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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朋友妻不客氣
「嘖嘖。」 想到從前,沈全真感嘆:「看到溫仕言,第一反應就是他當初瘋狂追你的時候。」
付阮不冷不熱:「我第一反應是那個辭職的英語老師。」
提到這個,沈全真也是回憶如泉涌,「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上學時下到學妹上到老師,就沒有他追不到的人,除了你。」
付阮:「我可無福消受。」
沈全真:「我聽說他在夜城,什麼時候回的岄州?」
付阮:「八成東窗事發了。」
沈全真側頭看付阮,「什麼事兒?」
付阮:「有人說他在夜城同時泡了一個銀行行長的女兒和情人,搞得對方家裡雞飛狗跳,差點鬧出人命。」
「嚯~」沈全真說不上吃驚還是崇拜,「寶刀未老啊,這複雜的人物關係,要是沒攪合進女兒,我差點以為他是原配雇的。」
付面色如常地喝了口酒,儘量不去看樓下那抹綠色背影。
沈全真也看著他,感慨道:「還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在溫仕言臉上,歲月充其量就是把刮鬍刀,早年我們開玩笑還說,就這長相,不用姓溫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付阮:「心動不如行動,他現在家道中落,你有豪宅超跑,一拍即合。」
沈全真笑道:「我有賊膽,就怕賊心沒在我這,他連當初的求愛歌都唱了,你不會覺得他是沖我來的吧?」
付阮剛想說,這可不一定,結果樓下溫仕言拿著麥克風,突然開口道:「十年前我給一個女孩唱這首歌,說我喜歡她,那時我只想跟她在一起,現在我給她唱這首歌,是想告訴她,我回來了,我的心跟十年前比,只多不少。」
「我想你了。」最後四個字,能讓人心疼好一陣子。
還有什麼比大帥哥當眾深情表白更讓人心碎的事,台下女人都噤了聲,唯有男人們響起『兄弟般』的口哨,四處觀望,看是哪個女人被人惦記了十年之久。
等了半天,沒人應聲,也沒人站出來,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微妙,眾人神色各異,唯獨溫仕言表情如常,他把麥克風掛回去,徑自下台,而後,走到蔣承霖所在的沙發處,旁若無人地落座。
蔣承霖看著溫仕言,淡笑:「什麼時候回的岄州?」
溫仕言從侍應生要了杯飲料,往沙發後一靠,懶洋洋地回:「下午,我剛在樓上才看到你也在。」
蔣承霖:「下午回來,這個點就緊鑼密鼓地的登台,行程安排夠緊的,在夜城遇到困難了?」
溫仕言笑得渾不在意:「只要這個世界還有女人,就輪不到我有困難。」
說罷,他看了眼蔣承霖:「我為你前妻回來的。」
蔣承霖清楚看到溫仕言眼底的挑釁,面不改色,三秒後道:「你跟上學的時候變得挺多,以前錙銖必較,現在倒是仇將恩報。」
他指的溫家前幾年受牽連,家道中落,付家趁勢鯨吞蠶食的事。
溫仕言置若罔聞,眼角眉梢都是笑:「哪個男人能忍心怪付阮呢,反正我一見她,除了一處其他都很軟。」
聞言,蔣承霖眼尾一沉,神情驟冷,溫仕言卻好似沒看見,自顧自地說:「以前大家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現在好了,沒說前妻也要客氣吧?」
蔣承霖面色冷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付阮結了十年婚,她沒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忙著給乾媽慶五十大壽,就是接送女朋友上高中,也沒見你有多客氣。」
蔣承霖正大光明的嘲諷,溫仕言不咸不淡地道:「買東西還要貨比三家,更何況是人,我不急著讓她知道我有多好,先讓她排除一個錯誤答案也好。」
蔣承霖眼底除了冷之外,已經隱隱露出其他情緒,在岄州,除了付阮之外,已經很久沒人這樣挑釁過他了。
蔣承霖不等開口,餘光瞥見二樓樓梯口出現一抹身影,來者黑褲白T,利落短髮,明明中性風,可那張臉,那把腰,以及那兩條腿,瞎子都不會把她當男人。
她就是個女人,一個十足漂亮,無論什麼樣的打扮,都是被人從小覬覦到大的女人。
樓下大多數都沒見過付阮本人,看見她,那種屬於男人骨子裡的侵占之心,讓每個男人臉上,表情都是出奇的統一。
付阮一路目不斜視地朝蔣承霖走去,蔣承霖有自知之明,她不是沖他,不然早就下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結果付阮還真給面子,開口第一句就叫了聲:「四哥。」
蔣承霖皮笑肉不笑:「四妹什麼時候來的?」
付阮:「我在樓上陪朋友,剛看到學長在這。」
一聲學長,蔣承霖臉上連皮笑肉不笑也沒有了。
付阮視而不見,把目光落在溫仕言臉上,「學長,好久不見。」
溫仕言起身,張開雙臂,近乎撒嬌的說:「阿阮,抱抱。」
這一幕不知讓多少女人心動,蔣承霖看著不動聲色,實則眸色剎那變暗。
然而付阮只是抬起手,特隨意的拍了下溫仕言的手掌,立馬將氣氛從曖昧轉成了兄弟。
蔣承霖眼底一亮,划過戲謔,對溫仕言不自量力的嘲笑。
溫仕言面色無異,放下雙臂:「我好想你,你怎麼才下來。」
付阮:「你找我還用表演才藝,喊我一聲我就下來了。」
蔣承霖心情不錯的樣子:「我證明,四妹向來通情達理,來的人但凡有一點地位,她也不會賞臉出來。」
他拐彎抹角揶揄溫仕言現如今的身份,溫仕言不可能聽不出,只是不反駁,付阮出聲道:「譜大不如譜准,學長唱歌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聽。」
溫仕言問:「你還喜歡聽這首歌嗎?」
付阮:「我念舊。」
溫仕言:「等下有沒有空,一起吃個宵夜。」
付阮:「我現在就有,帶你去個地方,老岄州的味道。」
溫仕言:「好。」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沒給旁人插話的機會,基本就是目中無人,走前付阮看向蔣承霖,「四哥慢慢玩,爭取今晚脫單,我們先走了。」
蔣承霖笑容一如既往,「借你吉言。」
付阮和溫仕言轉身,蔣承霖拿起酒杯,擋住自己冷不防丟掉笑容的臉。
出門,付阮很坦然地上了路邊的白色蘭博基尼,關上車門,溫仕言第一句話:「雖然很煞風景,但我還是想問,你是因為我才出來的嗎?」
付阮:「你想說我因為蔣承霖才下來,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去坐他的車?」
溫仕言:「你還跟小時候一樣。」
付阮:「你可以直說我說話難聽。」
溫仕言笑起來,濃密的睫毛遮住大半漆黑瞳孔,笑著笑著,他側過頭,低聲道:「阿阮……我能抱抱你嗎?」
付阮不置可否,溫仕言傾身過來,當他抬起手臂,就差半根手指的距離,眼看著就要碰到付阮時,他突然停下來,垂下頭,心口處多了把沒出鞘的彈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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