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麟風見我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不由也開始在自己身上翻找。
他來這邊有段時日了,再說他也不是喜歡帶零碎物品的人,所以常常都是孑然一身,這一時要用了,可就有點抓瞎了。
兩個人在那兒,可勁兒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也得虧了殯儀館人不多,否則恐怕要被當成神經病來眼神關愛一波了。
我翻著翻著,指尖觸到了一抹冰涼,柔軟滑膩又透著股陰寒之氣,我下意識的將東西,從包最底層拽了出來。
我:「……」
「冤鬼的頭髮?」藍麟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我的動作,當看到我手上抓的東西是什麼時,他眼神不由的一亮:「有了!這東西留有冤鬼身上的鬼氣,似乎還隱隱有佛光,可以用來做容器。」
我抓著手裡這一小撮兒頭髮,對著藍麟風手中的紐扣比劃了比劃:「這個……隨便纏一纏就可以了吧。」
只是我的話還未說完,藍麟風手裡的紐扣便化為了粉屑,然後溫韜的屍體便恢復了正常大小,藍麟風連忙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屍身穩穩接住,有些苦惱的道:「這……還纏的過來嗎?」
我看著自己手中那一小撮兒如海藻般蠕動的髮絲,又看看雖然瘦,但骨架卻很大的溫韜,對藍麟風道:「你再把他縮小一下,給我十秒鐘。」
我們商量好了對策,復又回到了停放屍體的房間內。
藍麟風手掐法訣,一道道幽藍法印打入溫韜體內,我撫摸著手指上纏繞的那撮兒頭髮,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間正中。
等到藍麟風打入最後一個法訣,溫韜的身體縮小成火柴棍大小時,我瞅準時機猝然出手。
手指尖上纏繞的髮絲發量不多,隨著我的動作,它們就像水草一般,迅速纏上了溫韜的腳踝、手腕。
就像河底那能輕易奪走人性命的海草一般,緊緊的纏著人類的軀體,隨著水草的不斷升高,漸漸覆蓋上了人類的頭和臉,很快便將溫韜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等到水草不再動彈,原地就出現了一個包裹的不甚嚴實的黑色繭子,黑色的絲線裡面,隱隱透出死屍的灰白色皮膚,溫韜被迫蜷起了身體,抱膝被裹纏在繭子裡,就像破繭失敗的毛毛蟲殘屍。
我將繭子招到手中,捏著左右看了兩眼,便將它拋給藍麟風:「喏~」
藍麟風接住繭子,剛想開口說話,門就被從外面「咔嚓」一聲打開。
我、藍麟風:「……」門沒鎖死嗎?沒設立結界嗎?
千言萬語,都只換來我們無聲的一個對視,戀愛果然跌智商……
溫熤出現在門外,見兩人距離自己弟弟屍體那麼近,臉上不由出現了一絲驚慌:「你們靠那麼近做什麼?不是說過別靠太近嗎?」
藍麟風雲淡風輕的淺笑道:「凝她想走近些做最後告別,沒事的,我們這就退出去。」
說著,藍麟風十分上道的拉著我退到了溫熤身後,他虛空打了個響指,就見溫熤臉色雖然依舊有些蒼白,但好歹不是那黑雲罩頂的大凶之相,我見狀,不禁動了動被他攥住的手指,只是還沒幹啥,就收穫到藍麟風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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