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的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眼中的雲海終於也麻木的不再震撼,漆黑的夜空被璀璨的星火點綴,顯得迷離而又深邃。
這樣的景色,這樣的地點,想不傷感都很難,尤其是本身就... ...等等,傷感?這詞該出現嗎?
我懊惱的搖搖頭,想要甩去腦中那些莫名的傷感,可能是情境使然,自己從來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更何況是本就不應該有情緒的人。
腳下晃動的紊亂異常,落石也夾雜著不甘和無奈滾落深淵,腦中卻遲遲揮不去那抹淡淡的憂傷,這就怪了,憂傷從何而來?
藍麟風靜靜的注視著遠方,似是不願擾亂這寧靜的氛圍,又像是無話可說。
「你急著找老頭幹嘛?」我收回遠眺的目光,注視著腳下暗黑的深淵道。
「我失去靈力的事,長者必須儘快知曉,不然以後的工作會很麻煩,有些事必須另外派人去,需要安排的事很多」藍麟風依然注視前方,語氣也輕鬆釋然。
「也就是說... ...你放假了?」石壁潮濕冰涼,山頂的空氣稀薄,讓人昏昏欲睡。
「也可以這麼說,畢竟現在的我,也做不了什麼,靈力恢復之前,我想應該一直是放假狀態吧」藍麟風玩味的笑著,天大的苦惱到他眼裡,也不過像是被不長眼的蚊蟲叮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 ...宮雪的傷很嚴重,對吧?」我終於抬頭。
「... ...怎麼突然問這個?」藍麟風錯愕了半晌,努力適應突然轉變的話題。
「如果是你們的話,我想應該沒問題」我定定的看著腕間出神。
「什麼沒... ...你幹什麼?」藍麟風的問題還沒問完,便被某人的舉動嚇的咽回肚子。
指甲長了還可以用來幹這個,我苦笑著劃開腕間的皮肉,白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很快便被白光包裹,成了白色的血球,懸浮在空中,越來越大。
藍麟風一把奪過流血的手腕,用自己僅剩的力量施展蹩腳的治癒術,藍盈盈的光芒慘澹且無形,腕間的傷口卻在慢慢癒合「你到底想幹什麼?別總自殘行不行?」
「就當還你上次給我那顆果實的」我接住掉落的血球「如果是你們的話,這點量應該是可以吞噬消化的,噥!給宮雪」
我將血球遞給藍麟風,藍麟風皺了皺眉「別動!」現在的他必須精神非常集中才能凝聚靈力,不想浪費精力閒扯,話語簡單明了。
我只得將球收在手中,看著藍麟風小心的治療,直到傷口消失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我沒說過要你還,以後也不要再做這種事」
「有了這個,宮雪很快就會好,也免得你這麼擔心,還可以讓老頭再欠我一次」好讓他在使用冰魄上,留些餘地。
「我覺得長者的思慮是有必要的」藍麟風眸子中被複雜的情緒填滿。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走吧!」他究竟知道多少?老頭的計劃會不會他都知曉?不管是什麼,我都知道,他不會說,單看複雜的眼神就知道了,他也並非全然贊同老頭的做法。
「這個你還是帶上吧,反正都已經出來了,浪費就不對了」我嬉笑著將手中的球體拋出。
藍麟風無奈的接過,剛想說點什麼,卻愕然發現,自己在慢慢消失... ...
「凝,你竟然...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消失在眼前的空氣中,回到宮雪那裡去了,而我緊緊是利用血球一拋和一接的瞬間接觸,便將藍麟風送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看著空無一人的山頂,習習涼風迎面撲來,一股難言的落寞席捲而來,我依然坐在懸崖邊,只不過已是孤身一人而已...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67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