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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共患難
蔣承霖的笑容太具迷惑性,以至於話音剛出,很多人都覺得他在夸付阮,可對付阮而言,但凡競技,就是第一最重,說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她從小就覺得這話像放屁,第一掛著獎牌捧著獎盃,第二說:無所謂,交個朋友。
這像話嗎?
付阮看著蔣承霖,一張臉濃墨重彩,唯有一雙眼睛分外清明:「就像離婚又復婚,復完覺得還不如乾脆沒結過。」
蔣承霖面不改色:「差得太多是『結婚對象』選錯了,差一點點就是運氣不好。」
付阮:「我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項目選不了人,人還能選項目,項目這麼多,大不了換一個。」
蔣承霖眸子微挑:「我以為你的性格,會揪著一個『項目』死磕到底。」
付阮無縫回應:「畢竟年紀大了,現在只想拜拜,下一個『項目』更好玩。」
周圍最少四個項目同時舉行,女子結束就是男子,隨便一眼,不是跳高跳遠的大長腿,就是扔鉛球鐵餅的肌肉男,聽說下午場館賽,還有游泳和擊劍,興許不是個頂個的帥,但是個頂個的年輕,朝氣,像是渾身用不完的力氣。
男生在瞄付阮,女生在望蔣承霖,大家都有美好而燦爛的未來。
付阮在一眾人的陪同,和蔣承霖的監督之下,標槍又扔了個第一,陳卓等人都在開心比賽結果,只有付阮不著痕跡的向邊上投去挑釁目光,蔣承霖眼帶笑意的拍拍手,像欣慰的教練,像在看會叼飛盤的狗。
付阮猛然察覺,她竟然著了蔣承霖的道,她想贏的唯一理由,只應該是自己不想輸,什麼時候輪到怕被他嘲笑了?
兩人隔空對視,付阮在心裡計算,要從五十米外撿回標槍再回來扎在蔣承霖身上,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付阮還剩最後一個4x400的接力,要晚點才開賽,她有差不多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喝了很多水,付阮往洗手間走,蔣承霖跟上來,伸手遞過一個東西,付阮瞥了眼,是塊巧克力。
蔣承霖:「承希讓我給你的。」
付阮一瞬意外:「她也來了?」
蔣承霖:「她過來捧朋友的場。」
付阮並不討厭蔣承希,那是個跟蔣承霖完全不像一個爸媽生的孩子,蔣承霖八百個心眼兒,蔣承希一根直腸通大腦,付阮跟蔣承霖結婚時,蔣承希一個人跑去休息室看她,付阮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結果蔣承希鬼鬼祟祟地告訴她,蔣承霖最怕齧齒科動物,像是金絲熊,小松鼠折耳兔,別提多可愛,蔣承霖通通看不得,蔣承霖唯一一次跟蔣承希發脾氣,是蔣承希的龍貓跑到他的被子裡。
當天蔣承霖搬家了。
蔣承希說完,付阮仍舊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直到蔣承希說:「要是我哥惹你生氣,你就把所有齧齒科動物都放到他身邊,再把門反鎖上,他一定會跪下跟你說對不起。」
付阮不確定蔣承希是不是恨蔣承霖,反正自打那次,也是她跟蔣承希唯一見過的一次,付阮一直對蔣承希印象不錯。
伸手拿過巧克力,付阮問:「她今天不上課?」
蔣承霖:「她想上天我也得陪她。」
付阮心中說不上什麼感覺,蔣承霖在外一視同仁,只分敵友,從不分男女,但對這個妹妹,他是真的寵,所以沒有不會哄人的男人,只是哄的人不是你。
如果蔣承霖身邊是蔣承希,付阮一時間還真不能確定,蔣承霖今天出現在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往前走,不想去賽場附近的洗手間,人多地髒,故意走遠一些,遠離賽場,耳根子也終於清淨了幾分,付阮和蔣承霖走進一個空教學樓,走穿走廊來到洗手間前,結果男廁門口立著個牌子:維修,禁止使用。
付阮看了看蔣承霖的臉色,調侃道:「實在不行你先?」
蔣承霖:「你要不介意,可以一起。」
付阮站在女廁門口敲了敲大門:「有人嗎?」
裡面鴉雀無聲,付阮徑直往裡走,蔣承霖沒遲疑,直接跟進去,兩米外封醒和小龍站在外面,一高一矮,像倆參差不齊的門神。
洗手間不小,進去左右各有十來個隔間,大多敞著門,要不就是虛掩著,付阮和蔣承霖誰也沒說話,一左一右各推開一間,而後轉身鎖門,沖水聲同時響起,用來掩蓋其他。
水聲漸小,直至停下,付阮看著靜音的手機屏幕,上面是蔣承霖發來的一條消息:【有人】
付阮知道有人,從她跳高時就發現了,有人想跟她,她也挺好奇是誰派來的,故意蹲低身體,付阮說:「今晚你來我這,還是我去你那?」
蔣承霖:「來我這,盛天的床舒服。」
說罷,他又按了一次沖水,然後咔嚓一聲,門鎖打開的前兆。
蔣承霖發出開鎖聲卻沒開門,付阮則是開鎖開門一秒進行,門是往外開的,付阮用力一腳,門板明顯撞到什麼,付阮看都沒看,攻擊動作先於意識,在付阮的視線範圍內,過道里還站著兩個男人,兩人戴著口罩,手裡拿著刀。
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是恐懼,付阮的第一反應是還好,刀總比槍好,猶記得封醒早年給她講過的冷笑話,問她七秒之外槍最准,七秒之內什麼最准。
虧得付阮還認真想了半分鐘,以為封醒有什麼獨門武功,結果封醒不苟言笑的說:「七秒之外槍最准,七秒之內,槍又快又准。」
付阮能一邊打架一邊想笑話,另一邊蔣承霖也踹門而出,戴口罩的總共三個人,明顯衝著付阮來的,因為只有一個迫不得已對蔣承霖下手,另外兩個,都是鉚足勁兒要付阮的命。
三人生怕付阮和蔣承霖喊救兵,提前把門反鎖上,只是打了一會兒才突然發覺,五個人,竟是無一人出聲。
正納悶兒為什麼,蔣承霖握住對方拿刀的手,用力一折,男人發出悶哼,蔣承霖沒鬆手,將人按在隔間牆壁上,順著力道緩緩下壓,隨著刀尖刺破皮膚的深度,男人的呼聲也是越來越急速嘶啞。
付阮抽空喊了聲:「我要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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