
他垂下眼睫,低低重複一遍「我怎麼樣都沒關係。」
溫淼怔了怔,定格在他臉上的眸光微恍了下。
沈嘉喻是那種內斂的性子,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和目光,會在街頭跟她相擁,會在聚光燈下和她接吻,但鮮少會直白地去表達自己的感情,溫淼一直都覺得是自己愛他更多,但在這一刻,她才知道並不是這樣。
「可我有關係。」溫淼眼睛上覆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聲音微有澀然,「你覺得你無所謂了,那你讓我怎麼辦?」
她逐字逐句地問他「你覺得你這樣做,那我就會開心了嗎?」
沈嘉喻眼底閃過些許波瀾,旋即濃而密的黑睫低低壓了下來,垂著眸兒不說話了。
而沈韜已經不見了蹤跡。
……
看著沈嘉喻進了老宅,溫淼升上了車窗,終於有心思搭理一路都沒說話,還在盯著筆記本電腦看的溫炎了,後知後覺地問他一句「哥哥,你今天不是沒去公司嗎?」
剛才溫炎忽然打來了電話,問她在哪兒,說回家的時候順路捎著她。
於是溫淼讓他強行又順了個路,順到了沈家老宅這邊。
「走。」溫炎先是抬手跟助理示意了一下,讓他先開車往家走,這才懶洋洋地回答起了溫淼的問題,「下午回去簽了個合同。」
溫淼像是想起了什麼「還是新娛傳媒那邊的?」
溫炎漫不經心地滑了滑觸摸板,「嗯哼」一聲當作了回答。
前段時間,新世集團旗下新開了個工作室——新娛傳媒,簽了不少演員藝人,演藝界的也有,音樂圈的也有,製片人導演也不缺,甚至還簽下了幾個長得不錯的小網紅。
溫淼怎麼看都覺得溫炎不像是會對娛樂圈感興趣的那種人,他對娛樂圈明星藝人的印象只停留在她追的那位已經退圈的演員衛然的階段上,不由得有些納悶「哥哥,你也對娛樂圈感興趣了?」
「不。」溫炎看著電腦上的報表,頭也不抬地說,「我只對娛樂圈的錢感興趣。」
「……」
也是,誰又會嫌錢多呢。
跟溫炎閒扯了兩句,繞在心頭的那種煩悶情緒依舊是揮之不去,並沒有因為扯開的話題而隨之消失,溫淼莫名想嘆氣。
她沒再說話,而是偏頭將視線投向了窗外。
雪還在下。
路上的雪被清掃過後,很快又積了薄薄的一層。
「丟錢了?」溫炎在看公司的季度報表之餘,忙裡偷閒地給了溫淼一個眼角餘光,「怎麼神不守舍的?」
溫淼有些呆愣地回過神來「啊?」
「啊什麼啊?」溫炎伸手過來,隨意一扯她小臉,「嘖」了一聲問,「我說你這是丟了多少錢,怎麼看起來魂不守舍的?」
溫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聲不吭地任由他扯著自己的臉,動也沒動,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上一下。
喲?這小孩兒怎麼今天這麼乖啊,都乖得有點不像她了,溫炎正覺得稀罕,剛要調侃她一句「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卻見溫淼忽然直起腰來,轉過身來對著他坐好,臉上一副分外嚴肅的表情,極其認真地喊他一聲「哥哥。」
溫炎「……幹嘛?」
溫炎被她這驟然嚴肅起來的語氣弄得一愣,手下力度沒控制住,一不小心在她臉上掐出來了個分外明顯的紅印。
咳,
溫炎動作一頓,而後非常淡定地當自己沒有看見,故作鎮定地收回了手來。
溫淼也完全沒有在意,不疼不癢地摸了一下臉,就沒再管,只一本正經地對溫炎說「哥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溫炎大手一揮,順帶著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前提是感情問題不解答。」
「知道。」溫淼非常理解地點頭,「你是母胎單嘛,我明白。」
溫炎「……」
你非要加上後半句話,是嗎?
溫炎有些牙癢,忍不住又在她臉上掐了一把,留下了一個對稱的紅印,溫淼依舊是沒在意,只斟酌著自己的言語用詞,挺認真地問他「哥哥,你說,怎麼對付變態呢?」
溫炎「變態?」
溫淼鄭重其事地點頭「對。」
「好辦。」溫炎想也不想地說,「直接讓阿寅上就行了啊。」
「……啊?」溫淼眨了眨眼。
為什麼要讓賀寅上?
