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法醫,什麼樣的屍體他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腐化的這麼快的,一瞬間,馮懷濤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他用力的揉了揉眼,並十分不應景兒的猛吸了口氣:「乖乖!我是不是在做夢?」
雲邵卻在這是時湊了上來,緊接著他便是一陣低喃:「不對,這屍體不對勁。」
晏穎已經臉色鐵青,她倔強的站在包廂門外,雖然不肯再進來,卻沒有要離開退卻的意思。
包廂外也聞到了這難聞的氣味,瞬間整間車廂便嘈雜起來,我瞥了雲邵一眼:「先別研究屍體,先弄個罩子出來,把聲音和味道都隔絕開。」
雲邵點點頭,起身到了包廂門前,雙手在空中結了幾個簡單的手印,然後一把將包廂們關閉,空間便在剎那間安靜下來。
我坐在另外一邊的臥鋪,趴在小桌上,單手撐著下巴看他們:「怎麼樣?有眉目了嗎?」
馮懷濤一頭霧水,他看著眼前已經成了爛泥的屍體,有些挫敗的問:「屍體損壞成這樣,還妄談什麼屍檢啊。」
雲邵卻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我:「你怎麼看?」
「溫家三兄弟去哪兒了?」我並未回答雲邵的話,而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雲邵十分好脾氣的回答:「他們去廁所……」
話說到一半,他猛然驚醒:「不對,只是去廁所而已,怎麼可能會消失那麼長時間!?」
我神色沉重的將自己眼前的啤酒瓶拿開,走過去將雲邵從那灘爛泥旁擠開,然後有些嫌惡的看了看那灘噁心的泥巴。
隨即,我猛的出手,探進了那噁心巴拉的爛泥當中。
爛泥的溫度適中,觸感粘膩又絲滑,有些像是人類出了汗時皮膚的觸感,我在裡面摸索了一陣,隨即抓住了一個類似手腕樣的東西。
我眼神一亮:「有了。」
馮懷濤被我的大膽舉動驚的一愣一愣的,他大張著嘴巴,一臉不忍直視的盯著我的手,眼看著我從裡面拽出什麼東西,更是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雲邵眼看著我從裡面拽出一截胳膊,整個人悚然一顫,然後忙不迭的過來幫忙。
隨著我和雲邵力道的不斷加大,那個人……不,是兩個人,終於被我們從泥沼里拽了一半身體出來。
這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正是剛才死在一起的一對戀人,他們表情有些痛苦,男人的一隻手緊緊箍住女人的腰,一隻手被我攥住手腕,高高舉過頭頂,而女人的雙手則緊緊攀附在男人勃頸處,兩人的動作有些扭曲,別彆扭扭的糾纏在一起。
「怪不得這麼重,原來是兩個人。」雲邵忍不住長嘆一聲,隨即他便皺起了眉:「他們腳下有東西。」
馮懷濤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你你你們……」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猛的把人往外一拔,將人拖出來的同時,也連帶著拖出了些黑色海帶般的東西,那些東西糾結的纏在兩人腿上,如果細看的話,還能看到那上面隱隱流動的暗芒。
然後我一指馮懷濤,對雲邵道:「去,更改記憶。」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8s 3.65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