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彥回去見了小南,說了自己已經去看過火影小南的事。
「她看上去挺好的,對未來似乎也有了了熱情。」彌彥語氣輕聲地說道。
隨後他將自己和火影小南的談話,簡略地說了一番。
小南聞言後卻是一番沉默,道:「她對你……也是這樣嗎?」
彌彥奇怪:「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
小南不想多說,有些事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去和彌彥開口,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要讓彌彥知道為好。
「彌彥……」
「嗯。」
「如果……陛下有一天,突然要做一件你並不願看到的事,怎麼辦?」
彌彥聞言一楞,他看著面前的小南,覺得小南應該不會無端問這種問題。
「小南,陛下怎麼了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彌彥皺起了眉,這種問題隨便一想就能知道答案吧。
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夠違背陛下的意願嗎?
「伱忘了,他們曾經和陛下作對那次了嗎,幸得陛下寬恕,下場才沒那麼悲慘。」
「……」
彌彥看著小南認,突然真地問道:「小南,你最近很反常,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
「小南!」
小南見彌彥這幅態度,無法再敷衍搪塞,但又不想告訴他事情,思緒飛轉之下編了個理由出來:「是另一個我……的去留問題,陛下想讓她離開這裡,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彌彥當即信以為真,忍不住說:「原先的世界沒什麼好的吧,那裡對另一個你而言,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小南低著頭道:「啊……我也是這樣想的。」
彌彥皺眉苦思起來,今日和另一個小南見面,她和自己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嗎,只是為了不讓他擔心……
但畢竟是陛下的意思,他不由握緊了拳頭。
沉默了許久,他說道:「我……去請求陛下。」
小南連忙說道:「別去!」
她此刻有些心慌意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出的這樣一個荒誕的理由,說話這麼不經過大腦,自己幹嘛要問彌彥那種問題呢!
「我是說……這是陛下決定的事,就別去干涉了。」
彌彥眉頭緊皺:「小南,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小南也意識到自己話里的不近人情,她實在無言以對。
彌彥說道:「不是有綱手大人的先例嗎,我相信皇帝是有被說服的可能的。」
綱手大人……
小南想到綱手大人和陛下之間,關係似乎有些奇怪吧,原先的綱手大人當過陛下的助理來著。
但這種話她不能再說出來。
小南深吸口氣,說道:「我……已經有辦法了,這件事,你還是不要過問了,你現在正得陛下信任,若是做一下違背陛下意願的事總歸是不好的。」
彌彥狐疑道:「真的嗎?什麼辦法?」
「說了你別問了,我會順利解決的。」
彌彥覺得小南的表現很奇怪,但小南心裡所想的事他又猜不到,無奈也只得作罷,對小南說道:「好吧,小南,若是有什麼你處理不了的事,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嗯……」
彌彥走後不就,葉倉又上門了。
小南看著門外的葉倉,心裡有些彆扭,她想到那日一同喝酒時對方說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喝多了醉酒失言。
畢竟還是朋友,小南勉強露出笑臉來:「葉倉,有什麼事嗎?」
「彌彥和長門走了吧?」葉倉笑著問道。
「嗯。」
「我家裡備了些酒菜,想請你過去喝點。」
「可我……剛吃過晚飯。」
「那天喝酒說的話有些不太好聽,想給你賠個罪,希望你賞光啊。」葉倉笑盈盈道。
小南聽聞此言心裡好受了許多,臉上笑容也真摯了些:「那天的事我也沒放在心上,你不用太在意。」
葉倉笑道:「我家裡的菜都擺好了。」
小南思慮了下:「喊上冥一起吧。」
「不用,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小南心下奇怪,還是跟著葉倉一起上了樓。
