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呵呵……」聽到那兩個字,我就只剩下呵呵了,這要人從何說起呢?
藍麟風一臉無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看,你也沒有睡的必要了,我倒要看看,是你愚昧,還是他們愚昧!」
白子陽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對藍麟風道「哎,我一點都不愚昧,那我可以睡吧?」
白子陽一點都不想再增加自己的靈異見聞,索性也不逞強,自請退場。
「當然」我笑笑,指了指靈棚「你進去吧」
「喂喂餵」白子陽不滿道「聽你們剛剛的談話,它們是衝著爺爺來的吧,你讓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睡在旁邊真的好嗎?」
凌想芸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看著白子陽精壯的身子「就你這五大三粗的,何來的手無縛雞之力?」
「……」
「哦,對了,比起不是人的某些,確實是這樣」凌想芸嘲諷道「不過,你不覺得這樣很丟人嗎?」她是見過雲姬的人,對於那個世界也有些了解,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也不至於會嚇成那樣,他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竟還不如她一介女子?簡直笑掉人的大牙了。
白子陽憐憫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便走進靈棚,尋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坐在離棺木有點距離的地方。
藍麟風看了眼越來越急的風,手中捏訣,嘴中念念有詞,一捧藍芒閃過,院裡歸於沉寂。
靈棚里父母和哥哥七倒八歪,凌想芸恨恨的瞪了藍麟風一眼,便衝進靈棚,給哥哥擺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見言疏進來幫忙,兩人合力將爸媽安置妥當,見白子陽雖雙目緊閉,身子綿軟,卻沒有倒下的苗頭,不由佩服萬分,雙雙罷手,眼睛緊緊的盯著身處靈棚之外的我們。
靈棚已經被藍麟風布下了結界,一層淡藍光暈在靈棚周圍緩緩流轉,將裡面的人護住。
此時外界颳起了刺骨寒風,房前懸掛的帳子獵獵飛舞,幾欲乘風而去。
我們站在靈棚之前,只覺逼人的寒氣撲面而來,凍結了盛夏的空氣,藍麟風皺眉看著天空中風起雲湧「來了」
靈棚中的棺木劇烈的晃動起來虛掩的棺蓋幾欲落下,嚇的言疏和凌想芸兩人分別按住一邊,冷汗直冒。
暗夜中,看不清空中景象,但我可以想像,無數冤魂集聚,想要分而食之的景象,那一定是……別具一格的波瀾壯闊啊。
藍麟風攥緊拳頭,眸中藍光大盛「你去靈棚……」
「禍是我惹的,當然要由我來收尾了,靈棚里也不輕鬆,我去束手束腳的,還是你去吧」我推了藍麟風一把,淡笑道「它們動不了我」
藍麟風無奈的給了我一個小心的眼神,便不再多話,舉步走進了靈棚,而此時……
「那丫頭醒了,怎麼辦?」小白的聲音暮然想起,夾帶著一絲急切。
「弄暈」我淡淡掃了一眼緊閉的門扉「總之,不能放人出來」
「得令!過後可別怪我下手過重啊」
「哪那麼多廢話」我揚手在虛空中一抓,暖玉簫被我抓在手心「別煩我」
帳子已經不知道被狂風颳去了哪裡,我微微浮起一點,右手持簫,左手微抬,燃起乳白色光環,平靜的看著乍然瘋狂的夜空。
藍麟風步入靈棚,便劈手拍在了棺木上,受冤魂所擾的屍身安靜了一瞬,便又輕微的顫抖起來,爺爺的魂魄本已經可以離開,但因為外界強大的怨氣而被迫鎖在體內,苦苦掙扎。
藍麟風皺眉看著掉落棺底腐肉,輕嘆著一點點剝離屍身周圍縈繞的怨氣「爺爺,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早已脫離軌跡的魂魄,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出手介入,來這裡真正束手束腳的,是自己才對吧,藍麟風操著還沒完全恢復的靈力,看著外間的一切「還是像以往一樣笨拙,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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