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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沈嘉喻不忘給溫淼發了條消息過去【有點事,先等我一會兒。一窩蟻 m.yiwoyi.com】
溫淼沒有回覆,只是歪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起,然後有些好奇地跟了上去。
溫淼發現沈嘉喻對老人孩子,還有小動物,總是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
但凡他把這點耐心分一點給女孩子,也不至於單這麼多年。
沈嘉喻一直跟著老婆婆進了一處年代久遠的老居民區,城市房價高昂,林立的高樓大廈之中,不乏這種上個世紀的老式居民樓。
破舊的胡同巷子裡,到處都是自建平房,斑駁的牆面,脫落的牆皮,低洼不平的道路,接觸不良的路燈。
很難想像,江州這個經濟走在全國前沿的一線城市中還會有這種地方。
溫淼得時刻看著四周才不會被到處亂停的自行車小三輪給剮蹭到。
走到巷子盡頭,一間簡陋又破舊的平房出現在沈嘉喻的視野之中,房前有個幾平米的小院,院子裡都是堆著的紙箱子礦泉水瓶之類的廢品。
屋子裡面跟外面也差不了多少,除了一張床就沒什麼別的家具了,連做飯用的都是那種點柴火的爐子,裡面光線也很暗,全屋唯一的電器就是門口懸掛著的一個光線黯淡的小燈泡。
毫不誇張地說,這基本上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沈嘉喻撿了個乾淨點的牆邊放下了手裡提著的那兩袋蔬菜,老婆婆在屋裡一陣急急翻找,最後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了件東西,又急急地奔了回來,指著自己的手含混不清地說著什麼。
沈嘉喻聽懂了她的意思,漂亮乾淨的手伸了出來,手心朝上。
老婆婆把那東西寶貝似的放在了他手裡。
沈嘉喻垂眸一看,是一顆奶糖,是最便宜的那種奶糖,以前小學門口的小賣鋪里經常賣,兩毛錢一顆。
奶糖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已經有些融化了。
但大概是一個拾荒老人所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沈嘉喻安靜了一下。
老婆婆有些侷促地搓了搓手,似乎是怕他嫌棄,她有些著急地指著家裡又說了什麼,沈嘉喻輕搖了下頭,合上手心,將奶糖收了起來「謝謝婆婆。」
出了老居民區,往前走五分鐘,燈火重新鋪展開來。
抬首又是霓虹籠罩下的一片天。
沈嘉喻沿著海邊又往前走了段路,江州的海岸線狹長綿延出數百里,公園也多是沿海而建,大概是因為天冷,海邊的風大,公園這邊比起商業區要冷清上不少,晚上人很少。
沈嘉喻走了幾分鐘,在一處沒有人的長橋石欄前停下,低眼點了一根煙,一點螢螢的星火在他修長的指骨間明明滅滅。
隔著段不近不遠的距離,溫淼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那種有些沉鬱的氣息。
靜靜看了沈嘉喻兩秒鐘,溫淼忽然拿出手機來,對著他的側影拍了張照片,而後在微信上給他發了過去。
手機微微震動一下,屏幕跟著一亮。
沈嘉喻一看消息提醒,神色一正。
點開對話框,卻發現是張他的照片,看角度和時間,就是剛剛在他身後拍的。
沈嘉喻一愣,旋即回過頭去,下一秒——
準確無比地對上了溫淼的眼。
溫淼停在原地,朝他晃了晃手機,這才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喊她過來的是他,說送她禮物的是他,現在讓禮物飛了的也是他,最後放了她鴿子的還是他,諸罪並罰,沈嘉喻本來已經做好了挨捶的準備。
但等溫淼走近了他才發現,小姑娘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怎麼在這兒?」沈嘉喻下意識地掐了煙。
「散步。」溫淼面不改色地說。
打死她,她也不能承認自己是跟著他過來的,要不然「跟蹤狂」的這個名號可就洗不掉了。
沈嘉喻看了眼附近荒無人煙的環境「來這兒散步?」
「嗯。」溫淼深沉地點頭,將散步的這個理由堅持到底,「這邊清靜。」
清靜倒是真的,走十分鐘都不一定能碰見一個人。
雖然沈嘉喻覺得溫淼並不像是喜歡清靜的人,但聽她鏗鏘有力地這樣說,他也沒多想,只道「以後要是想散步的話,去廣場那邊,少來這裡。」
「為什麼?」
「女孩子,不太安全。」
沈嘉喻示意她看看這無比適合殺人越貨的環境。
溫淼本就不是為散步而來,怕說多了露餡,當即乖乖地點頭,「哦」了一聲,表示自己記住了。
公園裡本就安靜,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就越發沉寂下去,溫淼忽然提了起來「我的禮物呢?」
沈嘉喻側頭看她「嗯?」
「你不是說有個禮物要給我嗎?」溫淼說著,朝他伸出手來,手心朝上,揚臉繼續問,「禮物呢?」
「……」
嗯,這是個好問題。
禮物現在到了拾荒婆婆的家裡。
那位拾荒的婆婆似乎更需要這個禮物。
沈嘉喻並不打算把其中曲折和盤托出,只偏頭想了一下,而後將兜里的那顆奶糖拿了出來,放到了溫淼的手心裡。
溫淼把手收了回來,低頭看了眼生產日期,確定奶糖沒過期之後,利落地剝開糖紙,丟進嘴巴里了。
沈嘉喻的眸色深了些許。
他還以為她會說不要,畢竟這糖的賣相確實不太好,雖然外包裝的糖紙是乾乾淨淨的,但難掩做工的粗糙。
像溫淼這種家庭長大的小孩兒,無論是吃喝,還是用度,那都是遠超普通家庭的標準,這種低製作成本的小零食怕是見都沒見過幾次。
但她卻沒有半分嫌棄的意思。
沈嘉喻垂眸看著她,溫淼吃東西的時候很像貪食的小倉鼠,腮幫總是一鼓一鼓的,沈嘉喻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幫。
溫淼「嘶」了一聲,向後撤了撤頭,避開了他的手,含混不清地說「吃東西的時候惹我,我會咬人的。」
沈嘉喻手非但沒收回來,反而向前送了送,骨節分明的手指虛虛懸在她唇邊兩三厘米的位置處,口中落下一字「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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