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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過,枯葉翻飛。
太極道場南角花壇,青石小路之上走著一隊人。
路之盡頭,是一處小攤。
小攤上有一副對聯,
對聯簡陋破舊,歪歪斜斜擺在那裡。
橫批皺皺巴巴,卻依稀可辨「振興真武」四個大字。
攤子雖不大,卻沒人敢小看它。
開業當天,真武第一、第二、第三,三大高手都來買過東西,
也未能打到一絲折扣。
反而花了多多的錢,買到少少的貨。
從此三大高手再不敢輕易踏入花壇半步。
從此它聲名顯赫,
一句十銀,
從此就有了這四個字!
……
攤主微微睜開了迷離的雙眼,
一縷風,
吹到他的臉上。
大眼,黑眉,高鼻,絡腮鬍。
今天,無數貪婪的目光在這張臉上游移,
他泰然處之,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口袋裡沒有足夠的銀子。
今天,無數憤怒的目光在這張臉上廝殺,
他無所畏懼,因為這裡是南花壇,
一切都好像在他的掌握之中。
沒有波瀾。
他已經習慣了。
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十道目光,卻讓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人,男人,兩個男人,一坐一站,隔著小攤對峙著,一個在寫,一個在說。
「是你?」
「是我。」
「你來了。」
「我來了。」
「我原以為沒有人會來了。」
「我來了。」
「天已經這麼黑了。」
「那不表示我不會來。」
「你不應該來。」
「我已經來了。」
「你畢竟還是來了。」
「我畢竟還是來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兩人。對峙著。那夕陽卻越發斜了。
攤主盯著眼前的這個人。他非常年輕,但是他的光頭,任何人看了都不會忘記,那是會反射夕陽的炫目,燈泡一般的耀眼。
他知道眼前的和尚絕非常人,尤其在身後四顆同樣反光的光頭襯托之下。
周圍還是那麼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夕陽已漸jiàn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遠處的夕陽。覺得說不出的蕭瑟。
「你已經知道了?」攤主最終打破沉默,寫道。
「不錯。」
「你想知道原因?」
「一定!」
「若我不告訴你呢?」
「你大可試試!」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許久,他抬眼望著光頭:「好,我告訴你,只是一句十銀,規矩不變,還有你莫要對外人提起!」
光頭同意了。
攤主接過光頭手中的銀子和手。銀子是冷的,一如他的內心;手卻微微發燙,一如光頭的內心。
片刻過後。光頭看著他遞迴的一張紙,臉上掠過一絲得yi。
這一仗。他勝了,勝得徹徹底底。
攤主卻壓下他打開紙張的手:「你真的以為能從我手中把錢拿回去?」
光頭的身子微微一震。
「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算漏了一點。」
光頭死死盯著他,攤主向他拋去一個微xiào。
這一個微xiào,有一種強烈的、自負的、臭美的味道,
好像在哪裡見過。
光頭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手中的紙展開了,但已經晚了。
一切都晚了。
殺人於無形
「你好誠哥,我是神仙信。」
「……尼瑪的。」
……
現在他們已經在真武山下的玉華集,找到此地一家最好的酒樓。
波士誠道:「咱們兄弟好久不見,一定要喝酒慶祝。」
傳奇紙尿褲道:「不僅要喝酒,還要喝最好的酒!」
毒僧毒奶粉道:「喝酒要有一個好環境,點一間三樓包廂。」
銀僧光明純牛奶道:「喝酒唱k泡腳,少了女人就沒滋沒味,不如點幾個npc美女來倒酒。」
莽僧夢醒一世浮華道:「酒一定要管夠,先一人來三打,喝完再叫。」
方傳信寫道:「想不到你們還是酒肉花和尚。」
少林五毒毫無愧色:「好說好說。」
一行人推推搡搡,把方傳信推上三樓vip包廂,看風景品美酒,一頓胡塞海喝,他們喝的真不少。
東拉西扯,吹牛侃大山,說的盡興,方傳信突然站起身來,少林五毒齊瞪眼:「幹什麼?」
「尿急。」
少林五毒冷笑「遊戲裡哪有尿?坐下坐下!」
生拉硬拽,方傳信只能坐下,又喝了一會兒,波士誠道:「今天喝得真痛快,我高興!信哥,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讓你。」
「讓什麼?」
「讓你付賬!」
「不必讓,不客氣。」
「這次一定要讓,一定要客氣!」
「不必不必。」
「要的要的。」
五個和尚虎視眈眈,好像是推遲不了了,方傳信忽然一拍桌子,嚇了其他幾人一跳,小二進了來道:「客官有什麼吩咐?」
方傳信話說不出,不代表npc接收不了他的信息。
不一會兒,桌上的殘宴撤下去,果盤、酒水重新上,各種美酒美味輪流介上來,窮海陸之珍羞,備川原之果菜,酒樓中的菜色都點了一遍,南燕牛乳,北趙雞心,椹下肥肫,荷間細鯉,鵝子鴨卵,鮮膾紅縷,冷肝青絲。旁邊是張公梨。王公桂。五色瓜,擺得滿滿一桌,
方傳信舉手示意:別客氣,請!
