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過客」是一家規模小到只有十二個房間的汽車旅館,儘管又髒、又亂、又不起眼,可仍舊保持著相當不錯的盈利狀態。
究其根源,大多數時候住在這裡的租客要麼是不想被人知道真實身份的站街女,要麼是躲避警察進行非法交易的犯罪分子,總之都是不會為了三四十美元斤斤計較的傢伙。
除此之外,其中二樓最右側房間還住著一名極為古怪的客人,他既不找女人,也不會跟路邊兜售「洗衣粉」和「菸草」的混混接觸,除了偶爾會外出幾天或者幾個星期,剩下的時間都一個人呆在房間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不過看在每天一百美元的租金面子上,身為老闆的巴特也懶得多管閒事,反正不管對方做什麼,哪怕是製造炸彈準備搞個大新聞,只要不在自己的旅館裡引爆就行。
就在他準備打開抽屜,把裡邊所有現金全部拿出來存入銀行,結束一天營業的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來三個陌生人。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亞裔,光從面料和皮鞋就能判斷出,其價格絕對是幾千美元以上的高級貨,根本不是住在附近結局窮鬼們穿得起的。
除此之外,身後跟著的那位美到驚心動魄的女人,也讓老巴特感到心跳加速,嘴巴乾渴的厲害,下半身更是早早支起了小帳篷。
作為汽車旅館的老闆,他這輩子見過的美女沒有幾千也有上百,可從沒有一位能與之相提並論。
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看上一眼便會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至於最後的微胖的中年人,哪怕隔著十幾米遠他也能嗅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屬於律師的臭味。
雖然美國人一輩子都離不開律師,可真正喜歡他們的壓根沒幾個,尤其是對於收入不那麼高的窮人而言,往往一次法律諮詢就能讓他們花掉成百上千美元。
不少窮人寧願跟地獄惡魔打交道,也不願意跟律師打交道。
很顯然,這個三個闖入者不是別人,正是穿過幾個街區的張誠、波爾曼和帕蒂。
「幾位,你們是要住宿嗎?」老巴特稍微定了定神,主動開口詢問道。
儘管他不認為眼前的三個陌生來客會看得上抽屜里那點可憐的現金,但出於保險起見,他還是把一隻手伸進櫃檯下面,緊緊抓住一把用膠帶紙固定的霰彈槍。
要知道布魯克林區入夜之後,跟白天完全就是兩個既然不同的世界,幾乎每晚都會發生至少二十到二十五起入室搶劫、盜竊案件,攔路搶劫的更是多到只要不出人命,警察都懶得去處理的地步。
向來善於觀察的張誠發現了旅館老闆繃緊的右臂,微微一笑,用標準的美式英語回答「不,先生,我們不是來住宿的,而是來找人的。」
「找人?」老巴特下意識皺起眉頭。
「對!厄本·貝斯特應該是住在這裡吧?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他住幾號客房麼?」張誠直截了當表明了來意,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扔到對方面前。
老巴特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打開信封瞅了一眼,發現裡面裝了厚厚一摞百元大鈔,至少有四千到五千。
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下一串鑰匙,面無表情的說道「二樓最右邊的房間就是。這裡是整個旅館所有房間的鑰匙,我接下來要去一趟銀行,無論您要做什麼,我都不知道、也沒看見。」
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他以極快的速度朝外面停放的一輛福特皮卡跑去,經過帕蒂身邊的剎那還不忘深吸一口氣,滿臉都是陶醉的表情。
注視著車子緩緩消失在公路盡頭,張誠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感嘆道「真是個聰明人,看來用不著修改他的記憶了。」
「哼!一個討厭的臭蟲!不如讓我追上去吸乾他怎麼樣?」帕蒂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建議道。
「算了吧,你應該知道那不是他的錯。波爾曼,帶上鑰匙,我們去二樓。」張誠瞥了一眼對方略顯暴露的打扮,不動聲色的朝樓梯口走去。
他非常清楚,旅店老闆剛才的猥瑣舉動完全是由於受到生物本能衝動影響,是女妖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天然魅惑。
事實上,但凡生理取向正常的男人,都會下意識把帕蒂當做性幻想的對象,渴望去接近她。
在張誠的帶領下,一行三人很快來來到貼著二零四號牌子的客房門口。
就在波爾曼掏出鑰匙打算鎖的剎那,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殺機,趕忙一腳將其踹開,同時撐起了寒冰護體。
下一秒……
砰!
房門當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飛!
一抹寒光緊隨其後,狠狠扎進刺骨的寒冰!
一時之間冰屑四濺!
鋒利的短劍差一點就刺穿了寒冰護體的防護,他甚至能清楚看到近在咫尺的劍尖。
「魔法?!」從房間內發起攻擊的男人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過驚訝歸驚訝,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停下。
短短几秒鐘功夫,他就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從不同角度刺了數十乃至上百劍,每一劍的角度都是如此的刁鑽!
當寒冰護體在連番攻擊中終於碎裂的時候,他揚起嘴角露出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喜悅的笑容,整個人化作一團殘影消失在原地。
「小心!」狼狽不堪的波爾曼看到這一幕,立刻扯著嗓子大聲提醒。
可就在這個單詞脫口而出的瞬間,始終處於被動防禦狀態的張誠突然笑了,抬起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
只見一個隱形的奧術符文浮現出來並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輝!
還沒等另外兩個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秒鐘前消失的男人突然撞上了發光的符文,迸射出金色的火花。
他手上的短劍就像是被上千度的火焰加熱過,呈現出不正常的紅色,而且還在迅速融化,握著劍柄的手更是被嚴重燒傷。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絲毫沒有丟掉武器的意思,看樣子是要一鼓作氣破壞掉奧術符文。
感受到對方平靜外表下隱藏的狂熱,張誠不慌不忙的笑著問候道「晚上好,厄本·貝斯特先生。看來你跟資料上記載的一模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狂人。但遺憾的是,你今天挑選錯了對手。」
「呵呵,也許吧。不過我還是想要試過再說。」男人不甘示弱的給出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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