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失眠是最為難熬的,在一萬隻羊羔跳進柵欄以後,我自暴自棄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窗外的月已經不見了蹤影,沒有了月光,只剩下稀疏的星光,屋裡的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猙獰。
「呼~」長出口氣,按亮了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兩點?」記得楚熒說過,失眠後只要起來在屋裡轉幾個圈,在躺回去就會睡著,反正已經這樣了,我索性起身在不大的屋子裡轉起了圈。
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絲絲涼氣從腳心竄入,使我滴溜溜的打了個冷戰,盛夏的夜會這麼涼?
當我再次縮回被窩,似乎是有那麼點睡意了,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睡意漸漸籠罩了全部意識,忽然間腦中平地一聲驚雷,將我好不容易培養的睡意全部擊潰。
「該死!」
瞪大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神,我愣了半天才總算明白噪音是從何而來了「臭懷表,你吼什麼吼?」
「沒什麼,你繼續睡!」桌上的懷表輕輕一動,淡淡的語氣讓人有了殺人的衝動。
「睡你個頭,靠!」被你這麼一攪,睡得著才怪。
於是乎... ...睜著漆黑的眼眸,我又開始了數羊工程。
「一隻小羊跳過去... ...十隻小羊跳過去... ...一百隻... ...一千隻,靠!一頭野狼跳進去,十隻小羊倒下去... ...一隻大象闖進去,弄把獵槍,不就解決了?不對,不對,腦袋放空...放空...一隻小羊跳過去... ...」這樣的狀況一直維持到天微亮,在柵欄被羊群撐破之前,瞌睡蟲終於回歸。
我是被刺目的陽光給照醒的,房間裡的一切都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光,特別是那隻扎眼的懷表,是那樣的金光燦燦,讓人不能直視。
抻了個懶腰,不經意間看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鬧鐘殘骸,我疑惑的皺起來眉頭,難道是睡的太死?竟然不記得什麼時候,自己竟便的這麼暴力了,鬧鐘是被摔的?
「看什麼看,太吵了!」特屬於懷表那清淡的聲音,清晰的響在耳畔。
「你做的?」
「廢話!」
「... ...」寬宏大量的不與它計較,我起身準備換掉睡衣洗漱。
「喂,你是不是女人啊,雖然我不是人,好歹我也有靈識,你就這麼當著我的面... ...?」懷表清淡的聲音,聽上去一點也不淡定了。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去裡面換」說著,我一邊抓著頭髮,一邊往浴室那邊走「收留你真麻煩!」
「... ...」懷表本想說『誰稀罕你收留?』可它卻沒能開的了口,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它不想。
等待消息的這幾天,我的工作都交由楚熒負責,我現在就是閒人一個,但沒處消磨時光的我,還是回到了工作崗位,雖然是看別人工作,但對於我來說也算是一種別樣享受了,實在覺得沒意思就會去對面咖啡廳坐坐,喝喝茶,挑戰挑戰麗敏的淑女形象,小日子過的滋潤的很。
譚逸那邊一直沒動靜,不過兩天後雲邵答應的事傳來了消息,那天哥哥回家後說「一個長的白白淨淨學生摸樣的人,去找我,說是你朋友,來幫忙看看。」
我點點頭「嗯,他怎麼說?」
哥哥一臉的神秘「你猜!」
「哦,那我不想知道了」我無趣的擺著手。
「切,又是這態度,他說是那人加班太累,產生的幻覺,讓我們不要在意,注意休息,以後就不會再看到了,害我差點顛覆了世界觀,竟是這個原因」哥哥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真是的,這兩天我都神經衰弱了,好了,我去洗澡,你也早點睡吧」
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我的手機也適時的響了起來「餵?」
「殷凝,事情解決了」雲邵的聲音有些疲憊。
「謝謝!」
「你不想知道怎麼回事?」雲邵有些驚訝。
「所以,我沒掛,就是在等你說」我笑笑道。
「... ...」沉默並麼有持續多久,雲邵的聲音再次響起「真是服了你了,那傢伙只是個找不到路的遊魂,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它在進入鬼門的前一刻消失了... ...似乎被神秘力量吸走了」
「吸走了?」我重複著雲邵的最後三個字。
「嗯,就這樣,我還有事,掛了!」說完,雲邵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電話。
「哎喂,餵?」
「嘟嘟嘟... ...」
「... ...」無語的看著被掛斷的手機,事情似乎更加有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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