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早已是不同世界的人了……」我緩緩閉了閉眼,等再睜開時,眼瞳已經恢復了銀白色。
「出來!」
我淡淡邁出一步,一腳踏上了枯黃的草甸,身形筆直,神情淡漠的看著前方已經死亡的大山。
迎面撲來的腐敗氣息,夾雜死亡的絕望氣息,瞬間將我包圍。
「出來!」又是一步踏出,我已經整個身體都進入了那片死亡之地。
而整座山的死亡,也因為我的一步踏出而出現了停頓。
整個山呈現一種詭異的平衡,仿佛以我為界限,大山的死亡停在了我身後半米處。
遠遠看去,就像翠綠包裹著死亡,奇異又恐怖。
我手一揚,打出一道霸道的罡風,掀飛了地面沒有生命的雜物,只留下一顆枯瘦,腐朽的死樹樹幹。
這顆樹並不大,也就成人胳膊粗細,但枝幹卻十分繁多。
而此時它周圍的東西都被掀飛,只留下它孤零零的立在原地,它索性也就不再隱藏。
只見它從地下拔出自己的『腳』,轉過來面對著我:「你不是守護,你是誰?」
我把玩著暖玉簫,淡淡掃了它一眼:「竟已經被侵蝕乾淨了?」
它土褐色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我:「是誰!?為何要阻攔我!?」
「他們都該死……該死!」
我被它震耳欲聾的吼聲吼的耳膜生疼,不禁揉了揉耳朵,道:「身為大山之靈,你枉顧這滿山生靈,還這麼理所當然的當著我的面,想要一口氣屠戮殆盡?當我是死的嗎?」
「是他們掏空了我的心脈,炸掉了我的根,現在又來剝我的皮,你給一個他們不該死的理由!」
我:「……」
「怎麼?不說話了?呵呵……說不出?」
「是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開採,斷了我的根,竭了我的源,我有今日,都是拜他們所賜,我為何不能殺了他們,我為何還要守護他們?如今……我把僅剩的這層皮獻出來給他們陪葬,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說!說話啊!?」
面對眼前咆哮的大山之靈,我不忍的別開了眼睛,沉默下來。
人心都是貪的,他們生活質量提高的同時,也毀掉了大自然的免疫系統,而日復一日的肆意妄為,也讓原本就失去自愈能力的自然之力近乎枯竭。
這不僅導致了環境惡化,同時也對像大山之靈這樣的,由自然孕育出來的靈,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守護者所要守護的,並非只有人類吧?」大山之靈聲音嘶啞道:「不要以人類力量孱弱為藉口,如果不是他們一味的護著,我會落到如今的田地?死吧,都去死吧,我要讓他們為我這一整山的生靈陪葬!」
「想活嗎?」看到這樣歇斯底里、滿眼仇恨的大山之靈,我手撫著暖玉簫身,感受到來自暖玉簫的輕輕顫動,緩緩閉了閉眼,道。
「呵~如今我這副樣子,想死要比想活的願望更強烈!」
「我可以幫你消除體內的魔氣,還你本源,從此這座山將從人類的眼中消失,不會再有任何人來打擾。」我眯著銀白色的眸子,淡淡淺笑道。
「你是……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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