葉倉的住所在她和照美冥的樓上,離得不遠,平日裡才經常往來。
葉倉的家也是她一個人住,但整體的風格和照美冥完全不同,裝修擺置更講究一些,冰箱旁邊還有個酒櫃,裡面放著各種酒。
餐桌上擺了幾個菜,和一瓶酒。
小南剛吃過晚飯,沒什麼胃口,倒是能夠喝上幾杯。
「我聽說了你的事。」落座後,葉倉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是說,另一個你的事。」
小南沉吟道:「是冥告訴你的嗎?」
葉倉輕笑:「這你就不要問了,我都已經知道了。」
小南無言,讓她煩心憂愁的事又被提了起來,只是無聲地喝起了酒。
葉倉接著說道:「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這麼煩惱,能被陛下看上,本就是件好事。」
小南抬首看了眼葉倉一眼,又低下頭去,悶聲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我們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葉倉不與她爭論這些,而是笑道:「難不成,你要去做違背陛下意願的事嗎?」
今日彌彥所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小南握著酒杯的手陡然用力攥緊。
她忍不住質問:「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嗎?!他想做的事,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意願嗎?!」
葉倉聳肩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陛下是站在這個世界頂點的人,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享受的一切可都是陛下賜予的,是陛下平定了這亂世,我們才能這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小南無言,她知道皇帝創立了豐功偉績,但她仍是無法接受,另一個自己遭受那樣不公的命運。
葉倉說道:「陛下喜歡女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誰敢對此多說什麼呢?若是能夠侍奉好陛下,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小南,認清現實吧。」
小南緊咬著嘴唇。
葉倉繼續說道:「你這麼不願讓另一個你被陛下占有,除非……」
小南看她:「除非什麼?」
葉倉咧嘴笑道:「除非你自己替她。」
小南聞言,頓時心頭一顫。
#
火影小南早早便躺下了,曾經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去接受現如今的一切,在面對這個世界的自己和彌彥時也反過來勸慰他們。
等到現在真的要面對這種事的時候,她的心卻抑制不住地慌亂。
臥室的燈早早便熄了,窗簾也嚴實地拉上,整個人躺在被子裡只露出半個頭來,她想要一覺睡去醒來便是第二日天亮。
客廳里的一切動靜她都聽得分明,羅賓、娜美、漢庫克她們正在輪著洗澡,隨後在客廳里閒聊,原本房間的隔音效果還可以,但火影小南此刻的感官不知為何極為敏銳。
閉目半晌,仍沒睡去的火影小南無奈坐起了身,她聽見羅賓她們的談笑聲,聽起來似乎很開心。
因為皇帝的到來而開心嗎?
火影小南打開了床頭的燈,而後拿過一本書看了起來。
她對羅賓的印象一直很不錯,覺得這是一個成熟睿智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為什麼能接受這樣的生活,還是說正是因為她足夠睿智,而覺得坦然接受才是正確的選擇呢?
這和自己這段時間所想的一樣吧,把皇帝的事當成生活在一件微不足道的插曲就好。
但想法只是想法,真要去這麼做時卻並沒有這麼簡單,火影小南並沒有真正地說服自己,一直以來都只是自我欺騙。
驀地,她聽見客廳里的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而後便是整齊的一聲「陛下」。
這個聲音頓時讓火影小南心裡一顫,她再沒了看書的心思,坐在床上竟是手足無措起來。
她放下了書,繼續躺進被子裡,卻豎起耳朵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客廳的人在說話,說的什麼聲音太低有些聽不太清了。
