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我不想嗎!這tm的……死樹精,你給老子放手!?」章瑾昊被氣的狂爆粗口,整個人都繃緊了身子,使勁往後奪自己的手。
「凝姐,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過不去?」楊磊焦急的拍打著透明牆壁,氣惱道:「這tm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章瑾昊抽空瞥了他一眼:「你們倆給我安靜退開點,別到時候救人不成反成累贅。」
楊磊和楊曉雪頓時沒了聲息,知道自己再鬧下去也是添亂,他們訥訥的退了開去,楊曉雪小聲囑咐道:「那昊哥,你們要小心,注意安全啊。」
「什麼人,竟然敢壞本姑娘的事?本姑娘好心幫人牽線搭橋,你從中作梗是何居心?」那個悅耳的女聲,帶著不容人質詢的強悍氣勢,在空中炸開:「還不快給本姑娘放手!」
「該放手的是你。」我挑眉看向樹幹,伸出另外一隻手,用食指輕輕點在樹幹上:「感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你只憑一方的喜好,就強行將兩個不相干的人綁定在一起,這對於一個思想和靈魂自由的人來說,是不是太過了?」
「你懂個(屁)!」女聲不悅大喝道。
我:「……」
「有些人終其一生錯過,只因為沒有勇氣,有些人固執一生,到最後幡然醒悟,卻已經為時已晚,我這麼做只是讓他們少走彎路,何來的過分一說!?」
「就算錯過一生,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這樣一廂情願的將他們綁在一起,難道他們就幸福了?」章瑾昊皺眉反駁道:「這樣,即便是對真心愛著的那一方,也是不公平的。」
「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感情和愛人,還有什麼不幸福的?!」女聲更加的尖利了。
「因為他們不知道,和自己相濡以沫,恩愛白頭的愛人,是不是真的因為愛自己,才陪自己走完這一生的,那樣的話……他們的愛,便不是愛,而是束縛對方一生的枷鎖。」章瑾昊額角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他感覺自己的手快要在雙方的力量較量之下,被撕裂成兩半了。
「凝姐,我的手已經到達極限了,你再扯下去真的會裂開。」章瑾昊被逼無奈,只得開口討饒道:「你聊歸聊,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我看了眼章瑾昊那被拉拽的血色盡無的手腕,放鬆了手下的勁道,掌心抵住粗糙的樹幹。
章瑾昊才被我放開,整個人就往樹幹裡頭栽去,他驚呼著用另外一隻手胡亂扒拉著。
「啪」的一聲,我只覺眼前晃,臉頰一痛,被樹幹吸住又無法躲閃的我被扇了個正著,我不悅的瞪了章瑾昊一眼。
章瑾昊一把拽住我的衣領,把我拖的往前一個踉蹌,當我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整個人已經有大半跌進入了樹幹,他乾笑道:「那個……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我抿了抿唇,眼神從章瑾昊那張慘白的臉上挪開,一腳狠狠踹在了粗壯的樹幹上。
那一腳看上去輕飄飄的,力道輕的似乎還不夠給樹撓痒痒的,可事實卻是那顆幾人合抱粗的巨樹,竟悉索著顫抖起來,隨著顫抖竟還顫巍巍的抖落幾片淡褐色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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