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和女人是梅爾羅特為數不多的愛好,同時也是他用來緩解壓力,發泄平日裡積累下負面情緒的方式。
因為只有在原始的欲望之火被徹底點燃,他才會暫時卸下偽裝,將自己最真實、最不為人知的一面暴露出來。
沒有束縛!
沒有壓迫!
身體仿佛回到年輕的時候,盡情享受無與倫比的快感。
由於太過投入的關係,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剛才調情時喝下的酒,早已讓一種極為特殊的毒素順著消化系統與血液傳遍全身。
眼下,他與魔法能量之間的聯繫已經完全被掐斷,不再是那個令人敬畏的強大施法者,僅僅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頭子罷了。
毫無疑問,對於一個進入暮年,身體各項器官功能開始全方位衰退的老人來說,與一名三十歲左右風華正茂的貴婦折騰半個多小時,無疑是一件相當耗費體力的事情。
當梅爾羅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夜空中已經掛滿了無窮無盡的星辰,看上去既神秘又美麗。
感受著劇烈運動後肌肉產生的酸痛與疲憊,他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苦笑著小聲抱怨道:「真是歲月不饒人!沒想到我居然也有力不從心的一天。」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並沒有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的意圖,迅速穿好衣服轉身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轉身去看床上尤物那迷人性感的曲線。
對於梅爾羅特來說,女人只是用來調節生活的一次性消耗品,用過之後便隨手拋棄,不值得花費太多的心思。唯有魔法知識和力量,才是自己畢生追求的一切。
但這位老人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前腳剛離開,床上那位風情萬種的貴婦便迅速睜開眼睛,捋了捋凌亂的披肩長發,冷笑著沖不遠處的衣櫃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話音剛落!
緊閉的櫃門吱呀一聲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名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人。
他不是別人,正是與伊索爾特一起選擇投靠張誠的施法者。
只見這傢伙先是巡視了一下四周,確認梅爾羅特已經徹底離開,這才稍微放鬆了一點,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怎麼樣,你把毒藥餵給他喝下去了嗎?」
「當然!不過是一個好色的老頭子,你覺得他能抵擋我的魅力?」梅麗莎抿起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不,夫人,梅爾羅特會長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老頭子,他所擁有的強大力量連領主大人都忌憚萬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辦成了,我保證你會得到自己渴望的東西。」中年男人眯起眼睛,視線肆無忌憚在對方赤裸的身體上遊走。
「哼!我怎麼知道你們何時會兌現承諾?」梅麗莎顯然並不太在意被異性觀看,大大方方站起來冷笑著反問。
「別急,請保持耐心,我們可不是那種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違背承諾的奸商。恰恰相反,你所看重的東西,在我們眼裡根本一錢不值。」說罷,中年男人也不管對方聽沒聽懂自己給出的暗示,直接轉身走進衣櫃,藉助密道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梅麗莎不由得微微翹起嘴角,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有意思!這究竟是施法者公會之間內部的權力爭鬥呢,還是我們的領主大人想要做什麼大事?」
很可惜,沒人能回答她提出的問題。
……
與此同時,城堡內另外一個房間內,領主克爾溫和伊索爾特正在一邊下棋,一邊耐心等待著結果。
畢竟能做的布置都已經做完,至於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命運的安排了。
尤其他們都見過張誠,明白自己投靠的新主人有多麼強大,就算這次行動失敗也不用太擔心,反正最後死的一定是梅爾羅特。
就在克爾溫拿起棋子想要往前挪一步的時候,走廊突然想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跟著木質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下一秒!
梅爾羅特住著拐杖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
他看上去很疲憊,兩隻眼睛微微浮腫,再也沒有平日裡看起來那麼精明強幹。
毋庸置疑,這是施法者與魔法能量被切斷的表現之一。
只不過他之前剛剛勁烈一番「激烈戰鬥」,所以暫時還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意味著什麼。
克爾溫瞳孔中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喜色,趕忙站起身寒暄道:「晚上好,大師。我聽說您剛剛跟凱蘭斯特男爵美麗的妻子一起度過了美妙的夜晚,真是令人嫉妒與羨慕。」
「哈哈哈哈!希望這件事情不要被男爵知道,不然他一定會非常生氣的。」梅爾羅特大笑著打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
「是呀,要是男爵知道了,一定會發瘋的,搞不好還會拔出劍來跟你決鬥。儘管許多貴族並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在外面跟別的男人鬼混,可凱蘭斯特男爵卻是個例外。他一名古板且武技嫻熟的戰士,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不忠貞的……」
克爾溫的話還沒等說完,一位全身上下覆蓋著厚重盔甲,手持長劍和盾牌的成年男子便直接闖了進來,二話不說掄起武器便朝梅爾羅特刺了過去。
噗!
雖然後者提前察覺到了危險的到來,即使作出閃避動作,可仍舊被從腹部劃開一道口子,暗紅色的血液頓時染紅了深藍色的長袍。
「去死吧!雜碎!你竟然敢對我的妻子下手!今天我就要把你碎屍萬段!」
伴隨著闖入者憤怒的咆哮,包裹著金屬的盾牌猛地砸在梅爾羅特臉上,直接把這個老人狠狠甩了出去,撞在堅硬的花崗岩牆壁上,哇的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腹部的傷口更是崩裂,流出一節花花綠綠的腸子。
「啊!我剛才說過什麼來著?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被男爵閣下知道,不然他一定會生氣的。看,現在應驗了吧。」
眼見短短一個回合的功夫梅爾羅特便身受重傷,克爾溫便知道大局已定,站在一旁故作無辜的說起了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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