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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哪有她哄不好的人
蔣承霖所住的醫院,就是距離黃金灣最近的一家普通醫院,連三甲都不是,只是蔣承霖人還在黃金灣時,小龍已經打電話叫權威的外科醫生去醫院準備手術。
醫院不大,因為同時住了蔣承霖和門姝妍這麼兩尊大佛,里里外外保鏢和便衣,就快比裡面的醫護人員還多,加上秦佔,喬治笙等人都從各地趕來看他,算上各家帶的人,整個醫院比監獄的安保係數還高。
蔣承霖人很虛,加上一急一氣,臉色更差,大家都勸他閉上眼睛休息,蔣承霖也想睡,可他眼睛閉不上,閉上都是付阮的模樣,他看不見付阮,忍不住胡思亂想,想的人快要發瘋。
秦佔在喬治笙面前一臉喪氣,還在糾結到底是原地跳樓,還是往上爬幾層再跳。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說:「讓醫生給他打鎮定劑。」
秦佔蹙眉,一臉『這不太好吧?』的模樣。
等到秦佔下定決心準備出去跟蔣家人提議時,許多跟秦佔說:「四哥睡了。」
秦佔微微挑眉:「終於熬不住了?」
許多:「四哥媽媽讓醫生給他推了鎮定劑。」
秦佔意味深長,不愧是林泓希女士,這些年秦佔心裡一直有個微妙感覺,其實林泓希才更像喬治笙親媽。
蔣承霖左手扎著留置針管,從睜眼就在吊水,幾十個袋子,晝夜不停,醫生進來換藥的時候,他沒在意,也不知道醫生換的是助眠類藥物。
肩膀上的疼痛正在逐漸減輕,蔣承霖緩緩眨著濃密睫毛,實在困得不行,這才把眼鏡閉上。
不是正常睡覺時,人對時間沒有絲毫概念,蔣承霖連夢都沒做一個,就像記憶生生被剪斷一塊,待到再睜眼時,病床邊趴著一個人,黑色的長頭髮,白色的…醫生服。
蔣承霖下意識心一晃,因為對方趴著,看不清臉,他不知道是誰,可無論是誰,屋裡就他們倆,這都不合適。
蔣承霖本能去抬右手,這一抬才發現,手還被人牢牢握著,蔣承霖急了,來人啊,這是哪個女流邙趁他不備見色起意了?
他用力抽手,牽扯到左邊肩膀,疼得發出聲音:「啊…」
趴在病床邊的人近乎驚醒,抬起頭的瞬間,用力握住蔣承霖的手,蔣承霖前一秒還皺眉吸氣,當他看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時,整個人,呆住。
付阮顯然困狠了,睡得很沉,半邊臉上壓出細微痕跡,眼底泛紅,一邊的口罩帶子還掛在耳朵上。
她剛剛做了個夢,夢見蔣承霖在她面前中槍,恰好蔣承霖哼出聲,夢境和現實重疊,她一眨不眨地看著蔣承霖,眼底是最真實的恐懼。
病房有些暗,沒開燈,正好是夕陽西下的時段,兩人的臉都是金紅色,蔣承霖右手在付阮手裡,他本能去抬左手,想摸一摸付阮的臉,可是稍微用力就會牽動肩膀上的傷,疼得鑽心,他眉頭輕蹙,一聲不吭。
付阮全都看在眼裡,當即蹙眉:「別亂動。」
她聲音很低,也有些啞,蔣承霖目不轉睛,明知故問:「你怎麼來了?」
付阮看著蔣承霖奼紫嫣紅的臉,她知道這層瑰麗是假的,他的底色就是毫無血色的白,心裡難受,她低聲回:「想你了。」
蔣承霖忍著,面不改色,聲音也是波瀾不驚:「少來這套。」
付阮不急不緩,自說自話:「本以為能忍住,後來發現忍不住……太想你了,來看看你。」
蔣承霖喉結微不可見的上下翻滾,幾秒後道:「現在知道想我,出事的時候想什麼去了?」
付阮一眨不眨:「你怎麼知道我辦事的時候沒想你?」
蔣承霖:「如果你想我,不會故意瞞著我去做。」
付阮:「你要是知道還會讓我去嗎?」
蔣承霖:「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
付阮:「是,我必須去,我等不了了,我每分每秒都想抓出躲在背後的人是誰,我不知道那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我也不知道他們單純想沖我來,還是連你也算計在內,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在哪,是什麼局,會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我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坐在這裡抓著你的手……」
付阮聲音平靜,但眼眶越說越紅,蔣承霖抬不起左手,右手用力回握付阮。
不等他開口,付阮率先道:「你說中意我,所以想保護我,我說中意你,不是想讓你當我的防彈窗和消音槍,我可以接受你站在我身邊,但你不能讓我躲在你身後。」
「我做不到。」
眼淚無聲滑落,這是付阮第二次在蔣承霖面前掉眼淚,上一次在海上,她剛剛知道自己這些年可能認賊作了父,那次的眼淚她為自己流,這一次,她為蔣承霖流。
付阮眼淚一出,蔣承霖還能有什麼辦法,他恨自己沒用,不能將她一把摟進懷裡,蹙眉,他低聲說:「過來。」
付阮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她湊上前,把頭埋在蔣承霖右側脖頸,他用右臂環著她,付阮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跟她想像中一樣,是安心的味道,像是給心臟找了個合適的盒子,剛剛好夠容納。
蔣承霖稍微低頭,吻的是付阮頭頂的假髮,光是這麼摟著她的上身,蔣承霖覺得不過癮,安靜片刻,開口道:「上來。」
付阮閉著眼,悶聲道:「上哪?」
蔣承霖:「床。」
付阮試圖讓他清醒一點:「這是病床。」
蔣承霖費勁巴力的往左躥,付阮怕他閃著傷,當即摟著他的腰,抬頭道:「別亂動。」
蔣承霖就倆字:「上來。」
付阮紅眼瞪蔣承霖,臉上大寫著『你有毛病,我還沒病』八個大字。
蔣承霖拉著付阮的手,輕輕蹙眉,軟磨硬泡:「我就想抱抱你。」
付阮也是實在:「你現在這樣也幹不了別的。」
蔣承霖見坡下驢:「就是,你心疼心疼我,我好想你。」
十秒鐘後,醫生常穿的平底軟鞋掉在地上,付阮坐在床邊收腿,哪怕這一刻,她都覺得自己神經病發作,蔣承霖中的是槍傷,躺的是病床,她這是幹嘛呢?
但想歸想,付阮還是把自己側身卡在蔣承霖右側,頂多四十公分的窄縫裡,他只能平躺不能側身,付阮枕在他手臂上,摟著他的腰,不得不說,果然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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