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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溫柔不給他
別得罪女人這句話,很多人都聽過,很多人都不以為意,如今看到付阮和沈全真,一眾男人終於生動形象地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得罪女人,等於會疼,越漂亮的女人,越疼。
付阮和沈全真路數不同,沈全真打架,七分是女人,還有三分稍練過,付阮打架,一個女人的動作都沒有,下手乾脆利落,出腿又快又狠,基本前兩下沒防住,後面就剩挨打的份兒。
蔣承霖瞥著身穿男人西裝的付阮,心底冷哼,就這架勢,是個男人都要被她嚇跑了,更何況那個一碰臉就紅的。
站在原地,蔣承霖完全沒有想攔的意思,吳景淮見男人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上前試探著拉了下付阮的胳膊,「別打了…」
蔣承霖心中的嘲諷已經呼之欲出,付阮最煩聖母心的人,果然,付阮一扭頭,臉是漂亮的,眼神卻是兇狠的,像是進食中途被打斷的野獸,渾身都是血腥氣。
吳景淮被付阮盯住,嚇得一僵,付阮慢半拍發現是他,這才逐漸收斂氣焰,鬆開男人的衣領,轉過身。
「忘了你跟他認識。」付阮語氣恢復如常。
吳景淮卻還沒回過神,明顯頓了幾秒才道:「…他畢竟有公職在身。」
付阮和顏悅色:「明白,我知道你替我著想,他不來惹我,我不會再找他麻煩。」
吳景淮:「謝謝你。」
付阮笑了:「謝我幹什麼,我們是朋友,你不想讓我打他,一句話的事。」
蔣承霖眸子不聲不響地暗下去,付阮絕對是故意的,故意在吳景淮面前裝出一副好相與的模樣,故意在眾人面前給他抬份兒,故意……讓他看走眼。
沈全真蹲下,睨著躺在地上不起來的女人:「服不服?」
女人頭髮遮著三分之二的臉,胸口劇烈起伏,不出聲。
沈全真:「不服再來。」
女人沉默半晌:「算你狠。」
沈全真:「別算,不服就起來,服就認慫。」
女人實在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睛一閉:「你贏了。」
沈全真這才滿意地站起身,站直的第一秒,供血不足,眼前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輸人不輸陣,她愣是面無表情地往人堆處走,直到視線逐漸清明,她看到兩步之外,正前方的喬旌南。
臨時改路顯得不酷,臉一拉,沈全真抬手扒開喬旌南:「閃開。」
喬旌南被推得移了一步,一臉無語又無從說起的模樣,他自始至終一動沒動,站在原地也有錯了?
沈全真就是低血壓犯了還不承認,喬旌南咬著牙,沒有拆穿她。
付阮看向沈全真:「解決了嗎?」
沈全真:「服了,我跟她們幾個的事兒結了。」
姓趙的忙道:「我把她帶回去,一定叫她家裡好好管教她。」
付阮目光落在制服男的同伴身上,同伴們馬上如臨大敵,正想說他們什麼都沒看見,付阮道:「辛苦幾位今晚陪跑,還麻煩你們把人安全送回去,累了就去天水樓吃宵夜,就說我請客。」
付阮不發飆時,就是個十足的大美女,說話很乾脆,辦事又妥當,一行人點頭,把制服男和他妹妹扶上車,迅速離開現場。
姓趙的也趕緊把自家表妹給接走,轉眼間,三個當事人里,就剩一個女人瑟縮在角落,她給家裡打了電話,但是到現在為止,一個來接應的影子都沒有。
付阮走到女人面前,女人馬上嚇得後退,嘴裡嚷著:「對不起…別打我……」
付阮只好站在原地,等女人嚷完,她出聲說:「我不打你,你家裡人還算懂事,知道做錯了要認,挨打了別喊疼,他們不會來接你,讓你自己打車回去。」
說完,付阮轉身來到跑車旁,臨上車之前,她看向吳景淮:「電話聯繫。」
吳景淮很快點頭,付阮發動車子,紅色法拉利上載著兩個風格迥異的大美女,就這樣眨眼消失在地下車庫,同時帶走的還有所有付家保鏢。
吳景淮跟喬旌南打了聲招呼,本也想跟蔣承霖客套地點點頭,結果蔣承霖看都不看他,一如付阮走時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直接掉頭往反方向走。
喬旌南簡單跟吳景淮說了句話,隨即邁步跟上蔣承霖的腳步,兩人並肩往前走,均是沉默,半晌,喬旌南說:「付阮和吳景淮怎麼回事?」
蔣承霖目不斜視,邊走邊道:「你跟他認識,警告他最好離姓付的遠一點。」
喬旌南正想說『你吃醋?』,只聽得蔣承霖沉聲道:「南嶺項目我要定了,誰想橫插一槓,我都視為他在向我挑釁。」
喬旌南一愣,緊接著說:「不會吧?吳景淮也對南嶺項目有興趣?」
蔣承霖不置可否。
喬旌南追問:「你消息準確嗎?」
蔣承霖不答反問:「不然你覺得付阮憑什麼無緣無故跟他做朋友?圖他這麼多年追她沒追上,突然在今天感動了;還是圖他三十幾歲的人,動不動就臉紅脖子粗?」
喬旌南一瞬被逗笑了,「你就是憑這些猜測吳景淮對南嶺感興趣?」
蔣承霖不說話。
喬旌南:「我比你了解吳景淮,他上學的時候就無欲無求什麼都行,一個會參加書法社和太極拳社團的人,床頭掛的字都是上善若水,你覺得他會對爭名逐利有多大的念頭?」
蔣承霖憋了一晚上,終是在這一刻清晰的嘲諷出聲:「聽你形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六根清淨能做和尚,事實是個花和尚。」
喬旌南嘀咕:「他不至於為了追付阮,鋌而走險趟這攤渾水吧…」
蔣承霖:「色迷心竅的大有人在,他要想牡丹花下死,我就包管也包埋。」
喬旌南很少從蔣承霖口中聽到這麼絕對的話,哪怕是為了南嶺,巨大的利益面前,蔣承霖的反應也不太正常。
側頭,喬旌南狐疑:「你看不上吳景淮,只是因為南嶺項目嗎?」
蔣承霖:「不然呢?」
喬旌南:「我等下給他打個電話敲打敲打,萬一他說跟南嶺無關,他就是單純地想追付阮,我怎麼說?」
蔣承霖繃著臉,目不斜視:「好言難勸找死的鬼,祝他幸福,且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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