少林五僧面面相覷。
傳奇紙尿褲壓低聲音,在組隊頻道中道:「這得多少錢?」
毒奶粉沉吟:「此事必然有詐。」
光明純牛奶道:「要不再點幾個別的類型侍女?」
夢醒一世浮華大大咧咧:「管那麼多,該吃吃,該喝喝。」
波士誠忽然笑了。
「老闆你笑什麼?」
「看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酒席繼續進行。熱鬧流俗,倒酒的侍女附送絲竹之聲,輕吟淺唱,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然而少林五僧越喝越沉默,五雙眼睛骨碌碌盯著酒席中座。
「咕嘟」!
那人抬頭飲下一瓶玉華春,酒氣四溢,他們的身上同時多了半小時內氣勁+15的buff,十五秒一瓶。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從晚到早,通宵達旦,分毫不差,從沒出過差錯。
酒宴換了四席,侍女換了四撥,水越喝越涼,酒越喝越暖,但是少林五僧喝著酒,卻開始感覺到一股冷意。
天已吐白,雄雞唱曉,波士誠忽然道:「酒已盡興,不如散了。」
四僧忙不迭點頭:「好的好的。」
波士誠道:「既然這樣,信兄付賬吧。」
方傳信點頭,叫了小二進來,波士誠等人見狀,鬆一口氣。
「走了走了。」
五僧站了起來,任誰連續在包廂里坐了兩三個小時,都想要到外面透透氣。
小二卻忽然把手一攔:「且慢!都不准走!」
「……為什麼?」
「酒錢未清,本店概不賒賬!」
……波士誠不可置信地看向方傳信:「你沒付錢?」
「付了。」
「付了怎麼……」
「錢不夠。」
波士誠心裡一跳,厲聲道:「錢不夠?……你究jing買了多少酒,花了多少錢?」
「80來金吧。」
波士誠大叫道:「什麼?花了這麼多?你沒錢花這麼多?」
「我沒錢,你不是有錢嗎?」
「……什麼?」
「千金難買高興,老朋友見面高興。」方傳信寫道:「我們既然是朋友,朋友本就有通財之義,我的金花完了就花你的,這有什麼問題?」
波士誠怔了怔道:「你……還差多少?」
「還差60金。」
「什麼!你剛從我這裡敲了30金!」
「錢都是用來花的嘛,來之前我已經花了一些。」
「聽說你賣了縛蒼龍,賺了不少金,金都哪裡去了?」
「你既然聽說了,就該知道我跟g/m有點小矛盾,金放身上不安全,換成現實幣了。」
「……真的假的?」
方傳信鎮定寫道:「你即便不相信我,也該相信npc,如果我身上有足夠的金,小二早就收走了。」
「……」
波士誠瞪著他好一會兒,忽然坐下壓低聲音道:「怎麼辦,我身上金也不夠。」
方傳信也怔了怔,隨後瞟了瞟傳奇紙尿褲等人:「不怕,你不是還有四大金剛?」
「問手下拿錢丟不起那個面子。」
「那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我們干cui坐下再點一桌酒席繼續吃,一邊吃一邊商量怎麼樣吃霸王餐,然hou爆了小二,逃出酒樓。」
「……還能這樣做?逃不了怎麼辦?」
「逃得了的逃,逃不了的去坐牢,還能怎麼樣。」
「……那誰,尿褲,奶粉,你們先把錢付了。」
「老闆!??」
「喊毛喊!每次都是我請客,你們能不能請老闆一次客?」波士誠吼道。
「……」
然hou他們又上真武山,遊戲裡新的一天開始了,少林五僧卻覺得很累,心很累,耷拉著腦袋跟在方傳信後面。
「說好請我喝酒,卻花了我這麼多錢。」波士誠在方傳信身邊絮絮叨叨:「我的事你總要出點力。」
方傳信朝他比了比ok的手勢。
「那你準備怎麼做?」
「回去擺攤。」
「什麼?你不是說要幫我?」
方傳信的表情像是在嘆氣:「遇到困難再來找我,我像是跑腿的人嗎?」
「你變了!出名之後你就變了!」
方傳信還沒回答,路上就跑過來五六騎快馬,馬上的騎士一身勁裝,剽悍兇猛,每個人背上都有柄大刀,刀上的紅綢迎風飛舞,直往真武山門衝去。
「嗯?」波士誠被吸引了注yi力:「用刀的,什麼人?」
「金刀門的人。」
「你怎麼知道?」
「他們來找我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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