她只是注意到,皇帝來了之後,羅賓她們之間的氣氛並沒有那麼輕聲愜意了。
漸漸地,客廳里像是安靜了下去,這樣過了幾分鐘後,一陣陣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火影小南瞬間意識到這是什麼,遮在被子裡的臉可能是因為悶得慌,有些發熱。
這莫名的羞怯情緒之中,她又感到一陣害怕,害怕自己臥室的門會被突然撞開,害怕他們強迫自己也加入其中。
懷揣著這樣的擔憂,火影小南一直這樣煎熬著度過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外面的動靜有些消停了,火影小南聽見一聲羅賓所說的:「陛下慢走。」
皇帝走了……
一直精神緊繃著的小南,也不由鬆弛了下去,旋即濃濃的困意也席捲而來。
她似乎可以暫時放心了。
客廳里。
娜美趴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累死了,不想動了,真能折騰。」
漢庫克已經穿好了衣服,說:「妾身有點餓了。」
娜美扭頭看她,揶揄著問:「怎麼,剛才沒吃飽嗎?」
漢庫克理所應當地說:「那東西怎麼可能吃的飽。」
羅賓也長舒口氣,說道:「我也餓了,但不想做飯,要不出去吃吧,這個時間應該還有飯店沒關門。」
娜美懶懶地說:「能幫我帶一份嗎?」
羅賓瞥了她一眼:「回來之前你怕是就睡著了。」
娜美聞言覺得有理,便也起身開始穿衣,三個女人一同走出了家門。
皇帝並不常來這裡,一周或許就只有一次,偶爾興致來了會讓她們去薩姆依那兒。
除此之外的時間都是屬於她們自己的,她們已經習慣了。
火影小南並沒立即睡去,而是發現她們離開後走出了臥室,客廳里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著不太正常的氣味,地上還扔著衣服,小南撿起來看了眼,發現竟是一條有些破爛的絲襪,她連忙將其丟掉。
她目光簡單巡視了番,羅賓她們走之前並沒有立即打掃房間,她覺得自己若是打掃了的話,可能會引起她們亂想。
想到剛才在臥室里聽到的那些聲音,臉色有些發燒,轉身快步回了臥室里。
另一邊,羅賓三人離開家後一路直接去了新城區。
她們住的地方是老城區,地界偏僻清淨,沒什麼夜生活,如今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很多人家早早就睡了。
而新城區這邊則正熱鬧。
三人進了一同一家居酒屋,高挑美艷的她們頓時惹來了全體客人們的注視,好在木葉治安很好,即便在這種醉漢很多的地方,也不會有人敢故意生事。
漢庫克兩手捂著嘴巴哈了口氣,而後仔細聞了聞,不由輕輕蹙眉,又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聞什麼呢?」坐在對面的娜美笑吟吟道。
羅賓白了她一眼,這女人明知故問。
娜美突然起身,附身到羅賓面前,故意朝著她的臉哈了口氣。
有些濃烈的氣味頓時讓羅賓身體往後退了退,而後瞪了娜美一眼。
漢庫克點了一些主食和飯菜,又點了一瓶酒。
居酒屋裡燈火通明,客人們推杯換盞,有人興致到了站起身來圍著桌子唱歌,旁邊還有叫好聲,氣氛十分熱鬧。
「他們好開心啊。」娜美看著那群唱著歌謠的人,不由失笑道,思緒也飄回了曾經在梅里號上航行的日子。
「這裡本就是尋歡取樂的地方。」羅賓看著送上來的酒杯說道。
「我還以為今天陛下會讓小南也加入進來呢。」娜美並沒有沉浸到傷感中去,而是很快轉移話題說道。
羅賓沉吟了番,說:「陛下並不缺女人,他有這麼多女人在我看來並不只是衝著她們的身體去的。」
娜美問:「那是為了什麼?」
她們三個一個個都算得上美人,薩姆依小姐家裡三個也是,陛下家裡還有五位妻子……
羅賓若有所思,目光閃爍了番,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笑道:「沒什麼,當我沒說好了。」
娜美歪了歪頭,撇嘴道:「神經兮兮。」
羅賓只是輕笑,而漢庫克在那兒認真吃起了東西。
「你說,陛下下次來會喊上小南一起嗎?」娜美又問道。
「你好像對這很感興趣。」羅賓說。
娜美說道:「我覺得,小南氣質挺特別的……很想知道她到那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
正吃飯的漢庫克突然抬起頭來,說:「和羅賓一樣吧。」
羅賓嘴角抽動了下,娜美則在那兒忍俊不禁地捧腹大笑起來。
「那我更期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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