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的五官十分的普通,皮膚偏病態的蒼白,青色的血管浮與皮膚表面,他微微垂首,沒什麼顏色的唇微微張開,露出一點有些微黃的牙齒,筆挺的鼻樑上還有眼鏡壓出來的痕跡,可應該架在那上面的眼鏡,早就不翼而飛了,他身著一身墨黑色的休閒服,身背一個體積不大的背包,整個人看上去雖稍顯狼狽,卻也不是這些人中最沒眼看的。
雲邵仔細打量了這個人半晌,才篤定的道:「沒錯,就是他,他就是被那個女孩帶進來的背包客之一,當時他的資料放在第一頁,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
藍麟風皺了皺眉,道:「這麼說,這東西上面困住的,都是那女孩帶進來獻祭的祭品了。」
晏穎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有些憐憫的看著那些被像臘腸一樣掛起來的人,問道:「那他們還有救嗎?」
「你還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活人氣息嗎?」我淡淡看了晏穎一眼。
晏穎被我看的一愣,她生在安逸的社會體系里,對人命始終存著敬畏之心,她從未見過有人這樣的漠視生命流逝,所以她忍不住心中的悲涼,質問道:「人命在你們心中,就那麼的無足輕重嗎?如果成長的代價,是變成像你們這樣,我寧願……」
「你閉嘴!」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雲邵當頭棒喝給震醒。
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自己,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失控。
「你被這裡的怨氣影響了。」我瞥了她一眼,緩了聲音道:「你怎麼會認為我們輕賤人命?如果每當看到人逝去,我們就悲春傷秋一番,有用?死掉的人和活著的人,你應該知道該怎麼選,對吧?」
晏穎慚愧的低下了頭,小聲道歉道:「對不起,下次我不會再被影響了。」正因為她心裡有這種想法,她才會被怨氣侵襲放大問題,問出那麼丟臉的智障問題。
晏穎周身氣息逐漸凝實起來,見狀我笑笑,將視線轉回了詭異的盾牌上,藍麟風趁著我開導晏穎的時候,已經先後分出好幾道靈力,試探著對盾牌發起攻擊,可惜一切都如石牛入海,悄無聲息渺無音信。
雲邵見狀,臉上也出現了訝異之色,他湊近我小聲問道:「你看出什麼沒有?」
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些被縛住的身體,神經也開始緊繃起來,因為我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靠著藍麟風輸出的靈力慢慢積蓄,我連忙一把拉住了藍麟風還準備繼續試探的手,低聲道:「等一下。」
多次共事的默契,讓藍麟風在第一時間停下了攻擊,他收斂了靈力,目光沉沉的看著我,同樣低聲道:「你發現了什麼?」
我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唇,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些被綁縛在盾牌上的身體,道:「或許我們應該先將他們放下來。」
藍麟風聞言,眸光驟然一縮:「你是說,這些人才是它能夠吸收外界靈力的媒介?」
我點頭:「人乃萬物之靈,對靈氣自然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再加上陣法加持……總之,想要破陣,就得先把它的能源供給毀掉,否則等它積蓄夠了力量,我們就得被迫喝上一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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