「阿寅應該是對付這種變態最合適的人選了吧?」溫炎指尖蹭了蹭下巴,條理分明地說,「等那個變態解開大衣,猥瑣地沖你嘿嘿笑的時候,你就讓阿寅撩開裙子,當場嚇死他。」
溫淼「……」
呃,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她哥哥理解的變態好像跟她說的那種,不太一樣。
溫淼難得梗了一下,半天才說「不是,我說不是暴露狂。」
溫炎「誒,那是……?」
「就是心理變態的那種變態。」溫淼特意點明了一下重點,「單純的變態,你懂嗎?」
「懂。」溫炎瞭然地落下一個字,讓她不用過多解釋,而後又說,「那你應該問一下爾爾啊,她不是就喜歡那種心理有點變態的人嗎?」
「……」溫淼「呃」了一聲,試圖為謝衍正一下名,「木木喜歡的是心理有點小變態的,我說的是大變態。」
溫炎撐著下巴,像是還挺感興趣的模樣「大變態,那是有多變態?」
「我給你打個比方,就比如說,你女朋友先是溫溫柔柔地喊你一聲,阿炎——」溫淼特意舉了個一個貼切異常的例子出來,「然後下一句就是捅我一刀好嗎?」
溫炎「?」
什麼???
「她還會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著你,跟你說,阿炎,活著很沒意思,所以我不想活了,但我看著你活著,我心理很不舒服,你得陪我一起不舒服。」
「……」
溫炎心說,那是真夠變態的。
「哥哥,你就說,真遇上這種變態要怎麼辦吧?」溫淼嘆一口氣,看著頗為惆悵的模樣。
「分手。」溫炎毫不猶豫地說,「立刻、馬上、當場——分手!女朋友都這麼變態了,還不分手,難道是要留著回家過年嗎?」
溫淼「……」
她哥又沒抓住重點。
她的重點在「這種變態」的上面,而不是「這種變態女朋友」的上面。
他就不能抓對一次重點啊?
「哥,我的親哥——」溫淼有些無語地說,「你能不能用你那顆聰明的腦袋認真想想,重點是女朋友嗎?我那只是舉個例子,我的意思是說,假如你遇到這種人,你要怎麼辦?」
「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有多遠躲多遠了。」溫炎以為她又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電視劇,指尖敲了敲膝上的筆記本說,「那可是變態啊,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他們的想法,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溫淼心說,能躲的話,那不就躲了嗎?
惹不起還躲不起的道理誰不懂呀?
關鍵是這不是躲不掉嗎?
溫炎這時又說了句「一個人要是連死都不怕,那他還能怕什麼?」
溫淼已經沒心情接話了,破罐子破摔般地幽幽一聲長嘆「怕窮啊……」
「哦也是。」溫炎覺得自家妹妹這話非常有道理,重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注意力又落回了電腦上,「那你慢慢想你的變態電視劇,我得給你掙冰淇淋錢了。」
「啊……」溫淼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轉而繼續盯著窗外發呆。
腦子裡一團亂線,纏得腦殼疼。
溫淼是真想不明白,為什麼沈韜這個當爹的一定要跟自己兒子過不去,他明明對流浪貓都是那般溫柔的態度,也不吝於向別人展示自己和善的那一面。
卻唯獨不肯放過沈嘉喻。
他就像是一個埋在沈嘉喻周圍的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炸了,溫淼的心情很糟糕,心底難掩焦慮,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沈嘉喻似乎也沒有要跟沈家老爺子說這個的打算,老爺子年齡大了,先前已經有好幾次被兒子氣得差點進醫院,沈嘉喻有他自己的顧慮。
但這些,明明不該是他來扛的。
都說無論父母怎麼樣,孩子總歸是最無辜的,可他從生下來就被牽扯進了父輩的荒唐事跡里。
溫淼都想替他喊聲不平,他招誰惹誰了?
攤上這樣一個讓人不省心的親爹。
其實溫淼也在猶豫著要不要和溫炎說一下,但一來這是沈家的事,溫炎終究沒有合適的立場去插手;二來,她也不知道沈嘉喻的意思,怕自己貿然跟溫炎說了這個,沈嘉喻可能會介意。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旦說了這事兒,溫炎對沈家的意見肯定又要多上一層。
他的意見本來就一籮筐都盛不下了。
唉,愁人呀……
因為心裡藏著事,溫淼一夜都沒睡好,凌晨三點多就醒了,之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沒再睡著。
她在反覆琢磨著林爾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來自至親的惡意往往才是最讓人無法設防的。
這是林爾在她的親媽跋山涉水、披星戴月、不遠萬里地從西班牙飛回來,想要偷她的腎救自己小女兒的時候,所發出的一個感嘆。
最開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溫淼還不太能理解這話的意思,她的家庭和林爾不同,家庭氣氛很好,無論是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還是當爸爸媽媽的溫庭之和許瀾,對她都是百般疼寵的態度。
即便是她媽媽的那位讓人不省心的前夫,溫炎也沒讓她接觸多少。
所以溫淼一直都不太能理解林爾的這句感嘆。
但現在從沈韜的身上,這句話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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